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風的身體先行着地,仰面向上。
劍客因爲迎面攻擊樑風,所以她倒下來的時候,就是俯面向下。
砰的一聲,樑風臥倒在花圃中的花葉上,栽的倒是不重。樑風剛要起身,卻只見劍客神色驚慌卻又不受控制地向自己的身上趴來。
“啊——”
樑風和劍客同時叫出聲來。
不是因爲別的,而是看着劍客這撲倒過來的架勢,似乎、好像……要發生點什麼啊。
噗——
劍客的臉緊緊貼在了樑風的臉上,嘴角緊緊壓在了樑風的嘴角上面,櫻脣也就緊緊貼在了樑風的嘴脣上面。
多麼狗血的一幕啊。
刺殺變成了親吻,這還叫刺殺嗎?這叫刺激纔對吧?
劍客突然感覺到面紅耳赤,她過來刺殺樑風,遇到這種狗血的事情,她本應該惱羞成怒的纔對,怎麼卻是感覺面紅耳赤了呢?
但這個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
倒在一塊怎麼了?倒在花圃裡怎麼了?嘴巴親到一塊去了又怎麼了?劍客是殺手,樑風是她要殺的對象,劍客一念閃過,立即將自己的嘴脣從樑風的嘴脣上拿開,揮拳便向樑風砸來。
樑風佔了劍客的便宜,胸口還感覺到劍客豐滿傲挺的胸部的存在,按理說樑風應該對劍客‘溫柔’一點的。
可是,樑風是第一次佔劍客的便宜嗎?是第一次吃劍客的豆腐嗎?
不是!
樑風很清楚,劍客是來殺自己的。面對她這樣的殺手,自己可不能大意了。就在劍客揮拳砸了過來的時候,樑風伸手接住劍客的拳頭,按住了她的雙手,劍客身體扭動,爭取一切可以攻擊樑風的機會。樑風也是扭動着身子,極力反抗劍客的攻襲。
如此一來,竟然像是鬼使神差地,樑風和劍客扭打到一塊去,在這個花圃花葉中,滾到東滾到西,就像是一對小情侶準備在這個花圃中打野戰似的。
這個時候,寧彪已然是想明白過來,折身殺了回來,要保護樑風和謝曉婉。
當他看到樑風和劍客在花圃中扭打成這個樣子的時候,寧彪本來想上前幫一下忙的念頭也就此打消了——人家正打情罵俏地玩得熱火朝天呢,自己上前湊什麼熱鬧啊?
樑風和劍客的對峙,因爲劍客沒有了軟劍在手,她的功夫自然不及樑風。
漸漸地,劍客落入下風。
樑風身子一翻轉,將劍客的雙手反扣,壓住了劍客的雙腿,便將劍客給制服了。
……
樑風將劍客五花大綁後,便讓寧彪帶劍客回去,自己推着謝曉婉離開燕京公園。
回到別墅。樑風並沒有將劍客關押到地下室去,而是關押在了一間舒適的房間內。
從這一點來說,樑風這貨還是懂得憐香惜玉的。
樑風來到劍客的房間。劍客被綁了手腳放在牀上。樑風走到她的身邊,對劍客說道:“告訴我,顧傾城在哪裡?”
“……”劍客將頭歪向別處,沒有說話。
“真是沒有想到劍客也有忠心爲主的時候。我聽林克說你是一個最沒有職業道德的殺手,爲了錢可以出賣自己的僱主,那麼現在我給你雙倍於顧傾城給你的僱傭金,你可以將顧傾城的下落說出來吧?”
劍客轉過頭來,看着樑風冷聲冷氣地說道:“可惜,顧小姐幫我完成了我的心願。我之前出賣僱主,一心向錢看,誰給我的錢多我就受僱於誰,可是現在,我不用這樣做了。”
“哦?那你的心願是什麼?”樑風好奇問道。
“你是我什麼人,我爲什麼要告訴你?”劍客沒好氣地說道。
樑風笑了笑:“我不是你的什麼人。但不管怎麼說,咱們兩個也是有些緣份是不是?你看,我剛來燕京的時候,去金水浴場洗澡,卻被你誤會成我是任萬敵。之後我們兩個人在童子一衆人的追殺下,一起跳水,也算是共患難過是不是?”
劍客瞪了樑風一眼,“你還好意思說。我不會游泳,那次我可沒有想過要和你一起跳水的,是你硬拉着我跳水,還害得我差點沒有被淹死!”
“……”
樑風道:“那次情急之下,也只能那樣了。”
“再說了,我到最後不還是將你救活過來了嗎?”
“你——”劍客想到自己的初吻就是那天晚上被樑風給奪去的,就沒來由的又氣又羞,一時說不出話來,狠狠地瞪了樑風一眼。
樑風又道:“劍客,今天你刺殺我,你也應該知道了,憑你現在的功夫,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而且我現在的實力,你幫顧傾城對付我的話,只能是以卵擊石的下場。”
“哼!”劍客冷哼一聲,繼續將自己的頭歪向別處去了。眼神間卻是有些思索的意思。因爲樑風說的一點不錯,現在的樑風,功夫見長的快的有些離奇,就是他的實力,真的沒有那麼容易對付。
樑風見劍客很倔強的樣子,便站起身來,對劍客說道:“我本不想殺你,不管怎麼說,你也給我當過一段時間的保鏢,雖然那個時候是藉着任萬敵的僱傭你纔給我當保鏢的——劍客,你就好好想想吧。”
“如果你還執意要跟我作對,我不會心慈手軟。”
樑風說完便轉身要離開房間。
“喂——”
這個時候,劍客在背後叫了樑風一聲。都不帶喊樑風名字的。
樑風停下腳步來,扭過頭來看向劍客,微微一笑:“怎麼,你這麼快就想通了?”
“我……我……我想撒尿!”劍客終於說出自己的難言之隱。她被綁了這麼久,一直不能動彈,早就憋得受不了了。如果樑風再晚來一會兒,劍客都有尿褲子的決心了。
“……”
樑風怔了一怔,如果是別的敵人,樑風肯定回絕對方。
樑風走到劍客的身邊,給她解了雙腳上面的繩子,爲了防止劍客逃走,樑風並沒有將劍客雙手上的繩子給解掉。
樑風拿着解掉的繩索,指着房間裡的洗手間對劍客說道:“洗手間在那裡,去吧。”
“……”劍客差點沒有跳腳罵娘——你給我解了雙腳上面的繩索,我雙手卻是不能動彈,你讓我拿什麼脫褲子?
緊接着,樑風就給劍客想到了辦法:
“你放心,我跟着你一起去。你不能做的,我幫你做。”
“……”
劍客憋了半天,還是沒有憋住,終於罵道:“你這個混蛋!”
樑風撇了撇嘴,“那隨便你,你愛撒不撒。落到我的手上,還想讓自己過得舒服了?怎麼可能!”
“……”劍客狠狠瞪着樑風。
樑風又道:“我是醫生,俗話說醫生面前無性別,你怕什麼?”
“……”
劍客只覺得樑風的臉皮實在是太厚了!
明明是他要佔自己的便宜,這話說的跟他很有理似的。
見劍客不說話,樑風只好轉身離開:“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只好再綁上你的雙腳,你自己想辦法吧。”
“你——”劍客無奈了。
樑風嘴角上揚的笑,便扯起手中的繩索,去綁劍客的雙腳。
一向冷冰冰的劍客,此時神色複雜,有尿急難忍的表情、有對樑風恨得咬牙切齒的表情、有天人交戰的糾結表情……
劍客糾結的是:
如果屈服的話,自己的隱私豈不是要全部被樑風給看到了?如果不順從的話,那這樣憋着也不是辦法,如果真的憋不住了,尿了一褲子,實在丟人!
在劍客天人交戰的時候,樑風已經扯着繩索來綁劍客的雙腳了。
“等一下!”劍客喊道。
樑風停下來,臉上帶着不懷好意的笑:“這樣纔對嘛。能屈能伸纔是真劍客!”
“……”劍客恨恨瞪了一眼樑風,當即跳下牀來,向洗手間跑去。
樑風在後面喊道:“等等我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