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皇城和北堂容清料想的差不多,畢竟現如今北堂容清下落不明,所以皇城之中有些動亂也是在所難免,而就在今天的早朝上,之前交代下去的徹查這件事情的刑政司卻是遲遲沒有傳來消息,這讓北堂正十分的生氣。
北堂容清失蹤一事絕對是大事,而且被刺殺這件事也明白就是有幕後黑手的,可現如今竟然是半點線索也沒有,不由得讓北堂正怒氣爆棚。
“你們刑政司是怎麼辦事的?現如今已經過去好幾天了,竟然半點消息也沒有!”北堂正怒火正盛,這一番話吼出來,竟然是把那於蓬嚇得戰戰兢兢的。
“啓奏陛下,微臣一直在搜尋明王的下落,可是依舊沒有收穫,還請陛下息怒,再寬限些時日。”於蓬實在是說不出來北堂容清很有可能死了的消息,因爲皇上現在最不想聽到的估計就是這個消息了。
北堂正似乎也是想着從絕望中找到些希望,所以根本就沒有打斷於蓬的話,也沒有說什麼根本就不給機會之類的,只是淡淡吩咐道:“那就去尋。”言下之意就是根本不限時間。
於蓬這才稍稍的放心了些,又站回了自己的位置。
今日的太子似乎是有些不同尋常,竟然只是站在這大殿之上什麼也沒有說,但即使衆人都比較疑惑,卻什麼也不敢問的。
而此時的北堂容鈺心中想的卻是北堂容清此刻究竟是去了哪裡,畢竟之前說是他們掉下了懸崖,那麼去懸崖下面找會找的到嗎?
“啓稟父皇,兒臣想着,若是容清他們是掉下懸崖的話,是否可以派人去懸崖下面搜一搜?”北堂容鈺突然出聲道,畢竟之前北堂容清的親衛就已經是稟報說北堂容清很有可能是掉下了懸崖,所以現在去找一找或許會找到也說不準。
“那你可知他們掉下去的懸崖在何處?”北堂正聽到這話的時候也是有些激動,畢竟要是找的到人的話,無疑是最好的結果,就算是找不到人,至少還有一些線索的。
“兒臣……兒臣並不知曉。”北堂容鈺有些吞吞吐吐的,畢竟這北堂容清掉下去的地方誰也沒有見到,而大致的位置也不過是粗略的估計罷了,所以根本找不到具體的位置,這時候北堂容鈺就更加的懊惱了。
北堂正剛剛纔有些放鬆的心這時候又被提了起來,既然找不到位置的話,那麼這北堂容清還是找不到啊。
北堂容鈺自然是發現了北堂正剛剛的情緒上的變化,於是情緒也有些低落,隨即便不再說什麼了,而此時的朝堂上更是陷入了一片死寂。
而之前北堂容清派去監視蘇景的暗衛遲遲沒有接收到自家主子傳來的消息,卻也沒有着急,依舊是淡定的監視着蘇景,而這時候皇城卻是傳出了‘明王爺遭遇刺殺似乎已經身隕了’的消息,這令暗衛們集體震驚了!
而更震驚的還在後面,本來應該是跟在王妃身邊的貼身侍女茉蟬,竟然在這個時候被抓來了,這又代表着什麼呢?會不會從這個貼身侍女的身上知道一些消息呢?可是這茉蟬確實被蘇景保護的很好,根本就沒有什麼能夠下手的時候。
茉蟬被抓來這裡自然是十分
的害怕,而當她見到蘇景的時候更是渾身狠狠的一顫,很明顯就是怕極了的樣子。
“奴婢參見五皇子。”茉蟬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着,而蘇景根本就是不看她,徑自端着手中的酒杯來回的把玩,而茉蟬對於這樣的蘇景就更加的害怕了,跪了很久也不敢出聲,而躲在暗中的北堂容清的暗衛們依舊是靜靜地等待,但心中不由的想到:該不會這舜國五皇子就是喜歡看別人跪着吧?
“起來吧,念在你主子和本皇子還有些矯情的份上,本皇子是不想着對你用刑的,可是到如今,你主子和那個明王都是生死未卜,有些事情若是不問你這個丫頭還真是不知道要問誰。”蘇景這番話說的有些奇怪,但是站在蘇景的角度上還是很好理解的,畢竟蘇景是想着要如何才能夠從茉蟬嘴裡掏出話來的。
“五皇子還是不必說什麼了,對於主子的事情茉蟬自然是不會透露半分。”茉蟬低着頭恭敬地站着,但是依舊是死死咬着不鬆口,什麼消息也不說。
蘇景自然是有些生氣的,現如今這皇城裡面都在說這明王和明王妃墜崖了,而此時荊北明王府一定是亂成了一團,要是現在去拿兵符的話,一定是易如反掌,只是不知道現如今那兵符是不是在荊北的明王府了。
可是看了看眼前這個什麼都不說的茉蟬,蘇景只覺得十分的無奈和生氣,但是依舊是淡定這盤問着茉蟬。
“若是你說出了什麼的話,本皇子保證你在這裡過的日子一定比你在你家主子那裡過的好上百倍。”蘇景眼見着威逼不行,乾脆就利誘起來。
而茉蟬依舊是眼觀鼻鼻觀心的什麼也不說,面對着這蘇景的各種方法根本就不動聲色,蘇景眼見着茉蟬這樣自然是十分憤怒,但是也無可奈何,畢竟現如今要從人家嘴裡套話總不能是直接的用刑吧?那可太低級了,他蘇景可是從來都不屑做這種事情的。
“五皇子,奴婢是從小就跟着我們家公主的,所以出賣我們家公主的事情奴婢是不會做的,更何況現如今我們家公主已經是這靖國的九王妃了,如是我真的出賣我們家公主的話,不僅僅是奴婢要死,恐怕公主也會落得個舜國奸細的名聲,繼而被處死。”
茉蟬十分鎮靜的將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畢竟現如今她早就已經看明白了公主對自己究竟如何,所以就算是自己那也是不能夠出賣公主的。
蘇景沉吟了一會,隨即說道:“你這奴婢要是真的這麼念着你們家公主的話,那麼本太子也爲你們家公主給你做個主,畢竟無論如何我也是你們家公主的哥哥不是?”
茉蟬一聽蘇景這樣說,就知道不會有什麼好事,畢竟這蘇景心中的小九九可是多着呢,還有一肚子的花花腸子。她可是要打起十二萬分的警惕啊。
果然,就在蘇景說完這句話發現茉蟬沒有半點反應之後便接着說道:“既然你和你們家公主情同姐妹的話,那麼本皇子想着,你們家公主應當也是會希望你有一個好歸宿的。”蘇景淡淡的說着,而這句話卻是讓茉蟬心中一驚,根本就不想聽蘇景在說什麼了,可是蘇竟像是根本沒發現茉蟬已經慘白的臉色,繼續用更加
慘無人道的話來刺激茉蟬。
“本皇子雖然是來了這皇城不久,可也知道這靖國皇城的最東面有一間破敗已久的城隍廟,而那裡的乞丐應該是沒有娶妻的,索性將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送過去,正好讓你有了個好歸宿,茉蟬你覺得這樣的安排如何?”
蘇景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說出來的話多麼令人害怕,直接拿起一旁白玉般的酒壺靜靜地倒了一杯酒,然後看着茉蟬已經變得有些青白交加的臉色,心中暗暗有了計較,這一招百試百靈,畢竟沒有哪個姑娘會不害怕被嫁給這樣的人做妻子。
茉蟬自然也是怕的,但是她骨子裡根本就沒有什麼委曲求全或者跪地求饒,出賣主子的想法,而眼前的蘇景實在是欺人太甚!可是這蘇景的身邊時刻有人保護,茉蟬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女子根本就不可能殺掉蘇景,可是心中的怨氣卻是越來越深!
想到此處,茉蟬乾脆想起了自盡,只見她拔下頭上的簪子,毫不猶豫的有刺向了自己的脖子!而剛剛還悠然自得的蘇景顯然是十分的鎮靜,不過,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身邊的暗衛直接一個飛鏢將茉蟬手中的簪子直接打掉了。
而茉蟬也因爲這樣的衝勁兒直接倒在了地上,瞬間就有兩個暗衛直接上前押住茉蟬,一副押犯人的樣子。
“蘇景,你這混蛋!”茉蟬聲嘶力竭的吼着,這蘇景實在是太氣人了,自己死難道還死不成麼?
“茉蟬,本皇子不允許死的人,就算是閻王爺來了也是搶不走的。”蘇景淡淡說道,隨即將手中的酒直接倒在了地上。
“將她關到西廂房,一日三餐好好伺候着,什麼時候她願意說了什麼時候再放出來。”蘇景說這話的時候聲音裡沒有一點波瀾,彷彿是經常做這樣的事情。
而茉蟬反而覺得這並沒有什麼,不過是被關起來罷了,比別的事情可要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可是一旁的暗衛聽到了蘇景這樣說之後都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冷顫,彷彿那個西廂房是什麼極爲恐怖的地方,茉蟬可是並不覺得一個房間有什麼令人害怕的,於是便十分乖順的被這些暗衛押走了。
可是,茉蟬顯然是將蘇景的手段想得太簡單了,因爲這個西廂房並不是什麼好的那種讓客人住的地方,而是……
當茉蟬親眼見到西廂房的那一刻,她徹底懵了因爲屋子裡已經沒有半點光亮了,僅僅只有從這打開的門中投過去的光,而從這微薄的光線中可以看出,這屋子裡只有一張十分華麗地牀,其餘的就什麼都沒有了。
那些暗衛直接把茉蟬推了進去,便什麼也不說的把門關上了。茉蟬就連一個求救的機會都沒有,當那扇門關上的時候,茉蟬才真正的感覺到了什麼叫做真正的恐懼,因爲這間屋子裡沒有半點光亮,而唯一的出口和入口就只有剛剛的一扇門,其餘的地方全都是用整塊整塊的大石頭堆砌的,而且根本就沒有半點縫隙,也無法推動。
茉蟬摸索着做到那張牀上,瞬間就覺得這屋子簡直就是無比的恐怖,那種黑暗中什麼也看不見,但是總覺得下一秒會從什麼地方竄出什麼東西的感覺令人恐懼到要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