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了好多的藥材,打成包裹交給大個子抱着。
姜先生遲遲沒有回來,靳梧箴也不打算等下去,就和盧掌櫃,木木道別。
王氏兄弟擠眉弄眼的互相推搡,一直跟着靳梧箴走出廣安堂,王鐵柱搓着大手憨憨的笑着,“靳姑娘,姜先生不在,你能不能幫着鐵牛瞧瞧?”
靳梧箴倒沒什麼不方便,只要和靳智他們匯合,就可以回家了。沿着原路走,在一家飯館門外看見了何大壯的馬車。
靳梧箴走進去,小二兒馬上甩了一下手巾,迎接上來。“姑娘裡邊請!”
靳梧箴掃了一圈大廳,這個小店他們來過,大廳裡擺着十幾張桌子,正是飯口,客人倒是不少,但卻沒看見靳智。
靳梧箴淺笑着問:“小哥兒,我問問門前那個馬車裡的人在這嗎?”
門口只有那一輛馬車,小二兒自然知道說的是誰,有些鄙視的,打量一下靳梧箴,看她身後跟着三個壯漢,就神秘兮兮的問:“怎麼?那幫叫花子惹到姑娘了?”
靳梧箴搖搖頭,“我們是一起的。”
小二兒不可置信的看了一眼,馬上收起了臉上的諂媚,指着對面的衚衕說:“可能都在那,你去看看吧!”
靳梧箴剛轉身,就聽見小二兒低聲的咒罵,“領一幫叫花子上我這,不是討晦氣麼,我們也是打開門做生意的。”
人就是這麼現實,乞討的人就是被人瞧不起。想起前世有很多職業乞討的人,據說在迪拜一個月就能收入幾十萬。不知道要是被小二兒這樣的人知道,會不會驚掉下巴。
讓大個子把草藥送回馬車,跟王氏兄弟在馬車這等她。
靳梧箴走到衚衕邊,發現這是個藉着兩家房山牆形成的死衚衕,衚衕口雜亂的堆放着木頭估計是隔壁店鋪的柴火。
靳梧箴看着柴堆都要把衚衕堵了嚴實,也不知道他們到底在不在裡邊,就喊了一聲,“靳智,你在嗎?”
還沒聽見裡邊的迴應,身邊倒是有幾個叫花子,嬉皮笑臉的靠了過來。
有一個瘦了吧唧的還猥瑣的答應了一聲。
三個人一人拿着一個髒兮兮的豁牙碗,拄着根打狗棒。圍在靳梧箴身邊,像是睡不醒似地唱唱咧咧,
“這位小姐,給點賞錢吧!”
靳梧箴搭眼一看,心底偷笑,還真是冤家路窄,這三個乞丐也夠沒記性的。上次被打了,這次還敢朝她討錢。
靳梧箴雙臂環胸,對着那個瘦子挑挑眉說:“怎麼着?上次打的不過癮,皮子又緊了?”
三個乞丐看着靳梧箴凜冽的眼神,當時就精神起來。一人後退一步,瘦子罵罵咧咧的說:“小表砸,上次被你跑了,我們哥幾個可是尋覓你好幾天了。”
說完把豁牙碗啪的一摔,兩手握着打狗棍還擺開了架勢。
靳梧箴以爲他們會跑呢,沒想到還敢跟她比劃。她也打開雙臂畫了一個乾坤八卦,單腿往前一掃,擺了一個白鶴晾翅。
衝突是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就聽見洪鐘一樣的一聲大喝,“****的,可算讓俺遇上你們這幫兔崽子了。”
話音一落,就看兩個巨大的陰影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