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順着雲煙的手站了起來。面色微紅,他從來都不知道什麼叫做情竇初開,遇到她之後也只把她當成一個小孩子,可是現在,他突然覺得她長得很好看。
隨即,雲景面色有些懵。若是這個就叫做喜歡,那麼他給她留下的印象是不是不好?
初次見面就吐了她滿身血,再次見面差點把人嚇個半死,這次見面好不容易沒血也沒過敏了吧,該死的怎麼就摔跤了呢?
他這麼健康的男子走個路都摔。會不會被雲煙誤認爲是眼睛不好或者是身體不好呢?
“雲景,你怎麼流了這麼多的汗?”
他的內心獨白雲煙自是不知道的,只是雲景的表情看上去有些痛苦,走路一瘸一拐的倒也罷了,畢竟剛剛摔了,但是這大冬天的渾身冒汗是怎麼了啊?
雲煙眼裡閃過擔憂,該不會……
“雲景,你是不是過敏還沒好,或者是傷口發炎了?”
說罷,她手上一鬆,還沒站穩的雲景直愣愣的就朝雪地裡再次倒去。雲煙心底有着擔憂,便顧不上他到底怎樣,或者是現在砸下去會不會疼。
只見小小的身子,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一把將雲景推倒,隨即,她快速翻轉,小小的身子就這麼堂而皇之的直接騎在了雲景的腰上。
雲景嚇得大氣不敢出,遠處的木頭只當自己看了不該看的東西。漲紅着一張臉快速施展輕功離開。
嘴裡還一直唸叨着,“非禮勿視。”之類的話語。
雲景純屬是嚇蒙了,剛纔心思一直在思考着墨陽的話,所以並未注意到雲煙剛纔的問題。
眼下看到雲煙這樣的動作。難免會想歪了。
並且,雖然皇宮裡已經安排了通房丫鬟,但是他一次也沒用過,但其實,他學習的課本中,分明還教了房事這樣的事情。
所以。即使他在純情,他其實也是看過春/宮/圖的,他掃過幾眼,動作雖然不是全部記得,但是雲煙此刻的樣子,和書上的看上去好像。
一張臉漲得通紅,在這雪地裡更是顯得柔嫩,他心跳如雷,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應該怎麼辦。
他不討厭雲煙。那麼,既然人家女孩子都這麼豪邁了,他是不是也應該回應一下呢?土找豐扛。
他耳朵動了幾下,發現周圍屬於他的人全都已經消失不見,稍微放心了一些,不見的好啊,最起碼這樣不至於尷尬了。
雲煙的小手已經在他身上胡亂摸索,甚至還粗魯的解開了他的衣服帶子,雲景臉紅似血,仿似隨時有可能滴落一般。
他努力回想着春/宮/圖上的那些動作,顫抖着伸出自己的手,糾結許久之後,才終於扶住了雲煙的腰。
他試探着繼續,試探着用手緊緊握住雲煙纖細的腰身,可是,接下來應該怎麼辦呢?
春/宮/圖上只畫了大概的。主要是當時他也沒仔細看……
這……可怎麼辦?
他要怎樣才能繼續?
是解開雲煙的衣服,還是應該說點什麼?
隨即,眉頭又緊緊的皺了起來,雲煙……好像只有十三歲啊,都還沒長大,做這樣的事情真的沒關係麼?
雲景急得滿頭大汗,雲煙卻在這個時候發現了腰間多出來的溫暖,她一愣,隨即一巴掌毫不留情的將雲景的大手打開。
小臉一紅,她低吼,“雲景。你特麼這是幹嘛呢?”
奈何雲景手上的力氣不小,所以她這麼一打根本就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她從未跟任何男子有過這樣的親密接觸,即使認識了無崖子這麼許多年除了那次無崖子救她的時候拉過一次手,便再也沒有過了。
所以,雲景是第一個抱她腰的人……
“你都對我這樣了,我還不能抱一下你的腰麼?”
雲煙不解,這樣,是怎樣?
隨即,她垂頭,突然就看到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雲景的外衣完全解開,裡邊白色的褥衣露出上好的材質,雲景似乎很緊張,心跳很快,所以,連帶着衣服也在上下襬動。而她此刻,還騎在雲景腰間……
天哪。
雲煙一驚,這光天化日的,她都在做些什麼啊?
怎麼看都覺得自己是那隻正在誘惑小白兔的大灰狼啊……
“那個……雲景,我只是以爲你的傷還沒好,所以想親眼看看是不是真的還沒好,只不過剛纔一時情急,就解了你衣服……”
雲景面上的紅色成功變成了黑色,他此刻已經不知道該怎樣形容自己的心情,只覺得,那是一種非常尷尬的情緒。
原來他糾結了那麼久的事情,居然是自己誤會了麼?
這……簡直是這世間最丟人的事情了吧。
“可是,咱們都已經這樣了,你得對我負責……”想了半天之後,雲景發現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父皇說過,好男人就是一生只睡一個女人,並且,還得保證這一輩子都不反悔,雖然他們現在沒睡了誰,但是他的衣服都被眼前這女人脫了,所以,雲煙就得對他負責。
父皇的意思也是可以反過來的對不對?
好女人也可以一輩子只爲一個男人脫衣服,一脫就要一輩子……
雲煙眨巴着眼睛,不懂得這男人怎麼會突然說出這般雷人的話語來,可是,她卻難得認真的開始思考起來。
其實,他說的,好像確實也有那麼一點道理的啊、
“那好,我決定爲你負責了。”想清楚之後,雲煙點頭贊同。
“那麼現在,咱們繼續剛纔沒做完的事情吧?”她說的是繼續查看雲景的傷情到底怎樣,可是這話聽到別人耳朵裡就完全變了味兒了。
更何況,還是她爹雲染的耳朵裡呢。
“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居然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情,看我不打死你們。”
突然出現的聲音把地上的兩人嚇得半死,還未分辨清楚這聲音到底來自哪裡,便看到鋪天蓋地的棍子正對着兩人打了下來,起身離開顯然已經來不及了,雲景一着急,一把扯開雲煙往旁邊推開,而他自己卻已經來不及閃開,所以,結結實實的捱了雲染一大棍子。
他疼得倒吸一口涼氣,嘴裡鮮血如注,可見,雲染這一下到底有多用力。
雲煙一急,想要上前拉開,卻被無崖子直接拉住,她根本就動彈不得。
事情是這樣的,自從那日雲雙說了雲煙的事情之後,便引發了這兩個男人的強烈關注,但是觀察了一個多月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甚至已經認定了雲雙是童言無忌。
可是往日這個時辰雲煙也已經該回家了,今日卻遲遲沒有反應,鑑於之前就有些懷疑,兩人當機立斷,直接找了出來,而剛好雲景剛纔因爲分心也想着不會有人出現在這個地方,便放鬆了警惕,所以,便讓他們輕而易舉的靠近了。
雲染是真的被氣急了,下手毫不無崖子,他剛剛都聽見了些什麼啊,自己那個平日裡十分乖巧的女兒,居然直接騎在一個男人身上,還恬不知恥的脫了人家衣服,甚至還對一個男人說着我會對你負責這樣的話,這簡直有辱門風啊。
是可忍孰不可忍,這樣的事情他怎麼能夠允許發生呢?
他剛剛那一下打得太狠了,以至於雲景半天沒緩過神來,雲煙一急,使勁兒睜開無崖子的控制。
無崖子卻把她拉得死死的。
“放開。”她的聲音是他從未見過的冷酷,無崖子心底一驚,卻仍舊不願意放開。
“你不該做這樣的事情。”
“……我做什麼了我?”雲煙真是怒了,她從未想過,在將來的某一天,她一直最爲信任的無崖子,居然也會對她說出你不該做這樣的事情這樣的話。
倒不是這話有多過分,只是,這話一出來,就已經代表了無崖子根本就不信任她……
時不查,倒也真的讓她逃了過去。
雲景本已經沒有了力氣,之前跟那羣人決鬥本就受了很嚴重的傷,上次舊傷未愈又過敏,造成傷口感染,更是嚴重了許多,只是因爲想到和雲煙之間還有約定,便再次過來了,剛纔那一下拼盡了雲染的全力,再加上他本就是一個練武之人,他已經被打得動彈不得。
所以,此刻就算看見了雲染的棍子再次落下卻已經沒有了還手的餘地,他閉眼,準備直接接下這一棍子。
恍惚間卻看到雲煙突然朝他身後撲來,他心下一急,再次翻轉,硬生生將雲煙再次推開,這一次,棍子沒有落在他們身上,但是他抱着雲煙砸倒的時候雲煙整個人都趴在他身上,不亞於再次承受了一棍子的疼痛。
“雲景,你怎麼樣了?”身下的雲景氣息微弱,雲煙是能夠感受得到的,她慌張起身,暗自責怪自己過於莽撞。
“爹爹,他受傷了,我剛纔在幫他檢查傷口。”這話是控訴,也是解釋。
她眼中滿滿都是淚水,看上去十分的委屈。
雲染手裡高高舉起的棍子堪堪落下,再朝雲景望去,除了被他打到的地方之外,似乎身上全都開始溢出血跡,他臉色一沉,難不成剛纔真的是自己誤會了不成?
無崖子面上閃過一絲情緒,這下,只怕雲煙要恨他了吧。
“咳咳。”雲景已經說不出話來,他張嘴,想跟雲煙說一句沒事,卻再次咳出幾大口血來。
而正在這個時候,去而復返的木頭突然趕到,他動作有些粗魯,一把掀開雲煙,焦急的對着雲景開始查看。
雲煙一腦,看着自己爹爹的棍子正對着雲景毫不無崖子的揮去,她直接動用武功。無崖子一
“爺。”他的聲音有些慌張,爺的身子……
本就很嚴重啊。
待看到雲景滿身是血的時候,眼睛猛地睜大,面色滿滿都是擔心。
“你這女人,到底對我們爺做了什麼?他身上有傷你不知道麼?”他的話說的十分不客氣,雲煙小臉一白,卻絲毫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雲煙被他推開,嬌小的身子直接砸到在地,接觸到冰冷的雪地,眼淚卻真的掉了下來。
她不是故意的,她沒有想要傷害他,她剛纔撲過來也只是想要保護他,她真的沒想到自己反而會砸到他……
她似乎天生帶煞吧,每一次見到雲景都把他害得不淺。
無崖子一時不忍,上前一步想要將她扶起,卻被她狠狠的甩開。
“抱歉。”她說,“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方纔也是覺得他身上的傷沒好,所以纔想要檢查一下,畢竟他受傷跟我脫不了關係,可是我沒想到……”她目光朝着雲染的望去。“可是我沒想到爹爹他居然……”
畢竟年紀還小,此刻的她還沒有完全瞭解到雲染爲什麼會發這麼大的火,她想,就算他們剛纔的動作十分不雅觀,但是爹爹也確實不應該不分青紅皁白的就打人。
“煙兒別哭,不關你的事。你也不必擔心”雲景就被木頭扶了起來,他喘息着,氣息十分微弱,面色蒼白,就好像隨時都會死去一般。
“木頭,我們離開。”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去說話,但是他的身子他自己非常清楚,此刻不是說話的時候。
木頭點頭,快速將他背起,幾個起落便已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