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兄的意思是想去外海?”
“是的!說實話,我雖然不清楚戰蟹身後的勢力到底是哪方勢力,不過想必樂兄,還有田兄都清楚,只要是無垠海域的老人,一般都知道黑鯉、海獅等五大海族之間積怨甚久,彼此之間的矛盾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所能化解的,如果無垠海域真的大亂的話,那所爆發的程度肯定相當大,戰蟹那所謂的新海湖島的計劃,我看懸……”
聽着管川說了一大篇,樂央等人才意識到這個問題,他們也算是無垠海域的老人了,知道那五大海族之間雖然表面上看似平靜,實際上彼此之間都是矛盾深藏,若真爆發出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而一想到這些,樂央和田殤都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白常和巖森則在一旁竊竊私語,就只有封小先一頭霧水。
“那管兄可有去處?”
“管某雖不才,但朋友還是有幾個,而且管某已經與幾個朋友聯繫好了,這最近管某就準備出海了。”
“那管兄今兒來是?”
“爲了安全,管某想多與一些朋友上路,現在看來無垠海域已經不安生了,恐怕再拖些時日,連我們這些人都會波及其中,所以在下才有了這個想法。”
“那行!既然管兄相邀了,那樂某就考慮一下,明天再答覆管兄。”
“多些管兄的提點,田某也想多考慮一晚上……”
樂央和田殤相顧一眼,估計這倆人私底下也是商量好了,都決定明天再答覆管川,管川也不見氣,和和氣氣的走了,剩下封小先五人個個都不說話,樂央和田殤在那悶着頭,白常和巖森在那你看我,我看你,之前就他們倆還在說,建議大家都加入戰蟹的新海湖島,可沒想現在就有兩個很棘手的問題還沒找到答案,一個是新海湖島的權利構成問題,這個戰蟹也沒說清楚,估計戰蟹也說不清楚,再一個就是現實問題,無垠之海即將大亂,而且亂的很徹底,就算戰蟹身後的勢力再強大,也不可能保住每一個人,而這兩個問題現在沒法解決,相反管川的建議還不錯,起碼封小先都已經動心了。
“不過,海妖境以下的人就不用隨我一道了,我不太需要!”
管川走了,完了還丟下這麼一句氣死人的話,這麼說來封小先他們五人中就只有田殤和樂央有資格,封小先、白常和巖森三人都不能隨管川一起出海。
“這叫什麼人啊?憑什麼只要海妖境以上的人?他以爲他是誰啊?戰島主都沒有這樣的規矩,他管川憑什麼!”
“你可以悄悄的在他們船後邊跟着啊!”封小先倒是沒像白常那般生氣,遂調笑了白常幾句。
“跟個屁!”白常回頭懟了封小先一句,繼而與巖森交頭接耳,看其表情似乎仍舊很是不忿。
所以現在封小先他們五個人就尷尬了,從目前的情況來看,管川的建議是最最好的,戰蟹的邀請也有很大的不安因素,但只有田殤和樂央在海妖境,封小先、白常和巖森都在化形境,管川不待見他們哥仨,且看情形田殤和樂央很有可能隨管川一同出海,剩下的三人就拿不定主意了。
就在管川一行人離開沒多久,又有人造訪了,居然是戰蟹和周同,這兩人一進來,也不囉嗦,直接就向樂央和田殤問着,“兩位可有興趣加入海湖島,只要二位加入海湖島,戰某肯定厚待,至少不會比二位現在的處境差……”
樂央和田殤等人都沒想到戰蟹這時候回來,親自登門請人,這說明什麼,至少說明海湖島現在缺人,但樂央又想到之前管川所提到的大亂,仔細想想,海湖島能抵擋住即將的大亂嗎?
“戰島主,你說過你背後的勢力比之五大海族是隻強不弱,對吧?那戰島主能不能多透露一些,讓我們安安心。”
“這個問題,我可以告訴你,不過得等到樂兄你加入我海湖島之後,等到我身後之人的認可,然後才能知道,而我現在也只能說這麼多!”
“認可?”一聽戰蟹說道這個詞,在場的人都不是笨蛋,立馬就聯想到了很多,“得到認可”,這夜算是一個模棱兩可的說法,主動權完全在戰蟹背後的大人物身上,所以當戰蟹說完,樂央五人的表情立馬就變了。而一旁的周同一見這種情況,遂趕緊說道:“諸位,島主說的可能不是很清楚,其實我家島主的意思是說,只要諸位加入了我海湖島,新的身份得到認可之後,就能知道海湖島背後的身份了!”
“新身份的認可?怎麼認可?”
“就是說,你們如果加入我海湖島,身份上就得得到戰島主背後之人的認可,簡單點說,新海湖島爲了保障自身的安全,像什麼內應,兩面派,水軍就不會得到認可,自然也不會讓這些人加入海湖島,而我家島主所說的認可,就是一個身份上的認可!”
周同像繞口令似的解釋了一番,但其實上是越描越黑,因爲戰蟹和周同的話細一想,兩人說的其實是兩個意思,戰蟹還不至於笨到把這兩個意思搞混,所以聽了周同這匆忙一解釋,樂央和田殤,包括封小先三人就對戰蟹的話更懷疑了。
“好吧,我和田島主再商量一番,明天再給戰島主答案!”
“好吧,明兒就等着樂兄和田兄的消息……”
周同和樂央的兩個“好吧”都說的有點勉強,不過雙方都清楚這只是一句客套話,想必樂央和田殤肯定是不會再加入海湖島了,周同和戰蟹也明白,只是他們兩在離開這小院之後一路上嘀嘀咕咕的邊說邊走,估計是在互相商量着接下來該怎麼說話。
短短一個時辰之內,封小先、樂央他們就接待了兩撥人,先是管川來邀請樂央和田殤一起出外海,接着又是戰蟹和周同前來邀請,雖然最後雙方沒談好,至少沒撕破臉。
但接着,這小院裡的五人就尷尬了,樂央和田殤現在估計對管川的邀請很有興趣,至於剩下的封小先、白常、巖森三人就尷尬了,海湖島這邊一看就有問題,管川又不要他們,封小先倒是無所謂,白常和巖森估計現在心情很不好,倆人時不時的嘀咕着什麼,時不時瞟一看湊在一起商量着什麼的樂央和田殤,表情很冷漠,就只有封小先單獨一人在那完全不知道幹什麼,雖說他與白常的關係在這幾人中是最好的,但也不至於到推心置腹的地步,所以封小先見他們這個小團體出現了裂痕之後,他也沒打算圓場,就悶聲在那數星星。
樂央和田殤倆人細聲細語的聊了半晌,估計是拿定主意了,然後他們倆便準備回屋歇息,不過這倆人在回屋之前還是對着這邊的三人笑了笑,沒說什麼,接着白常和巖森也回屋了,小院裡就剩下封小先一人,左不是右不是,乾脆也回屋了。
第二天,天剛矇矇亮,封小先醒了,修煉了一晚上,修爲還是在金丹中期,不過看樣子離金丹後期也不遠了,只是水磨工夫的問題,但等封小先洗漱完畢之後發現樂央和田殤都不在,問了白常和巖森,他們倆也都不知道樂央和田殤去哪兒了。
封小先估摸着樂央和田殤已經離開海湖島了,不過封小先覺着無所謂了,要走就走,如果封小先也跟着去的話,遇上赤尾一族和黑鯉一族的人就慘了,所以封小先現在就想着回藍溪島,老老實實的待在島上,等着事情平息的差不多了,看能不能用上海獅一族的傳送陣離開。
但白常和巖森的想法就不一樣了,樂央和田殤兩人明顯是跟着管川走了,他們五人之前的關係一直很好,而現在樂央和田殤連聲招呼都沒打就離開了,白常和巖森的心情可想而知,這兩人一起早,就連彼此之間也是一聲沒吭,直到天放大亮,戰蟹派人來知會他們哥仨,然後這三人才跟着那下人去了那議事堂。
今兒的人明顯比昨兒少了不少,好些人都沒來,而坐在主位上的戰蟹明顯氣色也不好,封小先側耳聽着四周有不少人在議論,這才知戰蟹和周同昨兒晚上可不止去了他們那裡,昨兒留下沒走的人,戰蟹和周同基本上都去打了聲招呼,但從今兒這人數上看來,戰蟹和周同昨兒晚上的功夫可能沒做到位,反而走了不少人。
“諸位,既然諸位道友還願意留在島上,想來也是有意加入我海湖島,今兒戰某是放開了說,諸位有啥疑問都可以說出來,只要戰某能回答,戰某絕不藏着掖着……”
“戰島主,我就想問問,你昨兒晚上所說的那些,戰島主能不能做主?戰島主能全權代表您背後的勢力嗎?”
“這位道友,你這個……”
“可以!”戰蟹本來對底下那人的問題還存有幾分保守的答案,他本想組織一下語言,想模棱兩可的忽悠過去,但話剛一開頭便被身旁的周同接過去了,十分肯定的保證道:“可以!既然那方大勢力肯選擇海湖島作爲一方基點,有些事情肯定不會親自來管,所以在這些小問題上絕對不會有什麼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