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拿着這本功法,心情十分沉重,至今連老乞丐的名字都不知道,卻收了人家的傳承。這功法不論是自創還是流傳下來的,就這麼平白無故的到了她的手上,還把傳遞下去的決定權交給了她,這是多麼信任她呢?
又或者是不是老乞丐遇到了必須要把功法傳下來的事情呢?
“老人家呢?”靳梧箴有點激動的問:“他去哪了?”
靳智搖搖頭說:“他沒說啊!那人把話交代完就走了。”
靳梧箴咬着嘴脣,看着他們三個。鄭重的說:“這是武功秘籍,咱們現在都需要提高自己的實力,雖然他老人家把書給了我,但是我不知道適不適合自己,所以咱們四個一起研究,誰能夠接受的最快,這本書就歸誰,你們認爲怎麼樣?”
靳仁第一個別過臉,揶揄的說:“我大字不識幾個,不是言傳身教的,讓我看書,還不走火入魔啊!”
他說的不無道理,只是靳梧箴覺得這樣的機會有點可惜。靳仁接着說道:“我明天一早就去找嘯仁前輩,他若是不收我,我再跟你們學。還不成嗎?”
“你們覺得呢?”靳梧箴問。
靳義接過那本書,很認真的翻了幾頁,越看越覺得喜歡,點頭應道:“我可以試試。”
“這個內功講究循序漸進,不能急於求成,咱們可以先把心法記下來,慢慢領悟。”靳梧箴根據以往的經驗對他們交待。
靳義翻看到一半,指着一張圖畫說道:“這不是二山那夥乞丐用的棍法嗎?”
幾人湊近一看,果然正是睦州這些乞丐用的棍法。
“這老乞丐真不簡單啊!”靳仁感嘆道:“二山才三五招咱們就都吃了虧,這要是全學下來,還不是天下無敵?”
“棍法沒有內功一樣能耍,就像梧箴的劍法,”靳智翻看了幾頁說道,“老人家把功夫傳給梧箴卻沒有留下功法的名字,想必是不想咱們因爲他的功法受累,俗話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要是被外人知道咱們幾個手裡有這樣了得的功法,不出三天,咱們都會身首異處。”
靳梧箴又把功法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在最後一頁發現一行小子,“功成之日,大悲古寺,降龍羅漢,取我真傳!”
幾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十六個字是何用意。
靳梧箴喃喃的說:“要是想知道老人家的身份,只有等到功成去大悲古寺就知道了。”
“我有一個建議,”靳智掂量着秘籍說道:“這本書留在身邊,終究還是外物,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爲了安全起見,咱們幾個把它背下來。每個人能記多少記多少,然後就把它毀了。”
靳梧箴蹙着眉,靳智說的不無道理,但是若是他們四個不能把功法記全,這麼好的功夫流失實在可惜。更怕是記憶有所偏頗導致走火入魔。
“我看行,”靳義沉聲說道:“我看了一邊其實很簡單,棍法三十六路,掌法二十八式。只要記在心裡,平時多加練習,並不太難。”
靳梧箴驚訝的看着靳義,纔想起雖然他爲人木訥,不善言辭,但記憶力卻是超強,只要他們說過的話,他都能一字不漏的複述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