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爺低下頭貼上她的脣,親吻過無數次的脣,柔軟裡帶着一點甜,還有淡淡的苦。
他動作極輕的把靳梧箴臉上的淚痕吻幹。
燭光搖曳,一室旖旎。
清晨在嘹亮的雞鳴裡到來。
灰灰的戰馬在鐵索橋頭站成一排。九爺端坐在最前方的馬匹上,看着面前的鐵索橋,百感交集,那些狼羣的撕咬,江湖人的自相殘殺,似乎還在昨天。
現在橋面上已經鋪好了木板,所有人只等着他一聲令下渡橋。
他回頭看看在雲霧裡隱藏的藥王谷,身後是雄赳赳的宋承,翁啓宇,陳逸楓,普渡,木木,夏如生,靳仁。
夏如生的孩子並沒有帶走,而是留在了藥王谷。
再往後看,是跟隨他們出谷的藥王谷那些居民。個個都是雄姿英發,摩拳擦掌,想要出去大幹一場。
再往後……
過了一會兒,他的馬變動着步伐,有些急不可耐。
姜先生終於姍姍來遲,他帶人給每個人倒上一碗餞別酒,對着衆人舉碗說道:“老夫來爲你們踐行,祝你們旗開得勝,馬到功成。”
說完將碗中的烈酒一飲而盡。
九爺往人羣裡又看看,還是沒見到靳梧箴的身影。
他知道她真的不會來了。
起牀的時候,兩個孩子還沒醒,他依依不捨的吻了兩個孩子圓圓的臉蛋。
靳梧箴和他愉快的用了早餐。出門時,靳梧箴說:“我不去送你了,月圓月缺也不去。早些回來!”
他們的對話簡單的就像平常的日子。
他將碗裡的烈酒一飲而盡,再看一眼霧氣繚繞的藥王谷,揚起馬鞭,踏上了鐵索橋。
等他們隊伍的尾巴在鐵索橋上消失,靳梧箴一手牽着一個孩子,在一堆亂石的後邊走出來。
月圓月缺眨着懵懂的眼睛,指着姜先生的方向,呀呀的說着。
姜先生眉開眼笑的走過來,蹲下身摸着兩個孩子的頭頂說:“跟爺爺去找猴子玩吧!”
兩個孩子全都張開肉乎乎的小手去抓姜先生,靳梧箴抱起月圓,姜先生抱起月缺。身後跟着灰大王,慢慢的往回走。
黑大王站在鐵索橋的這邊,看了好久。捶着胸口嗷嗷的叫喚起來。
靳梧箴看着它對灰大王說:“告訴它木木和普渡很快就會回來的。”
幾個人走了不遠就聽到轟隆隆的爆炸聲,簡直就是地動山搖。
靳梧箴抱緊孩子循聲看去,鐵索橋的那端被全部炸斷,藥王谷和外界之間的這座橋被毀掉了。
黑大王像是受了驚嚇,在懸崖邊不斷的跑來跑去,嘴裡吱吱的亂叫。
姜先生看了看靳梧箴的神色,安慰似的說:“這是怕藥王谷被騷擾。也是爲咱們好。”
靳梧箴抱着月圓走到懸崖邊,看着對面的樹林裡影影綽綽的身影,有些不好的預感。
她一直站在懸崖邊注視着那邊的動靜,懸崖下吹上一陣陣的冷風,月圓緊緊的抱着她的脖子,和她一樣看着對面,出奇的安靜。
不到一刻的時間,九爺站在懸崖的那邊,對着他們擺擺手。靳梧箴欣然的笑了笑,拉着月圓的小手對他揮了揮。
九爺剛離開藥王谷就遭到了伏擊,他的前路危機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