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
隨着海塵族長一聲令下,他帶着海宮和海山兩位族老帶着一衆人出發了,出了島就能見着不遠處的海面上的擂臺,擂臺很大,怕是好幾十個平方丈,通體由深海藍巖打造,堅固無比,再加上諸多陣法大師所加持的陣法,應該是很安全。
而今天,赤尾、黑鯉等大海族應該完全放開了獅淵海域的掌控,所以封小先他們一出海島就看見了很多人,很多海船,而正好那幾方擂臺都是搭建在海面上,所以就見到很多海族都駕着海船停靠在海上,方便觀察擂臺上的鬥法。
密密麻麻的海面上,大大小小的船隻很多,但封小先他們的海船有專用通道,當然那是因爲灰鯊一族也是參賽的一方之一。然後等着灰鯊一族的幾艘海船到了擂臺後方,海塵族長和海宮、海山兩位族老都去了主席看臺上,與赤尾、黑鯉等海族的高層們打着招呼,那海船上剩下的這些人便都各自找着自己所要上的擂臺,鬧中取靜,先調息一番,準備接下來的守擂之戰。
“這裡就是二號擂臺?人比較多哇!倒是這二號擂臺上,我們是與哪個海族打擂?赤尾?黑鯉?”
封小先、白常等五人順着指引來到二號擂臺,這裡依然有很多人在圍觀,幸好有幾大海族的人馬在維持次序,不然就連擂臺都會被那些看熱鬧的人們圍的水泄不通,不過封小先現在還不知曉他們到底是與那方海族打擂。
“管他呢,能打就打打,不能打就認輸,就當練練手,怕啥?”
“怕到時不怕,就是覺着這次的擂臺戰也太扯淡了,到現在連出場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很快就知道了!”
一旁的樂央扭頭示意封小先他們看那主席臺上的情況,原來那五大海族的族長,以及高層這時候都在那臺上,雖然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但看情況似乎是在抽籤,在決定幾個擂臺的出場對手,畢竟從常理來看,第一個出場的一方總會處在劣勢。
“娘希匹!這玩意兒真夠噁心的!都到這時候了才決定對手是誰,能不能別整的那麼噁心……”
說實話,這還真如那海山族老所說,像他們這樣的外族人的鬥法,不確定性還真大,這都事到臨頭了才決定這第一輪雙方是誰,怕是這五大海族都不希望自己一方抽到第一順位出場的籤子。而這種抽籤的方式很快,畢竟也就只有五大海族參賽,也就盞茶的功夫,從一號擂臺到五號擂臺的出場順序都出來了,然後封小先他們見到主席臺下方有幾人一拿到抽籤所決定順序的名單就朝五個擂臺方向跑來,同時每座擂臺旁也來了一個大海族的大修士鎮守。
而鎮守封小先他們的這二號擂臺的是黑鯉一族的一位族老,名喚“臻老”,當這位臻老拿到那幾位族長所抽籤的結果後,一清嗓子,大聲的高喝着,“第一輪比試,赤尾一族對陣金翎一族,雙方請上擂臺,守擂之戰正式開始!”
隨着黑鯉一族的臻老宣佈擂臺戰正式開始,周遭看熱鬧的人們登時就興奮起來了,大吼着,宣泄着,甚至還有人現場就開啓了賭注,賭輸贏,而封小先他們一聽首輪對戰沒有他們,自然也都鬆了口氣,然後便回到擂臺邊上的休息處,一邊準備,一邊看擂臺上的鬥法。
“哎,你們看,赤尾那方派出的那小子我認識唉,叫什麼馬來着,名字倒是記不住了,也是一方島主,之前好像在海湖島還見過,就是上次戰蟹叫我們去的第一次的時候,封兄,你有印象沒?”
隨着那臻老一喊開始,赤尾一族一方的一位年輕小哥率先飛身上了擂臺,同時一對金鐗圍繞着其上下翻飛,陣陣金光閃爍,看樣子那對金鐗是相當不凡,怕是法寶之流。而之後金翎一方卻是飛身上去一位曼妙的女子,水藍藍的一身輕紗,腳下也是一片深藍的雲氣,託着她優雅的飄落在擂臺之上,然後便見到其腳下的一片深藍一閃而逝,轉而化作一團像是水母狀的東西在其身遭蠕動着,但在場的人誰都知道那是一件法器,至於到底是什麼東西現在還沒人知道。
“樂兄,田兄,你們知道那女子不?”
之前赤尾一族一方的那年輕小哥飛上擂臺之時,一旁的白常就叫喊着,說見過那人,還說之前在海湖島那次還見過,不過當時封小先也沒注意到太多,自然也就不清楚,不過封小先倒是對金翎一族的那位曼妙女子來了興趣,其實不光封小先,可能在場的大多數不認識那女子的人可能都會對其感興趣。
“不認識,不過看上去倒像是海母魚一族的人……”
“的確有點像,這個種族的人也少,無垠之海更是少見,難不成是從外邊請來的?”
封小先他們閒聊着,擂臺上卻是已經開打了,那年輕小哥率先發難,不過這第一擊也是很保守,其一對金燦燦的金鐗,一隻防守,一隻化作一道金光,瞬息而至,一鐗子狠狠砸下,不過卻是砸到了那團軟黏黏的東西上,但相當神奇的是那隻金鐗一砸到那團東西上時,卻像是把一根筷子伸進了油鍋裡邊一樣,雖然金鐗一砸而下,但金鐗上邊卻是附着了不少那粘踏踏的東西,原本一隻金燦燦的金鐗也變的藍窪窪的,而去砸下的速度也隨之變慢了。
“轟”的一聲悶響,那隻金鐗砸到了擂臺之上,因爲砸下的速度變慢了,那女子很輕鬆的就躲過了這隻金鐗,這一回合算是做了無用功,但那金鐗上所附着的那粘踏踏的東西卻是煩人,金鐗砸空之後,隨之飛起,暫時飛回了年輕小哥的身邊,因爲不知沾上的是什麼東西,年輕小哥不敢妄動,只能不停的晃動那隻金鐗,想把那粘踏踏的東西給甩下來,但那玩意兒像是萬能膠一般,沾上了就甩不掉,從那年輕小哥的表情上看就知道那玩意兒有多煩人了。
“那玩意兒到底是什麼東西?沾上了就甩不掉?那女子是海母魚一族的人嗎?”
“不知道。”
“不清楚……”
在封小先五人中,也就田殤和樂央的年歲最大,見識也最廣,不過他們倆也不確定那女子到底是不是海母魚一族的人,而她所使的那團粘踏踏的東西也不知是何物,看着像是法器,但又不完全像,更像是如符籙,震雷珠等等一次性的東西,不過效果倒是很好,就連一旁觀戰的人也看的出來,那隻沾了一些藍窪窪東西的金鐗,速度變的越來越慢,金鐗上的藍色也越來越藍,都快把金光給掩蓋住了。
赤尾一族的那年輕小哥不管怎麼想辦法,那隻金鐗上藍窪窪的東西就是甩不掉,眼看着這隻金劍御使起來越來越困難,這首戰就遇到了這樣的情況,簡直就是來噁心人的。不過那年輕小哥也不是一般人,見那隻金鐗不能用了,索性就直接收了起來,剩下一隻金鐗用來護身,同時年輕小哥欺身而上,身化道道金光,如魅影一般消失在擂臺之上。
“唰”一下,原本那年輕小哥的身影化作道道金光消失了,不過誰都知道那是迂迴戰術,蓋因那女子手中那團奇怪的東西,年輕小哥一時也搞不懂那是什麼東西,所以他若想贏,只能避開那團東西,那試試看能否以偷襲取勝。
不過他的身法當然不如封小先的風行術神奇,封小先大成境界的風行術使出來是無聲又無影,最牛掰的是連魂念都察覺不到,昔日封小先對陣那黑鯉一族的商奎時,就連紫府境的商奎都發現不了封小先的身影。而這位年輕小哥的身法比之風行術是萬萬不及,雖然身影是消失在了虛空之中,但擂臺上卻是出現了很多道耀眼的金光,以閃電般的速度再擂臺上游動着,雖然那女子跟不上那速度,但她也聰明,以靜制動,就站在原地不動,全力放開魂念,只要有異常,魂念中一旦發現有什麼東西入侵,立馬就御使着那團奇怪的東西上前抵禦,生生的就把那一道道金光給逼了回去。
雖然短時間內沒有一丁點機會,那仗着速度快似閃電,而那團奇怪的東西抵禦起來也要反應時間,加之那團東西的飛行速度要慢上片刻,所以那年輕男子也並不着急,想着只要有耐心,機會總是有的。
所以這二號擂臺上的情況暫時就這麼焦灼着,一方以不變應萬變,一方在不停的試探,不停在尋找一擊必中的機會,但底下的人,包括擂臺下看熱鬧的人們最煩的就是這種情況,要是每一輪都是這種情況,那單是一個擂臺上的鬥法都得持續很久。
“這操蛋的玩意兒,看來那金翎一族也是抱着以守代攻的方式來打擂臺戰的,這第一輪就這樣,不知道金翎一族後邊還有沒有更磨人的?”
“要是我們對上了金翎一方,我們怎麼打?還是守?還是直接認輸?”
“守?金翎一方一看就是全力守勢,我們上去也一直防守,那怎麼打?那場面也太尷尬了……”
“真要對上金翎一方的人,要不就跟他們猜拳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