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端貴妃和惠妃鬥,你想讓我幫你吸引朝中人的目光,然後牽扯住各股朝中勢力爲你所用,你想讓我背上所有的罪名,當替罪羊……慕容烈,我願意當這羊,可你是男人,君子一言駟馬莫追,事成之後讓我出宮。”
她含住他的脣,雖然說得輕聲含糊,但足以讓彼此聽清。
“太聰明不是好事。”他拍拍她的小腹,然後把滾燙從她身子裡抽出來,雖然臉色未變,但是明顯不像剛剛那般興趣濃濃。
這一回合,顏千夏險險贏了。
她看向殿中各人,嬪妃們臉上不敢置信,並且鄙夷的神色濃極了,還有慕容絕,臉色鐵青像剛被人打過幾拳一樣。
“不管怎麼樣,你還算磊落,起碼沒暗着來,讓我死也不知道怎麼死的。”
顏千夏站起來,理了理裙裾,瞟了他一眼,轉身往殿外走去。
慕容烈盯着她的背影,深遂的雙瞳裡漸涌起洶涌波濤。
“皇上。”端貴妃起身過來,俯在他的腿邊,仰頭看着他,一臉乞求,“求皇上也這樣疼愛端霞吧。”
“自然。”慕容烈脣角牽了牽,手掌輕輕撫摸着她的長髮。
“皇上,臣帶這兩位美人先行告退。”慕容絕也起了身,向他告退。
“去吧。”慕容烈點點頭,慕容絕立刻引着兩個女子出了大殿。
“皇上,臣妾敬您。”惠妃也俯了過來,一左一右地侍奉着慕容烈,他眯了眯眼眸,看着殿外的陽光,興致全無。
顏千夏匆匆回了辰棲宮,寶珠她們正在打掃庭院,廊下燈籠全換成了大紅色的宮燈,紅綢飄飄,同慶惠妃大喜。
“都給我拆下來。”顏千夏看着這紅色就氣,她忍氣吞聲,能躲就躲,想不到還是成了這些人手裡的盾,手裡的劍,個個都不讓她好過。
慕容烈,你讓我不好過,我也不讓你好過!
“寶珠,你隨我進來。”她喚進了寶珠,進了大殿,立刻關緊了大門,壓低聲音問道:“殊月公主是誰?”
“殊月公主是你的姐姐啊,皇上的結髮妻子,去年病逝了。這在宮中是忌諱,誰都不能提的。”寶珠左右看了看,這才湊近來說道。
“爲何不早說。”
“您沒問過奴婢,而且這在宮是大忌,被人聽到是要被絞死的。”寶珠連忙擺手,示意她不要再提。
難道,殊月公主未死,是落進了公主顏千夏的手中?
顏千夏緩緩坐下來,順手拿起了媚術一書。書的封面已經被她改了,改成了藥典,前後幾頁都糊上了真正的藥典書頁。
她翻了幾頁,眉心緊皺起來,她不能殺太皇太后,否則和慕容烈對抗的強大勢力一去,她的處境會更加艱難。唯今之計,是先找到殊月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