“陛下您言重了,臣妾怎麼敢與您作對,爲什麼不管臣妾做什麼、說什麼,您總能曲解臣妾的意思?”玉箏真的覺得自己很累、很累,想到自己連愛一個人都無法說出口,那是多麼悲哀的一件事,想到這兒…玉箏竟情不自禁的流下了眼淚,她就這樣流着淚看着楊舜聶,讓原本還怒火攻心的楊舜聶,一下子就軟了下來。
楊舜聶雖然還是很生氣,但是手已經不自覺的開始替玉箏拭去眼淚了。看着哭的像個淚人的玉箏,此刻就像個脆弱易碎的玻璃娃娃,讓楊舜聶不由自主的心生憐愛,就是這樣的一個可人,總是讓自己又愛又恨。
“玉兒,你知道朕爲什麼生氣,你又爲何要這樣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朕的極限呢?”楊舜聶有些懊惱的問道,爲什麼自己這麼深愛的女子,要這樣一次次的傷害自己,自己明明這麼愛她,這世上所有她想要的東西,自己都可以滿足她,爲什麼她還要逃離自己?
“陛下…臣妾沒有故意惹您生氣,臣妾只是…”玉箏哽咽着說道,此時的她已經泣不成聲。
“是什麼?”楊舜聶聽不清楚玉箏到底再說什麼,便開始追問道。
就在楊舜聶靠近玉箏越來越近的時候,玉箏突然感到頭暈目眩,整個身體都癱軟了下來。
“玉箏,玉箏,你這是怎麼了?”
屋內傳出了楊舜聶焦急的呼喊聲和“噗通”的倒地聲。
“來人啊,竇太醫,玉兒她暈倒了。”楊舜聶衝着門外大聲的喊道。
竇義臺等人聽到了楊舜聶的呼喊聲,紛紛都衝進門,果然看到了玉箏暈倒在了楊舜聶的懷中。
“這是怎麼回事?竇太醫,你快給玉兒看看,她沒事把。”楊舜聶焦急的問道,心裡懊惱極了,要不是自己總是逼迫玉箏,玉箏應該也不會暈倒。
“陛下,您也不要着急,微臣現在就給玉妃娘娘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竇義臺一邊安慰着楊舜聶,一邊將楊舜聶懷中的玉箏扶到了牀上。
“陛下,娘娘剛剛好好的就暈了嗎?”竇義臺有些疑惑的問道。
“是啊,剛剛朕…有些事情要和玉箏說,結果她好好的就暈倒了。”楊舜聶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沒有把剛剛自己和玉箏爭吵的事情說出來。
“好的,那還請陛下先出去等一下,微臣先給玉妃娘娘看看有沒有大礙,一會兒娘娘醒了,微臣再讓奴婢們通知您。”竇義臺把了把玉箏的脈搏,發現玉箏並沒有什麼不妥,聰明的他還是決定先支開楊舜聶。
“不必了,朕實在是放心不下玉箏,朕就在這裡等着吧。”楊舜聶說道。
“陛下,微臣看到您稍微有些緊張,這樣會影響微臣誤診,還是請陛下先出去耐心等候一下吧,微臣會很快就讓玉妃娘娘醒過來的。”竇義臺回答到。
竇義臺都這樣說了,楊舜聶決定還是先出去候着吧,畢竟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趕緊替玉箏醫治了。
“好,那朕就出去,你一定要好好的給玉兒看看啊。”臨走時,楊舜聶還是忍不住督促了一聲,深怕竇義臺粗心大意了,其實竇義臺幹事情一直都是很仔細的,這個又是和自己青梅竹馬長大的妹妹,竇義臺怎麼會不傷心呢?就算楊舜聶不說,竇義臺也會絞盡腦汁的想辦法醫治玉箏的。
事情果然沒有竇義臺所想的那麼簡單,楊舜聶前腳纔出門,玉箏便睜開了眼睛,竇義臺看到甦醒的玉箏,並沒有太多吃驚的表情,但這可嚇壞了秋水和琴絲,她們剛剛真的是擔心極了。
琴絲正開口準備問玉箏,便被及時反應過來的秋水一把捂住了嘴巴。
琴絲掙開秋水的手,有些惱怒的問道:“你幹嘛呀?好好的捂住我的嘴做什麼?”
“陛下還在外面呢?就算有什麼問題,你也小聲點問,可別驚動了陛下。”秋水提醒道。
得到了秋水的提醒,琴絲小心翼翼的問道:“娘娘,您好好的幹嘛裝暈啊,可嚇死奴婢們了,奴婢的心臟可是很脆弱的,您這樣一次次的,是想要奴婢的命嗎?”琴絲的口氣有些委屈。
“好了,你們快點看着門,小心陛下突然闖進來,本宮和義臺哥哥說兩句話。”玉箏吩咐到。
“義臺哥哥,一會兒要是陛下問,你就說玉箏的病情很嚴重,估計沒有幾天的日子了。我們兩說的話一定要一致,這樣陛下才會相信。”玉箏說道。
“玉箏,你看着我,你真的要這樣嗎?真的下定決心,要去那冷宮中去?”竇義臺再次開口問道。
“對,我要這樣做。”玉箏肯定的回答到。
“看來你是心意已決啊,你對陛下的情誼就一點兒也不在乎。”竇義臺並不明白鄭太后做了多少對楊曼靖過分的事情,他認爲朔王是鬥不過陛下的,玉箏還是待在陛下的身邊比較安全。
“義臺哥哥,玉箏對陛下…真的除了愧疚就沒有別的感受了。”玉箏說道。
“好,既然你都決定了,那我肯定是要支持你的。”不管玉箏選得這條路是對還是錯,竇義臺都要陪着她走下去。
“謝謝你,義臺哥哥。”玉箏感動的看着竇義臺,他果然和小時候一模一樣,不管自己做什麼事情,總是站在自己這一邊,就像自己的親哥哥一般疼愛自己。
“竇太醫,玉兒怎麼樣了?醒過來了嗎?”門外的楊舜聶已經快沒有耐心了,就差沒有破門而入了。
“回陛下的話,娘娘她醒了。”竇義臺回答到。
竇義臺的話音剛落,楊舜聶便闖了進來,嚇得待在門口的秋水和琴絲一哆嗦。
“你們傻站在這兒幹什麼?娘娘才甦醒過來,你們還不快去服侍她。”楊舜聶有些惱怒的說道,平日裡看兩人還是蠻機靈的,今天怎麼那麼木訥。
“陛下,不如讓下人們先下去吧,微臣還有事情要和陛下您還有娘娘說。”竇義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