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的時候。任萬敵已經被樑風放了出來。
昨天記者招待會上,樑風當着衆記者們的面和任千丈簽定了合同,確定這合同的有效性後,樑風纔在今天放了任萬敵。
因爲樑風不能保證任千丈這個老狐狸會不會和自己玩手腳。他那樣大的年紀了,走的橋比自己走的路都多,不得不萬事小心爲妙。
然而,與會的那些記者們卻沒有將注意力過多的放在這些合同上面。他們更關心的是:
“驚天內幕!梁氏集團收購任氏集團下三分之一的企業恐怕另有隱情!”
“記者招待會現場,水靈美妞現身,樑風和她是什麼關係?”
“經查證,水靈美妞乃是樑風的小情人:她是主動獻身還是被樑風威逼利誘的?”
……
記者們將最能吸引讀者眼球的標題用大黑字標題刊登在報紙頭條上面。邊上還配有樑風和任明明在記者招待會時的照片。
照片爲證!
一時之間,樑風和任明明之間的“隱情”就被宣揚得全城皆知。
樑風看着今天出來的報紙,哭笑不得。反正這件事情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大的影響,就任由它發展下去。
怕毀了名聲?
拜託,實力決定一切,樑風行事做人的時候,拿出鼓鼓的錢包,一切不好的名聲都將煙消雲散!
任家大院、客廳中。
啪!
臉上還有淤青的任萬敵恨不得將這些報紙給毀滅乾淨。他怒氣衝衝地將今天的報紙給砸在面前的茶几上面。
他所看的報紙報道,除了樑風和任明明的負面新聞外,還有關於任氏集團附庸於梁氏集團的報道!
他身爲任家家主,如何不氣?
但他又無可奈何。如果沒有這些合同的簽署,恐怕這會兒自己還在樑風那裡受苦呢!
所以他將報紙重重地拍在茶几上面,他沒有怨天尤人。他只有將自己的憤怒嚥下肚腹,供五臟六腑之間的交流消化。
任千丈這個老頭子就坐在他的旁邊。他將任萬敵的表情盡收眼底。他十分理解孫子,他能感同身受。
“萬敵,這個姓樑的小子實在是太過於狡猾,這次吃了大虧,你要沉住氣,男人報仇十年不晚!”任千丈勸道。
任萬敵的身子動了動,他擡起憤怒之極的眼睛看着自己的爺爺,他的嘴脣動了動,張了張嘴巴,欲說還休。
終於,他開口說道:“我知道了,爺爺。”
說完這句話,他原本憤怒的眼神就變得有些陰沉起來,漸漸地,殺氣瀰漫。他的一雙拳頭也是緊緊地攥緊,似乎樑風就在他的掌心中,他要將樑風給活活地攥死似的!
這個時候,一身荷花色家居服的任明明走了進來,她並不是碰巧,而是特意過來看一下任萬敵的。
“大哥,你沒事吧?”任明明關心地問任萬敵道。
“你給我閉嘴!”任萬敵積攢的怨氣似乎終於找到了一個發泄口,他怒氣沖天地瞪着任明明吼道。
以任萬敵現在的怒氣,他沒有對任明明動手,就已經是奇蹟了。
任明明只嚇得嬌小的身子一震,他楚楚可憐的俏臉看着任萬敵,險些就要哭出來了。
任千丈見狀,在中間說道:“萬敵,你不要把憤怒撒在你的妹妹身上。不管怎麼說,在記者招待會上,要不是她及時出現,恐怕樑風說出來的話更加的難以入耳!”
任萬敵這纔算是冷哼一聲,沒有再去理會任明明。
這還是他不知道其實樑風之所以知道他要圍攻鳳凰池,都是因爲任明明帶着樑風進入任家。
如果他知道的話,恐怕會暴跳如雷吧?
任明明來的本意,一來是想看看任萬敵有沒有事。二來也是她最大的本意,那就是她想勸一下自己的大哥,不要與樑風爲難。
可是現在這個情況,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了!
任明明身高體長的曼妙身材就只好杵在那裡,不敢言語。
過了好久。
任萬敵霍然起身,他對任千丈說道:“爺爺,我出去一下。”
任千丈似乎是感覺到什麼,不由得神情一緊,他對任萬敵說道:“萬敵,要忍!”
“我知道。”
“那你這是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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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萬敵不想將自己的計劃說得太多,更何況還有一個似乎很向着樑風的堂妹在一邊,他便凝重着聲音說道:“爺爺你放心吧,我會忍的。吃一塹長一智,我沒有那麼笨。”
說完,就站起身子,往客廳外面走去。
他身後的野驢緊身跟出。
任明明見狀,不由得微微嘆息,樑風說的很對,自己的大哥根本就沒有就此罷手的意思。
任千丈也是早就看出任明明向着樑風的意思。此時便從客廳的沙發上站起,似乎是冷哼了一聲,也不和任明明說話,就徑直上樓休息去了。
……
燕輝高爾夫球俱樂部。
這裡建築豪華寬闊,佔地面積爲一千餘畝,有着國際標準的18洞球場、標準桿72杆。
這裡是有錢人的天堂。
18洞球場內,一位金髮碧眼的男人甚是無聊地坐在休息椅子上。他如刀削斧劈一般的英俊臉龐上滿是不爽的表情。
“這個女人真是的,自己一個人打球有什麼勁?你們華夏國不是有句話說獨樂樂,不如與衆樂樂的嗎?我打高爾夫也是一級棒的,卻不帶着我玩一把!”
林克幽幽地、自言自語地說道。
其實他這是閒得蛋疼的自我打發時間罷了。他內心很清楚,自己被這個女人冷落的原因。
一想到樑風那個扎手的刺蝟,林克就情不自禁地身體一震,他微微眯起了眼睛,心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把這個傢伙給一槍爆了頭呢!
遠處的女人自然不會理會林克這個讓她十分鬱悶的殺手。
噠——
一杆揮出,一個漂亮的揮杆動作,被她打出的那顆高爾夫球也慢慢滾進了洞內。
很嫺熟很漂亮的技術!
他的跟身保鏢不由得臉露高興神色,對女人說道:“夫人,您的球技真高!”
女人似乎笑了笑,只是她那冰冷的眼睛裡,好久都沒有笑意了。
她移動,就要揮第二杆。
而就是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響起。她的手機被她的近身保鏢拿着,她示意保鏢接聽。
保鏢按了接聽鍵,聽了一句話後,就麻利地將手機送到了女人的手上,神色嚴肅地說道:“夫人,任萬敵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