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7 姐的男人,豈容相欺!
凌悠然等人在花廳裡談話,這廂凌曲漓因知她回府,報仇心切,急匆匆別了朋友,抄近道從後門進了府。
隨便抓了個侍童來問,方知她去了前院,便腳步不停地趕了過去。
不巧的是,與正往前院尋凌悠然的玉瑾撞了個正着。凌曲漓正心急火燎,順手一巴掌甩過去:“瞎眼的狗奴才,連我都敢撞!”
玉瑾被打偏了頭,捂住臉擡頭一看,見是她頓時嚇了個哆嗦,驚恐不已。二小姐心思惡毒令人髮指,正尋思着轉身逃跑。
凌曲漓卻忽然挑起他的下巴,滑膩的目光在他臉上逡巡:“你是哪個院子當差的?叫什麼?”
二小姐竟然沒認出自己?那目光如同毒蛇爬在臉上,玉瑾渾身冰涼,抖索着脣,語不成句:“奴、奴是剛回來……”
凌曲漓只當他是新來的,只見那雙麋鹿般純淨的眸子水霧瑩然,微微顫動的目光裡驚懼交加,讓人有種想要狠狠蹂躪的衝動。邪念上涌,頓時手指用力,扣住他的下顎,就欲吻下去。
玉瑾偏頭一躲,那吻便滑過細嫩的臉龐,溼滑之感,倍感噁心,一時不知哪來的力氣,一把將她推開,轉身就跑。
凌曲漓想不到竟被拒絕,怔了下,登時大怒着伸手一撈,將玉瑾給抓了回來,玉瑾死命掙扎,無奈抵不過身懷武藝的她,急得眼淚都快冒出來了。
“該死的奴才!你可知道我是誰?居然敢反抗!”凌曲漓本只是想輕薄一番,如今被激怒當即就粗魯地撕開他的衣衫將他狠狠撞壓在一顆樹幹上,一面撩起袍子扯開褲頭,就欲行那不軌之事。
玉瑾被撞了個頭暈眼花,身上陡然的冰涼卻讓他驀然驚醒,眼見自己要被凌辱卻無法掙脫,一時心灰意冷,存了死念。
“郡主,對不起……”心裡默唸着,就欲咬舌。
凌悠然從客廳回來,正巧看到這一幕,頓時驚得魂飛魄散,“放開他!”一聲怒吼,一枚銀針飛射了出去,瞬間沒入凌曲漓的背部。
玉瑾聽得那熟悉的聲音,一個激靈,本能地轉開眼望去,只見熟悉的身影飛跑了過來,下一刻壓在身上的凌曲漓被一腳踹開。
“郡主……”玉瑾又是慶幸又是羞愧。自己被別的女子碰了,名節已悔,怕再不能留在她身邊,思及此內心絞痛不已,凝視她,怔怔落下淚來。
他悲痛欲絕的神色,如針般扎入心底,凌悠然心中一痛,狠狠將他摟住,抵住他的肩膀,沉聲道:“玉瑾,別怕。是我不好,不該讓你獨自行動。是我不好,別哭……”
鬆開手臂,溫柔地拭去他臉上的淚水,再將他的衣衫仔細整理好。
玉瑾癡癡望着她,“郡主,我——”
“噓。”凌悠然伸出食指輕輕抵住他的脣,神色說不出的溫柔:“只當被狗啃了,沒什麼大不了。什麼也別多想,知道嗎?”他的心思都擺臉上,一眼就能看穿,到底是不放心,又慎重地叮囑了句,“把這件事忘了。別做傻事,不然我會生氣,很生氣!”
“賤人!你對我做了什麼?快放開我!”身後傳來氣急敗壞的聲音,凌悠然纔想起還沒及整治罪魁禍首,拍拍玉瑾,慢慢轉過身來。
凌曲漓渾身麻木,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兩眼怒瞪着她,目光像要吃人:“你個賤人,快放開我,不然有你好看!”
凌悠然冷冷一笑,擡腳重重地踩在她肋骨上,“啊!”凌曲漓慘叫一聲,痛得滿臉冒汗,“賤人!我爹爹絕饒不了你!”
“我倒要看看,他怎樣不饒我!”說着,一腳踩在她臉上,狠狠地碾壓直把她的臉給壓得變形。
“敢欺負我的男人,簡直就是找死!”
凌曲漓覺得臉上的骨頭都給碾碎了似的,鑽心地痛讓她一陣陣地抽搐不已,心中又恨又悔。
玉瑾見她那塊死的模樣,有些擔憂地扯住凌悠然的衣袖:“郡主,算了吧。再踩就死人了。”郡主在府中本就艱難,若弄死了二小姐,只怕只有死路一條。
凌悠然雖恨不得就此殺了她,但是也知眼下不是時候。挪開腳,收回銀針,從錦囊裡摸出一粒藥丸來,強迫凌曲漓吞下,“不想死,就給我老實點!”
“我們回去!”拉了玉瑾,不再看凌曲漓一眼,直接轉回自己的院子。
“郡主給二小姐吃了毒藥?”玉瑾有些忐忑地回頭望了一眼。
凌悠然知道他的擔心,摸了摸他的臉,“別擔心,她死不了。那不過是顆強力瀉藥。”
雖然從神器裡尋了本毒經殘卷,但是要製毒並非易事,不說自己不認得那許多的藥材,就那稀缺的藥材也非輕易可得。那化屍水還是費了好大功夫才整出那麼點,其他的毒也還沒有時間來研究。
“對了,庚帖可找到了?”
提到這個,玉瑾沮喪地搖頭:“我回冷院找了,卻並沒有找到。”
“我們一起回去找找。”找出庚帖,看看那個神秘的娃娃親未婚夫是何方神聖,竟然連貼身的玉瑾都不知道其來歷姓名。
兩人去了冷院,在本尊以前居住的屋子翻箱倒櫃,連牀底都摸遍了,還是一無所獲。
玉瑾說過,庚帖以前是本尊收着的,還時不時拿出來翻看。可是,現在卻找不到。庚帖,到底藏哪兒了呢?還是說,被人拿走了?
凌悠然對着滿屋子狼藉陷入沉思。李側夫?若是他拿,早將婚事退了。柳二郎?
佈置雅緻的房間,一人獨坐窗邊。而他身旁的桌面上,打開的錦盒裡赫然擺着兩張枚紅色的庚帖。
其中一張上寫着“凌悠然”,另一張則名字爲“雲中玉”。
男子只穿了條藍色的稠褲,上身未着寸縷,只纏裹層層紗布,有細微的紅透了出來。藍色的發隨意披散,愈發襯得膚質如玉。
纖長白皙的手指劃過精緻的娟面,停留在“凌悠然”三字上,漫然的語調問道:“她回京了?”
一直沉默立在身側的黑衣男子聞言,回道:“是。”
“雲家的人上門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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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包的庚帖退回去了?”再問。
“沒。”黑衣男子再次回答,依然惜字如金。
果然,那丫頭非是任人擺佈的主。男子笑了笑,藍眸輕飄飄地掠了過來:“冷,多說幾個字會死?”
叫冷的黑衣男子面無表情,“是。”
男子無奈地扶額,“說說她最近都幹了什麼事?”
“掩護太女,火燒雲宅。”冷言簡意賅地回答。
男子神色一震:“這丫頭……真是膽大包天。不過出去段時日居然幹出這樣轟轟烈烈的大事。太女?她竟然捲了進來……”
冷狐疑地瞅了他一眼,“她燒了雲家老宅,你不關心?”
“不過燒個宅子罷了。”男子漫然說道,渾不在意地起身披了衣裳。
“你要出去?”
“嗯。”
冷長臂一伸,攔住他:“尊主交代過,你傷勢未愈之前不可出門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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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神馬滴,親們該知道是誰吧……偶稀飯的腹黑男已經很久木露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