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學校以後,我從書包裡拿出手機,上面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全是晨男打來的。複製本地址瀏覽http://%77%77%77%2E%62%69%71%69%2E%6D%65/我回撥過去,他立刻接起電話。
“喂,Irene,你在哪裡?”
“抱歉,我剛纔有些事不方便接電話,所以把手機調了靜音。”
“你現在在哪裡?”
“在學校。怎麼,有事?”
“沒有,我擔心你有事。打你電話你不接,剛剛打到你們寢室去,你們同學說你下午沒有上課。”
“呵,她們沒告訴你我爲什麼沒去上課嗎?”
他的聲音有些遲疑,“沒有,我也就隨便問問而已,況且她們也不知道我是誰……”
我冷笑兩聲,“晨男,你恐怕太小看她們了。”
“怎麼了?”
“她們在教室裡我常坐的位置抽屜裡放了只死鳥,是不是很刺激?”
他的聲音突然變得激動,“Irene,你在哪裡?我想跟你談談。”
我在食堂的餐廳等晨男來,他跑過來時一臉緊張的樣子,將椅子猛地拉開,坐下後說,“Irene,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我埋着頭不看他,挑揀着盤中的宮爆雞丁,夾到他碗裡,“吃飯吧。”
他握住我的手,問,“你說什麼死鳥,究竟是怎麼回事?”
他一直追問我,我不回答他就搶走筷子不讓我吃飯。我無奈地看着他,“晨男,我學不會跟其他人怎麼相處,就這麼回事!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到底什麼地方做錯了,她們總是針對我。”
“宿舍生活就是這樣,你要習慣……”
“是。我要習慣。我習慣了流言蜚語,就是無法習慣她們。”
晨男嘆了口氣,“Irene,慢慢來,慢慢就會習慣的。”
晨男爲何你從來都是忍耐,難道就沒想過反抗嗎?以前的我傷害你時,你也是這樣的麼?
吃完飯後,晨男說要去取信件,讓我在校道旁的休閒椅上等他。
灰色地磚,紅色樓牆。廣播裡有輕柔的女聲用英語播報着有趣的新聞,北京音樂用的是猶豫的女子美聲。到最後,播音員的聲音越來越弱,整個廣場上只剩下空曠迴盪的寂寞。三三兩兩的學生或步行或騎車,與我擦肩而過。風揚起地上的枯葉,彷彿跟着音樂的節奏起伏。氣氛太陰暗,我覺得有些冷了。擡起頭看着淡藍的天空,深吸一口氣,眼神落在教學樓的屋頂上。突然,一個身穿黃色長裙的女子,披散着長髮在風中吹散。我記得李芝萍說,莫小舒的直髮很美,總喜歡穿黃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