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靳梧箴神秘的微笑,擡起胳膊,弓着腿,擺出一個造型說:“我要發家致富,帶你們走上康莊大道!”
靳智歉疚的說:“你才和我一般大,我們卻都要受你的照顧,真是羞愧。若是你自己生活,沒有我們這些累贅,會輕鬆好多。”
靳梧箴從穿越過來,基本算是順風順水,開始的時候賣藥材,能賺點生活費。自從遇到九爺以後,簡直就是遇到了財神爺,大把的銀子進賬。小日子過的有滋有味,絲毫不會感到生活的艱辛。
在她心裡自己一直是個三十五歲的人,而靳義他們不過是十幾歲的孩子,照顧他們似乎是分內事,理所當然一樣。
靳智說的話,她從來都沒想過,作爲一個借屍還魂的孤魂,能夠身邊圍繞着這麼多的家人,她已經十分滿足。
於是笑眯眯的看着靳智,柔聲細語的說:“爺爺去世以後,你們就是我最親近的人,能夠和你們生活在一起,我已經很滿足。你的心思我明白,放在心裡就好。自家人千萬別說那些話。只要看着你們都能好好生活,能夠心中有夢,能夠努力。我就很知足了。”
靳智皺着眉,有些不可思議的看着靳梧箴,心裡雖然很暖,卻有些異樣,怎麼感覺靳梧箴看他的眼神好像慈母一樣。這種感覺真讓他難受。
有點尷尬的退回廚房說:“我去叫他們起來。”
孩子們陸陸續續的起牀,洗漱。
靳梧箴撿了一大碗糉子,招呼靳義和靳仁過來。
靳仁伸手去拿,燙的急忙縮回手,在嘴邊吹了吹。
靳梧箴佯裝氣惱的瞪了他一眼說:“一會兒你倆把糉子和雞蛋給宋嬸送過去。過節了,也是咱們的一點心思。”
靳義其實心裡也記掛着張氏的恩情,卻沒好意思開口。看靳梧箴這麼說,當即重重的點了頭。
靳仁捏起一個糉子,剝着竹葉。詭異的笑了一下問:“你怎麼不去?昨晚不是和她兒子進城的?”
靳梧箴一巴掌輕拍在他手背上,糉子一下掉在鍋臺上,她假裝生氣的說:“就你多嘴。”
梧桐洗了臉,拿着梳子走過來,奶聲奶氣的說:“姐姐梳頭。”
靳梧箴接過梳子,拉着梧桐往外走,梧桐仰着臉問:“姐姐要是嫁人了,還能給我梳頭嗎?”
“啊?”靳梧箴詫異的看着梧桐說:“誰說我嫁人的?我纔不會嫁人,我還要看着梧桐長大呢!”
梧桐坐到院子裡的矮凳上,有點興奮的踢着腿說:“我聽那些大嬸說的,她們都說宋嬸嬸喜歡你,你要嫁給她兒子。”
還不等靳梧箴否認,靳仁端着大碗嬉皮笑臉的走過來說:“你看梧桐都知道。”
靳義端着另一隻裝滿雞蛋的碗,一本正經的說:“你若是嫁人,我們都不攔着,就是別太早,怎麼也得讓我們給你準備齊全嫁妝。”
靳梧箴越聽越不對勁,氣呼呼的把梳子丟在靳義身上說:“你跟着靳仁學壞了,一天不想點正經事。”
靳仁跳着腳,做了一個鬼臉說:“你這叫什麼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