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號擂臺,第二輪擂臺戰,守方爲金翎一族,玄雌,進攻方爲灰鯊一方,白常,現在第二輪擂臺戰,正式開始!”
隨着臻老大聲宣佈之後,白常一臉苦悶的走上擂臺,一副很不情願的樣子,原本他們就在擂臺下完完整整的看完了之前的第一輪擂臺戰,赤尾一族的那年輕男子簡直就是被金翎一族的玄雌給生生虐死的,所以白常一聽那臻老說這第二輪擂臺戰就輪到他們了,臉登時就垮了下來,別說金翎一族的那位叫“玄雌”的女子了,就是赤尾一族的那年輕男子,白常多半都打不過,更別說那神秘的“玄雌”了。
“我先上去了,你們先祈禱我別受傷就行了……”
白常苦喪着臉走上擂臺,而對面那位金翎一族的玄雌神色輕鬆的飛身上了擂臺,她在第一輪和這第二輪擂臺賽之間甚至沒休息,僅僅調息了一番就再次上場,看上去狀態依舊很好,這更讓白常看的心裡發憷,這還未還打,白常就先輸了一籌。
“加油!我看好你喲!”
“看你妹!”
所有人都爲白常加油,也有一些不認識白常的看客也在起鬨,要白常雄起,那玄雌那娘們給幹下去,可白常自己是一點信心都沒有。雙方一上擂臺,禮畢,白常先是拉開了與玄雌的距離,一路小退就退到了擂臺的邊上,估計是他沒注意,還差點直接就掉下了擂臺,惹的擂臺下的看客一陣鬨笑。
“白道友,請!”
玄雌一伸手,示意白常先手,但白常不敢攻擊,就一直在擂臺邊上游走,可這動作又惹來了擂臺下一陣陣噓聲,一些好事之人還粗言穢語的罵着,而封小先、巖森他們看不過去了,就主動與那些擂臺下的看客對罵,所以這下就好了,擂臺上還沒打起來,擂臺下倒是先開罵了。
“肅靜!別鬧了!”
鎮守這二號擂臺的臻老看不下去了,封小先他們與擂臺下的那些看客們罵成一團,若不是雙方中間還隔着一座擂臺,雙方怕是要打起來,所以臻老大聲喝止了雙方的罵戰,然後示意擂臺上的白常和玄雌趕緊的,再拖下去那得什麼時候。
“玄道友,你先……”
白常不敢進攻,所以他便讓玄雌先攻擊,反正白常心裡已經打定主意了,只要玄雌一攻擊,不管是用什麼,法術也好,法器也好,只要玄雌一攻擊,白常就趁勢而動,故意捱上一記,然後就掉下擂臺,自然也就算輸了,這樣不僅可以快些結束,還保留了一點顏面。
“白道友,那注意了!”
玄雌也不推脫,說了一句便準備動手,可白常見玄雌說的時候,嘴角帶着笑意,不知她話裡是什麼意思,但接着白常就無語了,因爲玄雌僅僅發出了一枚小火球,一門一階法術,小火球晃晃悠悠的朝白常飛來,若是換做一位練氣境修士來說,這一手火球術算是使的很好,火球凝而不散,顏色中正,但白常已是化形初期的修士了,別說一枚小火球了,就是再來十枚八枚的,連他的護身元氣盾都打不破。
所以白常就尷尬了,如果他僅僅藉着這一枚小火球就倒下擂臺去,這作假也做的太假了,所以這就讓白常之前的想法落空了,下意識間,白常的護身元氣盾撐了起來,然後便見到那枚火球術一頭撞了上去,僅僅一陣噼裡啪啦的火光之後,小火球消失了,白常一點事都沒有。
“道友,該你了。”
“哈?什麼意思?”
玄雌帶着笑意的說了一句,同時她又把之前那奇怪的玩意兒給喚了出來,護在身前,那一團藍窪窪的東西就在其身前蠕動着,表面的顏色時而濃郁,時而淡薄,看上去還挺好看的,但白常就無語了,這叫什麼事兒?小孩兒玩過家家嗎?你一下,然後我一下?
“去你妹的!大不了流點血,被打下臺去!”
白常狠下心,撐起了護身元氣盾,其隨身法器,浪羽刀也喚了出來,雪白的浪羽刀挽出幾個刀花,隱約可見數把刀刃向玄雌飛去,到玄雌是早有防備,儘管那幾道透明的刀刃似有靈性一般的分從幾個刁鑽的角度攻擊玄雌,不過玄雌身前那團古怪的東西也是像攤煎餅一般的拉伸的非常大,薄薄得一層藍窪窪的東西幾乎都快把玄雌的身體給裹住了,而浪羽刀的那幾道刀刃卻是刀刀扎進了那古怪的東西所形成的那一層薄薄的膜之中,而這次那古怪的東西確表現的相當堅韌,幾道刀刃都沒有扎穿,反而被那古怪的東西給包裹了起來,等着元氣耗盡,那幾道刀刃也就消失一空了。
“還有別的手段嗎?僅僅只有這些?”
狼羽刀的幾道刀刃輕而易舉的就被玄雌給破解了,然後玄雌輕笑着,對着白常勾勾手,可白常哪還有更厲害的手段,浪羽刀是白常身上最厲害的法器了,若是換做其他人,興許還有點威懾力,但面對玄雌那古怪的東西,任何攻擊都啞火了。
“那就再試試這招!”
白常也不信邪了,就算破不了玄雌的防禦,他多試幾下,起碼能爲後來的攻擂者尋找出一點破綻來也是好的,所以白常一咬牙,懸浮在其頭頂的浪羽刀再次出擊,一道重重劈下,數道透明的刀刃瞬息飛出,同時似乎還發出一陣陣驚濤拍岸之聲,一陣接一陣,聲響越來越大。
白常御使着浪羽刀接連揮出了好幾刀,第一刀大概揮出了七八道刀刃,但第二刀卻發出了十來道,第三刀更是有好幾十道刀刃飛出,所以接連幾刀,怕是有上千道刀刃,以怒浪席捲之勢,洶涌朝玄雌強壓過去,就連在擂臺外觀看的人們也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氣勢從擂臺上散發出來,不過因爲擂臺上有陣法護持,所散發出來的氣勢已經很少了,不過這也能看出白常這幾刀確實不可小覷,且白常接連強劈了七八刀之後,臉色卡白,幾乎都快站立不住了,明顯是元氣透支的厲害。
這七八刀消耗很大,雖不會傷及本源,但也確實是抽空了白常全身的元氣,所以白常在強劈出那七八刀之後,趕緊掏出一枚靈石就地開始回覆元氣,就連那上千道刀刃的結果如何也不管了。
且看那上千道刀刃密密麻麻的把玄雌給包圍住了,而且這些刀刃都似有靈性一般,咆哮着,夾帶着陣陣巨浪拍岸的聲響,一刀刀的攻向玄雌,但全都被玄雌身前那一陣薄如蠶紗一般那怪異東西給擋住了。可數百道刀刃被那古怪的東西給包裹之後,因爲刀刃的數量太多,那古怪的東西被越拉越薄,最後硬是薄如無物一般,但那些刀刃就是突破不了,被那古怪的東西給包裹着,劇烈的晃動着,拉扯着,但偏偏就是劈不穿那一層薄薄的膜。
眼下還有兩三百道刀刃還在圍繞着玄雌飛舞,在尋找着機會,一刀接一刀,繼續有刀刃在劈砍着,也有那薄薄的,粘稠狀的東西襲來,準確的包裹住了那些刀刃,不過在外人看起來,似乎那古怪的,藍窪窪的東西不夠用了,刀刃還有兩三百道,玄雌看起來危矣。
“沒想你還真有點本事……”
現在看起來玄雌御使那古怪的東西也相當耗精力,因爲玄雌現在也是滿頭大汗,雙眼緊盯着外面那還在圍繞着她上下翻飛的刀刃。但下一刻,卻見着玄雌張手一揮,虛空中又出現了一團藍窪窪的東西,歡快的蠕動着,這團東西與之前出現的那古怪東西一般無二,不過似乎看起來也有靈性,要比之前那團東西活潑的多。
“怎麼還有?”
“尼瑪!這還怎麼打?那古怪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法器?還是生靈?”
“這玄雌到底又是啥種族?”
“估計只有金翎一族的人才知道……”
擂臺下觀戰的看客們看的熱鬧,不過那些要上這二號擂臺鬥法的幾大海族的人就愁壞了,沒想金翎一族派出來的第一人就這般難纏,其身上古怪的東西還多,這還怎麼打?
不過細心的人們到底發現了一些東西,在玄雌喚出那第二團東西的時候,明顯精力有些不濟,操控起那第二團古怪東西起來似乎很吃力,且那古怪東西看起來也有靈性一般,似乎也是在反抗玄雌的操控,這便讓人們好奇了,那玩意兒到底是什麼東西?
“白常?白常?你咋樣了?能行嗎?不行就彆強撐了……”
“白兄?能聽到嗎?”
擂臺底下,封小先等人見白常鼓起全身的力氣強行劈出七八刀之後便直接掏出靈石回覆自身元氣了,而他強行劈出那上千道刀刃眼看就要成功了,卻沒想那玄雌居然還有後手,雖然操控起來有些吃力,不過還是很輕鬆的就把白常所劈出的上千道刀刃給攔截住了,也就幾個呼吸之間,那上千道刀刃上的元氣消耗完畢,之後便徹底消失一空,同時玄雌也長吸了幾口氣,張嘴把那第二團古怪的東西給吸了進去,之後便擡腳朝白常走去。
“白兄,快醒醒!那娘們來了!”
“白兄,快醒醒!你要捱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