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啥?”秋白盯着面前黑眉弄回來的獵物,吃驚的問道。
其實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好像是一隻大甲魚,但是這甲魚太大了,讓秋白有些不可思議。
磨盤大到底是多大?農村其實有許多磨盤,都是用來磨豆漿的,磨盤是圓形,直徑差不多接近一米,換成一隻甲魚這麼大秋白當然會覺得驚奇。
看到主人這麼吃驚,黑眉於是有些得意了,它辛辛苦苦追着這隻甲魚追了整個水庫,就爲了把這傢伙活捉,現在黑眉覺得值了。
甲魚被黑眉叼着,卻沒有了動靜,秋白還以爲黑眉把它給弄死了呢,等弄到岸上,秋白翻了翻甲魚的個兒,才發現甲魚腹部有些微微起伏,原來還沒死,只不過不知怎麼弄的居然昏了過去,秋白嘖嘖稱奇,黑眉能把一隻這麼大的甲魚弄暈,這種能耐當真不小。
“幹得不賴。”秋白此時也不吝讚揚,黑眉有些孩子心性,有時候該誇就得誇,秋白以前沒有養過寵物,不過他覺得養黑眉還是很容易的,平時只要動動嘴就成。
黑眉聽到秋白讚揚,確實是哈皮了,眼睛眯着,蛇頭高高昂起,非常得意,然後又下水去了,它今天晚上還沒怎麼捕食呢。
秋白抱着大甲魚測了下重量,很重,最起碼得有一百來斤,微微吃驚之餘又只能苦笑,這麼大怎麼弄回家去?這可是一個大問題。
如果是以前秋白看到這麼巨大的甲魚,肯定會樂瘋了,但是現在秋白卻沒有顯得多高興,好像一切理所當然似的,有黑眉在,這一切都變得輕而易舉,別人抓不到的大魚黑眉能抓到,別人一輩子都見不到這麼大的甲魚黑眉也能送過來,就因爲得來太容易了,秋白找不出興奮感。
大概一點鐘,大甲魚終於醒了,不過秋白並不知道,因爲它並沒有第一時間睜眼,而是小心的感覺了下週圍,然後發現抓它的那條大蛇並不在,大甲魚這才睜開眼睛,把腦袋從殼裡探了出來,先是看了看這裡唯一活着的秋白,覺得這人好像並沒有什麼危險,於是大甲魚想逃了。
秋白當時躺在石頭上,眼睛是閉着的,大甲魚動靜也不大,所以秋白根本沒有看到大甲魚的動作,別看甲魚揹着個大綠殼,在陸地上也相當的快,爬了幾下就爬到了水庫邊上,眼瞅着水就在前方,甲魚的小眼也興奮了,只要一進水庫它就自由了。
水面嘩啦一響,黑眉正好吃飽了回來了,大甲魚一看,那不是抓自己的那條大蛇麼?頓時嚇了一跳,千年烏龜萬年王八,甲魚能長這麼大其實已經相當的精了,而且黑眉抓它的時候讓它受到了苦頭,所以一見黑眉,這傢伙真嚇住了,當下脖子往裡一縮,準備裝死。
秋白也聽到了水聲,坐了起來看了黑眉一眼,然後就看到了那隻甲魚:“噫,這傢伙活過來了?居然想跑?”
黑眉一聽主人這麼講,游過來直接就纏住了甲魚,蛇類最強大的殺招,絞殺,甲魚雖然背上有殼,但是腹部可沒有,被黑眉這麼一勒,脖子都被勒得伸出來了,也沒敢去咬黑眉,因爲開頭的時候它已經試過了,黑眉的蛇鱗結實得很,它根本無處下嘴,所以纔會被黑眉吃得死死的。
秋白看着樂了,黑眉真是兇悍,仗着體型把甲魚吃得死死的,眼看甲魚那脖子越伸越長,就快要被黑眉給絞死了,秋白趕緊喝道:“好了,黑眉,別把它弄死了。”
黑眉乖得很,聞言鬆開了身子,游到了秋白旁邊,卻是用尾巴使勁敲了敲那綠綠的龜殼,意思是小樣兒,居然還敢跑。
甲魚估計是真的不敢了,看黑眉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它被嚇住了,甲魚的壽命悠久,越活得長就越怕死。
秋白沒有理這兩個傢伙的鬥爭,問着黑眉:“你吃飽了沒有?吃飽了咱們回家了。”
黑眉點了點頭,水庫裡確實大魚很多,以黑眉現在的體型沒有大魚能逃過它的追殺,所以吃得飽極了。
於是秋白準備回家,不過一瞅甲魚的體型,這也太大了,百來斤秋白肯定不可能抱着走十幾裡,那是超人,想了想衝黑眉道:“要不你拖着它走?”
黑眉趕緊搖頭,對待俘虜哪有這麼優待的啊,尾巴甩起,抽了甲魚一鞭子,對着甲魚嘶嘶的表達了什麼,甲魚不甘不願的開始爬動,爬到黑眉的後面,很委屈的樣子。
見此情況,秋白哪還不知道黑眉在幹什麼,分明是在恐嚇甲魚嘛,早知道黑眉聰明,居然能聰明到這種程度,這太歲果然奇妙,也不枉秋白讓它把太歲吞進肚子裡慢慢消化,值了。
秋白往前走,後面跟着的是黑眉,再後面就是跟着只老甲魚,這個組合簡直是太古怪了,幸好現在是凌晨一點,路上根本沒有人,也不虞會被別人看見。
甲魚別看揹着個殼,其實在陸地速度還算挺快的,它的四肢是魚鰭,很寬,在地上一刨借力就是一大步,所以用龜爬來形容速度慢是不適合的,反正相當於秋白正常的步伐。
回到家差不多三點,秋白卻沒看到寧寧,心裡一下子就擔心了起來,趕緊進了屋,找到手機打了個電話,寧寧接了後把事情說了一遍。
“陳大娘不行了?”
“嗯,聽醫生說是這樣的,現在讓她住着院,明天還會再檢查一遍。”
“生死有命吧,我馬上趕過去。”秋白心裡有些酸澀,讓黑眉把家守好,秋白直奔鎮醫院,很快見到了寧寧和呂大娘,陳大娘躺在病牀上,已經換了身病號服,嘴角的血跡也清理過,醫生打了一針鎮定劑,現在正睡着,不過就算睡着了臉也揪得緊緊的。
“秋白,你來了,大姐,唉。”呂大娘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大娘,會好起來的,別擔心,對了,陳大娘的兒子得通知啊,你有他的電話嗎?”
“那個***不孝子,要是他回來非得打死他不可,不過我沒有,大姐肯定有,但是她從來不跟我說。”呂大娘恨得不行,陳大娘這麼多年是怎麼過來的她看得清清楚楚,幹不了農活,家裡沒錢,有時候連吃飯都成問題,幸虧呂大娘平時不少接濟,至於陳大娘的兒子,前幾年過年還能回來看一趟,這幾年根本不回來了,說不定都忘了這個娘了。
秋白這下也沒辦法了,只能等陳大娘醒來再說吧。
寧寧對秋白使了個眼色,兩人走出了病房,走到拐角,寧寧擔心的道:“秋白,醫生剛纔告訴我其實這病要是做手術,還能再活一年半載的,不過風險相當大,他問我做不做,我說等等看,你看咋辦?”
“做,必須得做。”秋白沒有猶豫:“如果真是救不了那另說,現在有機會那必須得做,錢這事不用擔心。”
“不是錢的問題,而是做這個手術很危險,所以沒有家屬簽字根本不行。”
草,秋白狠狠罵了一句,罵的是陳大娘那個兒子,想了想才說道:“明天我去簽字,就說是我的乾孃。”
“好吧,話說陳大娘真挺可憐的,剛纔呂大娘還跟我說了她的事情,這麼一個老人家孤伶伶的,又有病,要是這次陳大娘能好,咱們用點心照顧一下吧,讓老人家安享一個晚年。”
“嗯,成。”
p:因爲佇字老出錯,問過編輯,是起點語言庫的問題,所以只能改成寧寧,前面的我也會陸續改過來,新的一月大家能給力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