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就聽到九爺說:“你以後不用管他,但是之前你已經答應賠償,這個不能就這麼算了。我那些瓷器……”
他剛說到這,靳梧箴懶懶的插話說:“都是汝瓷定製的。”
九爺得意的點頭,卻聽見靳梧箴不屑的說:“汝瓷很了不起嗎?一個碟子要五兩銀子。”
九爺輕蔑的看了她一眼,端起茶杯對着燭光說:“汝瓷以名貴瑪瑙爲釉,色澤獨特,有“瑪瑙爲釉古相傳”的讚譽。隨光變幻,觀其釉色,猶如“雨過天晴雲***之美妙,溫潤古樸。器表呈蟬翼紋細小開片,有“梨皮蟹爪芝麻花”之稱。”
靳梧箴眼裡只看到一枚看着很好看的茶杯,對他說的那些,就像鴨子聽雷,不知所云。
九爺失望的放下杯子說道:“看你也是不懂,總之一個字……”
“貴!”靳梧箴拉着長聲,插上話。
九爺滿意的點點頭,從袖子裡拿出一張紙。攤平放在桌上,指尖點着下邊的字跡說:“這是管家統計過的,還好損失不大。”
靳梧箴聽着損失不大,抻着脖子往那一看,氣的瞪着眼珠子,氣惱的看着九爺說:“一萬兩千三百四十一兩?”
“這還不算大?這麼多錢?你怎麼不去搶劫啊?太慘無人道,太黑,太小肚雞腸,太爲富不仁……”
靳梧箴控制不住,嘰裡呱啦的說了一堆,眼看九爺的臉色越來越黑,才識相的閉上嘴,仰着笑臉討好的說:“九爺這麼心地善良的人,”
擡手指着屋子裡的屏風,花瓶,還有那些裝飾說:“你這麼有品味,這麼有錢的人,不會在乎這點兒小錢的,是吧?”
“我在乎。”九爺很認真的說,“我爲富不仁,小肚雞腸,這輩子我最在乎的除了這具身體就是錢。只有看到白花花的銀子,金燦燦的金子,我才能睡得着。”
靳梧箴咬着嘴角盯着那張賬單,琢磨了半天說:“守財奴!”
九爺也不惱怒,指尖輕輕的點着賬單說:“雖然你拖家帶口,賺錢也不容易。可我的身體又說不定撐到哪天?所以你一定要儘快還給我,別讓我死不瞑目。”
靳梧箴滿頭黑線,心想九爺已經把話說道這份上,也沒法再找理由賴賬,心裡把他祖宗十八代問候兩遍纔算解氣。拿過賬單,面不改色的放進袖袋說:“你放心大膽的活着,我一定在你閉眼之前還清。”
九爺難得的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接着靳梧箴話鋒一轉說:“我覺得這麼大一筆錢,也不是那麼好賺,不如我就以身相許好了,雖然現在還不夠年紀,但等個三五年,你還是能等的吧!”
九爺一口茶水噴在桌上,詫異的看着她問:“你說什麼?”
靳梧箴一臉滿足的看着九爺說:“我看了你這兒院子這麼大,很適合養小孩,不如過幾年我就嫁給你,到時候多生幾個孩子,這樣這個院子纔會熱鬧起來。”
九爺放下茶杯,身子往後靠了又靠,若有所思的看着靳梧箴,忽然笑着說:“原來你覺得自己就值一萬兩千銀子。那我再給你一萬兩,你從明天開始就住在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