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成君心中疑惑不已,說實話,一直以來鳳瑤華都是強悍的,充滿誘惑的,像如今這般聽話還真是少見,就算是玄溟也沒有見過這樣的鳳瑤華吧?
司馬成君心中難免得意,爲自己的計策得意,現在的玄溟應該是在紫雲國和朝雲國的邊界爲戰爭的事情發愁吧?加上現在鳳瑤華也被自己囚禁宮中,在她心甘情願成爲自己的女人之前,自己是不會放開她的。
司馬成君着迷的看着眼前的鳳瑤華,這個女人總是有無數面,無數種神情,無數種心思,但是越是捉摸不透,就越是吸引人,這樣的事情,是他早就知道的。
雖然知道,卻還是放縱自己慢慢的沉淪其中,這大抵就是這個女人所帶來的魅力,只要能夠得到她,無論用什麼樣的手段都無所謂,無論怎麼樣都無所謂,這就是這個女人,這個叫做鳳瑤華的女人,她像是一個劫,任憑自己用盡多少辦法都沒有辦法度過,除了掠奪,別無他法。
我的問題很難回答嗎?”
司馬成君回過神來,“我覺得你生氣了,但是你卻沒有表現出來,是有什麼其他的想法嗎?”
鳳瑤華勾脣,“事到如今我還能夠有什麼樣的想法,現在的我不過是階下囚而已。”
鳳瑤華心中暗道,今天的這筆賬總有一天是要還的。
鳳瑤華估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就算是現在攻擊司馬成君估計也是不痛不癢,畢竟藥性好像還沒有過去,手腳依舊痠麻無比,原本握在手中的簪子在鳳瑤華清楚了自己的處境之後偷偷地藏在了錦被下面。
司馬成君面色複雜,“其實你也有機會可以出去,等到你心甘情願的留在我身邊的時候,我自然會放你出去的,這一點你放心好了。”
鳳瑤華盈盈淺笑,“我當然放心,我會好好的在這裡呆着的,哪裡都不會去!”心中卻暗道:還要養精蓄銳,將今日的屈辱好好的討要回來。
兩人呆坐了片刻,司馬成君似乎覺得有些尷尬,開口問道:“瑤華,你喜歡下棋嗎?”
鳳瑤華慵懶的靠坐在牀頭,“也好,打發打發時間還是不錯的。”
司馬成君於是讓人拿了棋盤來,其實他早就想要和鳳瑤華對弈一局了,先前總是看見鳳瑤華和玄溟對弈,心中多有不快,如今也算是如願以償。
司馬成君一邊下棋,一邊看着鳳瑤華的臉,她沒有絲毫的緊張或是憤怒,那張美麗的容顏的上此時是平靜無比。
但是她越是平靜,司馬成君的心中就越是不安,這個女人真的有看上去那麼平靜嗎?不,她絕對不會是坐以待斃的人,但是到目前爲止一切計劃進行的都很完美,鳳瑤華也沒有任何反抗的情緒,這麼說來,她是暫時願意呆在宣國的意思嗎?
就在司馬成君左思右想之際,耳邊傳來的一句,“將軍!”
讓他恍然醒悟,細看棋盤,不知何時,自己居然已經全軍覆沒了。
“下棋的時候可不能如此心不在焉!須知道一步走錯,全盤皆輸!”
鳳瑤華這貌似在暗示什麼的話讓司馬成君心中很是緊張,自己真的錯了嗎?將鳳瑤華用這樣的方式留在自己的身邊,難道真的是一種錯誤嗎?
不管對還是錯,他司馬成君所做的事情沒有退路,也從不後悔,因爲終於這個女人現在沒有離開自己不是嗎?只要知道這點就夠了,其餘的管他呢,兵來將擋而已。
“無所謂,錯有錯着!”說話間,司馬成君倒是真的贏了一盤棋。
“運氣不錯!”鳳瑤華坦言,“但是並不是每次都會有這麼好的運氣的呢!”
這兩個人在外人看來也就是在下下棋鬥鬥嘴,但是實際上只有他們自己知道,彼此說的都和下棋無關,這番脣槍舌劍其實是兩個人在彼此試探。
十盤棋下完,鳳瑤華估摸着某人也應該要出現了,自己的主子被困於宮中,想必他的日子也不好過。
鳳瑤華將手中的棋子一扔,“不下了!”
司馬成君正在興頭上,鳳瑤華卻突然間撂了棋子,這實在是讓人掃興,於是司馬成君開口道:“怎麼了?爲何不再玩一會兒?”
鳳瑤華挑眉,“沒興趣了!”說完對着司馬成君問道:“陛下,今晚是不願意走了嗎?”
司馬成君雖然對鳳瑤華十分的嚮往,但是暫時還沒有這種興致,他對鳳瑤華的興趣在於她的不服輸,在於她的狂傲,但是如今的她如此的溫順,倒是讓司馬成君有些覺得無趣。
司馬成君嘆了口氣,“算了,既然你也覺得無趣,今日便早日歇着吧,來日方長!”
司馬成君一走,鳳瑤華就吩咐那些守在那裡的宮女太監道:“你們也下去吧,不要打擾我睡覺。”
於是一衆宮女們很快就離開了,鳳瑤華熄滅了燭火,一道人影便從房樑上躍下來,恭敬的行禮,“主子,受驚了!”
鳳瑤華面色微冷,略有些不滿道:“太慢了!該罰!”
“是!等主子出去,屬下定當受罰!”
看着常弓一如既往的畢恭畢敬,鳳瑤華心中暗自好笑,這個常弓還真是個木頭,不過倒是個溫柔可靠的木頭。
“好了,不逗你了,趕緊幫我把這該死的鐵鏈給砍了!”
“屬下遵命!”常弓也不多言,拿起他手中的利劍朝着那鐵鏈砍了上去。
只聽得哐噹一聲,火星四濺,再看那鐵鏈是絲毫未動,常弓的劍卻已經斷了。
鳳瑤華和常弓都是一驚,常弓的這一把劍並不是尋常之物,是他父親留給他的,在江湖上來說也算的上是一把名劍,而且吹毛斷髮很是鋒利,就是一般的鐵鏈,也只要一劍就能夠砍斷了,遇到厚實些的鐵鏈最多也是三劍,但是這鐵鏈卻如此異常,居然將他的利劍折斷了。
常弓蹲下身去,細細的看那鐵鏈,方纔被劍砍到的地方一絲絲的劃痕都沒有,這樣的事情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鳳瑤華心中也是一驚,這到底是什麼東西居然連劍都砍不斷?
常弓看了半餉,驚歎道:“這是玄鐵!”
玄鐵這種詞語鳳瑤華是聽說過,但是大多數都是出現在杜撰的小說中,而且她一直以爲那就是人們的一種想象而已,世界上哪有那麼結實的東西?但是現在,這種東西卻實實在在的擺在自己的面前。
“照你這麼說,除非有鑰匙,否則我是沒有辦法從這裡逃離的嘍?”
常弓雖然不願意承認,但還是點了點頭。
鳳瑤華無奈的嘆氣,上天還真是喜歡和她開玩笑,難道說自己真的要在這個鬼地方待一輩子嗎?而且還掛着這種奇怪的東西。
但是如今看來,就算是自己不願意承認,事實也是擺在眼前的。
鳳瑤華腦海裡冒出來的唯一的一個想法就是一定要想辦法拿到鑰匙,而根據自己對司馬成君的瞭解,鑰匙十有八九在他的身上。
“主子,我去將他殺了,將鑰匙拿來如何?”
鳳瑤華瞥了他一眼,倒不是她看不起常弓,但是常弓絕對不是司馬成君的對手,鳳瑤華僅僅看着就這麼覺得了。
“你去了只是送死吧!”鳳瑤華坦言,“算了,這件事情你不要管了。”
“但是……”
“好了,我知道了,總之你先回到聽雪樓去。”
常弓點一點頭,這才離開,鳳陽宮外,一個紅色的人影靜靜的站立在高高的梧桐樹上,看着宮中發生的這一切,果然,他就說嘛,這個鳳瑤華是不可能這麼安分的。
司馬成君脣邊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來,這樣的鳳瑤華纔是自己想要的,那條玄鐵鎖鏈除了自己之外這天下間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打開。
第二日一早,司馬成君下朝之後,就往鳳陽宮去了,如今這鳳陽宮可是他最喜歡去的地方呢!
司馬成君到的時候,鳳瑤華還沒有睡醒,鳳目緊閉,那長長的睫毛在那眼下投射出一排的陰影來,那殷紅的脣瓣若有若無的勾起,給人無盡的遐想,不得不說,這個鳳瑤華還真是個妖孽。
和司馬成君邪氣的容顏不同,鳳瑤華的容顏總是給人一種清明爽朗的感覺,僅僅看着就讓人慾罷不能。
“陛下準備看到什麼時候?”
清冷戲謔的聲音從司馬成君的耳邊響起,讓他心頭一驚,剛剛自己居然失神了,而這一瞬間,如果鳳瑤華對自己出手的話,自己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誰叫瑤華你太美了,讓我欲罷不能呢?”
鳳瑤華鄙視,“還真是會說,想必這宮中的女子有一半是被這樣的花言巧語騙過來的吧?”
司馬成君倒也不惱,“我可以理解爲你這是在吃醋嗎?”
鳳瑤華但笑不語,半餉開口道:“我到這宮中也有好幾日了,怎麼着也得要沐浴了吧?否者這身上的味道還真是讓人難堪。”
司馬成君一愣,隨即笑道:“你身上的味道,從來都是好聞的,就算是十天不洗澡也同樣的清新宜人。”
鳳瑤華咬牙,“陛下的品味還真是與衆不同呢!不過我可受不了一身的汗味,總之我要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