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拉着牛家媳婦的裙角說:“嬸子,你婆婆是遠近文明的產婆,求你讓她老人家來給我驗明正身,我這一輩子的清白,不能就被她這麼毀了。”
一個女孩主動要求驗明正身,那可是十分嚴重的事,男人是不是第一次,誰也不知道,這女人是不是,可是瞞不住。
靳梧箴這是破釜沉舟的架勢,不用再說什麼,就已經足夠證明她是清白的。
可是這方面一旦證明她的清白,宋承那邊……
還真不言而喻。
再看張氏剛纔把靳梧箴推倒在地上,吃瓜羣衆更是認定了張氏惱羞成怒。
看熱鬧的都是不嫌事兒大,張氏仗着兒子是個捕頭,平時裝得像個老好人,其實高傲的很,還真沒幾個人得意她。一看到他家出了這樣的事,大部分人都抱着看熱鬧的心態。
七嘴八舌的說什麼都有,靳梧箴坐在地上,一看就是弱勢羣體,不免讓人們對她多了幾分同情。
張氏一看人們冷嘲熱諷的眼光,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被靳梧箴這麼一鬧,宋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靳梧箴是心裡有氣,卻也沒想把事情做的太絕,畢竟宋承和她沒有什麼矛盾。這些是非都是張氏杜撰出來的。
想到宋承日後回村會被背後指點,靳梧箴也有點過意不去。
一邊哭一邊哀求的說:“本來這件事打死我也不會說的,我和宋捕頭兩情相悅,卻因爲他個人的原因,不得不分開。本來心中就是十分的難受,若是因此讓宋大哥在人前擡不起頭,那我豈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各位父老,我只求大家把這件事爛到肚子裡,千萬別影響了宋大哥的前程。”
靳梧箴一邊說,一邊哭的真切,看的吃瓜羣衆,都覺得真是不公,這麼好的姑娘,心裡受到這麼大的委屈,還幫着那個不行的男人說話。
更是覺得張氏的嘴臉醜惡,一定是想隱瞞自己兒子不舉的事,把靳梧箴勾搭宋承描的有鼻子有眼。就好像她親眼見到一樣,原來是欺負靳梧箴他們無依無靠,以爲讓靳梧箴背了黑鍋,就沒人知道宋承那個不行。
卻沒想到,靳梧箴破罐子破摔,一下把窗戶紙捅破。這回張氏可是沒法收場了。
看到張氏吃了這麼大的癟,看熱鬧的真是心情舒爽。
張氏也不能就這麼吃了悶虧,瞟見手裡那半張文書,一下塞到王氏懷裡說:“你家這爛事,我懶得管。你自己看着辦!”
王氏看熱鬧看的正是興起,一看張氏鍋底黑一樣的臉色,纔想起她的目的還沒達到呢?
拿着半張文書對着靳梧箴說:“這房子沖喜的事,就是找里正,你也得按照風俗辦,你可以不搬走,但是沖喜必須衝!”
靳梧箴剛搞定張氏,王氏就往上衝,靳梧箴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垂下眼又是流了兩大滴眼淚。
痛心疾首的捂着胸口哭喊:“我們兄妹怎麼這麼樣的命苦啊!”
喊了一嗓子,還用眼角瞥了一下靳智,靳智狡黠的眨了一下眼,跑過來扶着她說:“梧箴,你可要挺住,千萬不能出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