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陽少司”收起了那俱看上有點詭異的土黃色骨架,站在入口處向裡看了半天,這是其他人也都圍了上來,瞄着黑漆漆的下面商討了半天,都覺着有點不可思議,“擎天大祭司”作爲荊棘沙原赫赫有名的大祭司,差點以一己之力統一了整個荊棘沙原,雖然這個行宮是當時“擎天大祭司”的一個臨時行宮,但做的也太隨意和奇葩了,行宮入口處的機關居然是凡俗世界才能用到的機械齒輪,而行宮的造型也是奇葩,高高的矗立在流沙河邊上,難道是害怕別人看不見還是怎麼的?
“穆陽,你怎麼不把入口整大一點,這麼小,僅夠一人下去……”
先前那位聲音輕佻的男子開口了,略帶着些不滿,但也沒人反駁,畢竟這入口真的太小了。而那“穆陽少司”聽了,卻是幽幽的說了一句。
“太累人了,就只開了這麼大。”
……
幾人站在入口處多等了一會兒,等裡面乾澀的氣流排的差不多了,“穆陽少司”率先而下,第一個進了入口站在了第一階石梯上,然後他手一張,手心裡多了一個火石,火石自然而起,“穆陽少司”翻手把燃燒的火石丟了出去,火石自由落體,卻是沒多久變滅了,藉助火石的光芒,衆人卻是仍舊沒看到底,除了一步步石梯外,啥也沒有發現。
“穆陽少司”沿着石梯,手扶着黑色的石壁往下走了幾梯,上面剩餘的幾人也都跟着下來了,一步步踩着石梯跟着“穆陽少司”小心翼翼的往下走。
“我們是不是傻?直接飛下去不就得了?”
等多走了幾梯,見啥事也沒發生,衆人緊張的神經緩和了許多,輕佻男子突然開口了,說着還真準備喚出隨身法器直接飛下去,但動作卻是被“穆陽少司”阻止了。
“你飛一個試試?……你放出魂念仔細看看,看看有什麼怪異之處沒有?”
“有什麼怪異之處?我早就看過了……”輕佻男子雖然嘴裡犟,但還是再次放出魂念仔細查看,但還事沒什麼發現,除了因黑色材質的詭異,魂念不能穿透出去外,魂念仍夠在裡面自由穿梭。
“黑色石壁能吸收魂念?”輕佻男子試着把魂念繼續延伸往下,但發現魂念卻是越往下越難,消失的越快,細緻查看,輕佻男子發現黑色石壁像是能吸收魂念,魂唸的外放距離不似像在外界那麼遠。
“還有呢?你再仔細看看中間空蕩的區域,仔細看!”“穆陽少司”再次提醒,輕佻男子雖不滿,但還是仔細用魂念掃描着空蕩蕩的中間區域,等看仔細了,發現在中間除了一些漂浮的塵埃以外,魂念穿透時,像是發生了些許位移,就像是一束光照進水裡一般,不仔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魂念都會發生偏差?”這下不僅輕佻男子奇怪了,其他幾位魂念強大的人也都發現了,也都奇怪了,看着空無一物的虛空,除了塵埃啥也沒有,怎麼會出現這種事情。
“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是小心點爲好!”
“穆陽少司”也是一陣搖頭,也是不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魂念在虛空中發生偏差這種怪事還是第一次發現,也難怪他謹慎。
雖覺怪異,但輕佻男子似有些不心服,手指了一位,說道:“木措,你去試一下,小心些。”被輕佻男子手一指的一位男子頓了頓,嘴裡默唸了幾句法決,一隻飛蝠從其腰兜裡飛了出來,叫了幾聲,這位叫“木措”的男子一躍而起,飛蝠馱着“木措”小心的飛了起來,先是繞着外圈慢慢靠近中間區域,但是還沒等飛蝠靠近中間區域時,飛蝠突然驚叫了起來,雙翅不自然的撲動着,然後渾身驚抖了兩下,一動不動,就此落下了漆黑的底部,連半點回音都沒有,而那位“木措”也是差不多,在飛蝠驚叫的時候,他剛想安撫座下的飛蝠,卻是沒成功,等到飛蝠要掉小去的那一刻,“木措”雙手一陣舞動,像是要施放什麼法術,但卻沒成功,緊跟着“木措”也跟着飛蝠一樣,大叫着掉了下去,然後便消失無蹤。
“那是?……是怪異的磁場在作怪?”
“要不你親自去試試?”“穆陽少司”神色鎮定了看着“木措”就這麼掉了下去,也沒出手搭救的意思,原因也很簡單,因爲他和輕佻男子本不就是一個司族的人,沒必要冒着未知的風險救人,“穆陽少司”只是挑逗了輕佻男子兩句,然後便順着石梯往下走,沙啞女子緊跟而下,而那輕佻男子低頭看了看底下漆黑的深淵,沉默了片刻這才繼續跟上。
走了約莫兩個時辰,石梯還沒見底,下面仍舊是漆黑的一片,但目前所能知道的是,這個地方應該呈一個圓柱形建築,下面大,入口小,石梯像是生嵌在黑色石壁之上,盤旋而下。而衆人估計以他們行進的時間來算,他們現在的位置早已經在黃沙地底下了,但現在仍未見着底,看來這位“擎天大祭司”的行宮應該是建在地底深處。
越往下,空氣越陰冷,且時不時的還有一股刺骨的陰風往上吹,幾人都是修士,這點陰風還不算什麼,就是硬抗也能抗過去,但最可惜的是,藉助有限的魂念,他們終於看到底了,也看到了摔倒地上的那隻飛蝠和“木措”。
輕佻男子一見此情形,幾個跳躍,從石梯上高高跳下,一個忽閃便出現在“木措”身旁,“木措?木措……”
輕佻男子輕聲呼喚了兩聲,“木措”一動未動,魂念一掃,衆人發現“木措”卻是已經死的硬邦邦的了,渾身散發着一股冰冷的氣息,沙啞女子輕輕的拿手指頭一戳,當即就“哎呀”了一聲,卻是見到沙啞女子的那個手指頭尖像是剛從極冰裡撈出來一樣,連血脈都凍住了,還冒着一絲絲白霧。
“驅除不了!……你們也別碰他!太詭異了,小心引火燒身!”
沙啞女子僅僅輕輕碰了碰“木措”的屍體,一縷極其陰寒的氣息陡然間順着她的手指尖傳了過來,沙啞女子反應很迅速,手指當即就收了回來,而那一縷陰寒的氣息卻是怎麼運功也驅除不了,沙啞女子也是果斷,迅速揮劍斬掉了那一截指尖,指尖掉落在地上,居然發出硬物落地的鏗鏘之聲。
其它幾人見到沙啞女子的情況以及及時的提醒,也不敢隨意觸碰“木措”的屍體了,但有人卻是拿那隻同樣狀況的飛蝠試了試,揮劍一斬其肉翅,結果就像是砍冰塊一般,“嘁哩喀喳”的幾聲,飛蝠的屍體要麼被正片切下,要麼就碎成一塊一塊。
除了“木措”和那隻飛蝠死的詭異之外,衆人也發現這底部也詭異,與入口處大同小異,只是面積要大得多,除了地面有些坑坑窪窪以外,這底部四周卻是沒發現有任何的暗門,機關等,黑色材質的石壁本就有隔絕魂唸的力量,幾人就是費了極大的力氣,魂念也穿不透這底部的黑石壁,仔細尋找無果,幾人也只能先研究着“木措”的死因。
輕佻男子試着用了一鏈狀法器裹住“木措”腿部,然而鏈狀法器卻是一碰着“木措”的身體變被凍住了,輕佻男子無論怎麼使喚,鏈狀法器就是沒一絲動靜,他祭留在鏈狀法器內的那一縷魂念也無迴應,幾試無果,輕佻男子氣急之下,一個沙爆術就扔了過去,“噗”的一聲,黃沙炸裂,“木措”的屍身被炸成碎塊,飛的到處都是,但卻沒一絲鮮血流出。
“烏荊少司,你……”
“烏荊,你有病啊!”
輕佻男子就是“烏荊少司”,他這一突來的舉動着實惹惱了許多人,“木措”被炸飛的屍塊飛的滿地都是,人人身上都沾了那麼幾塊,想想都覺着有些噁心。
“死了就死了,難不成你們還能復活他?”
“烏荊少司”摘下面巾,露出一年輕的臉龐,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些許的胡茬子配上那傲嬌的眼神,活脫脫就是一公子哥模樣。
“那個地方,有個洞,有些奇怪……”現場雖然人人都有些不滿,但沙啞女子卻是發現了奇怪的地方,就在“木措”的屍身躺着的地方,“烏荊少司”把“木措”炸飛了,屍身下面露出了一個奇怪的小洞,手指深度,拳頭大小,小洞的表面還有一些虛溝,看上去就像一個太陽的雕刻,在發光發熱。
沙啞女子的發現登時引起了衆人的注意,皆都圍了上去,“烏荊少司”還伸出手指在小洞內摸了摸,很圓滑,感覺涼冰冰的,但卻沒有先前觸摸“木措”身上所發現的陰冷的氣息。這時,“穆陽少司”從腰兜裡掏出一枚土黃色的中品靈石,放在小洞口試了試,剛好大小。
“莫非這是一座法陣?……但看着卻又不像?”
的確,在這底部,地面上全是坑坑窪窪的小坑,像是被狗啃過一樣,說這裡有一座法陣也太寒磣人了,但接着,“穆陽少司”喚出自己的隨身法器,一把細長的魚骨劍,亮金色的魚骨劍狠狠的往地上一戳,“叮”的一聲,魚骨劍的劍尖折了,看似普通的土黃色地面連一個白印都沒有,更別說戳穿地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