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可置信的擡起頭,許久,才低下頭不住的感謝:“謝皇后娘娘,謝皇后娘娘。”語氣中竟喜悅的有些哽咽。
蘇暖煙笑笑說:“今日封你,並不是爲了讓你有個什麼權利,而是讓你有更好的機會侍奉皇上。”
“奴才遵命!奴才遵命!”
“好了,你切下去吧,明日早上來這裡拿奏摺,交予大臣們。”
那公公有一瞬間的呆愣,隨即看着那厚重如山的奏摺,擔心的說:“娘娘……”
“別的不要多問,你就下去吧。”
“奴才遵命!”
公公離開後,蘇暖煙就立馬坐去桌子前,如此一問她已經知道這孤月國入侵的事情,並沒有在朝中散佈,相比鳳千寒不想造成太大壓力,如此不動聲色的把孤月人消滅徹底豈不是更好。
想到此,她不由的悔恨自己的身體,倘若身體沒事,是定要去前線幫他的,而如今,且不說身體,就是爲了這宮裡的事宜,她也不能離開。
幸好之前閒來無事的時候,有拿着他的字體臨摹,而如今的字體與他有幾分相像,暫可以在奏摺上矇混過關,若不然,她真的不知該怎麼給大臣交代。
藍彩蝶端着飯菜進來的時候,看到的正是批改奏摺的蘇暖煙,她瞬間明白她爲什麼明明可以使喚用傭人,卻讓她去御膳房了,她是怕自己再次不讓她做事情,想到此,她上前把手裡的盤子放下就說:“現在這人啊,還真是好心沒好報。”
蘇暖煙微微擡頭看着翹着小嘴的藍彩蝶,就笑笑說:“你別是再說我呢?”
藍彩蝶一看她有些蒼白的臉,心裡的火氣就消了不少,把飯菜擺放好,走至她面前,奪下她手裡的筆便說:“你先是一醒來就坐馬車,後來又去應付那些大臣,如今你又改奏摺,我只想問問你,你有多大的精力?”
蘇暖煙任她推着自己,坐去飯桌前說:“不是我有多大的精力,而是如今……”
“好好好,國勢危急,朝廷動盪是不是?我就知道你要說什麼,可是我現在只想說你不僅是鳳千寒的皇后,你更是你肚子裡孩子的親孃,你這樣不顧自己的身體,你有沒
有想過他的感受?”
蘇暖煙一時低下頭撫摸上自己的小腹:“他會體諒我們的。”
藍彩蝶見此算是無話可說了,只好把飯菜都盛好放在她的面前冷冷的說:“既然說不動你,那你就多吃點吧,別在累壞了身體。”
蘇暖煙知道她這樣說就是委婉的同意了自己,不由的笑了笑說:“你在這裡陪着我,我覺得挺好的,就別回去了。”
蘇暖煙無奈的說:“看到你這模樣,你就是讓我回去,我也不回。”
如此一說倆人都笑了起來。吃過飯,天已經有些黑了,蘇暖煙趕緊開始翻看奏摺,過去對鳳千寒的工作不瞭解時,以爲他每天無非就是看看奏摺,聽大臣們的彙報,哪兒來的那麼忙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然而,如今蘇暖煙只是翻看這些奏摺,就舉得頭大,每一份奏摺又不能觀馬燈花般的翻看,因爲每一份奏摺有可能就涉及到哪一件大事,每一頁都有可能是一件極大的案件,整整一夜,蘇暖煙看的眼睛發澀,而一旁研磨的藍彩蝶更是多次昏睡到了桌子上。
到了早上,公公到來的時候,蘇暖煙已經把奏摺都批改完畢,交予他,一旁倒頭大睡的藍彩蝶更是激動的站起來:“怎麼了,怎麼了?”
蘇暖煙看着她睡花的臉不由的笑了起來,指着她的臉:“變成小花貓了。”
原來,藍彩蝶在研磨的時候睡着了,墨汁染得臉上到處都是,不止蘇暖煙連抱着奏摺的公公都笑了起來,見他們嬉笑,她也不惱,只是隨便的摸了摸臉就說:“你還是睡覺去吧,忙了一晚上,別在這笑了。”
而那公公也急忙說:“娘娘還是您的身體重要啊,要是累垮了,皇上回來還指不定怎麼傷心呢。”
蘇暖煙無奈的嘆口氣說:“如今皇上不在宮裡,真是要煩心許多事,罷了,罷了,先去睡一會兒再說吧。”
藍彩蝶趕緊起身扶着她去一邊的牀榻上歇息,誰料這一覺就睡到了午後,蘇暖煙剛剛坐起來,門外的公公就小聲說:“娘娘起來了嗎?”
蘇暖煙揉揉惺忪的眼睛說:“起了,公公有什麼事?”
“娘娘有幾位大
人要見您,您看您見還是不見?”
蘇暖煙想了想,如今宮裡無人知曉皇上離開之事,既然如此何不見上一面,只是不能在寢宮裡見,幸好自己現在是在大殿,既然如此那就見一見。
“讓他們來大殿見我。”
“臣遵旨!”
蘇暖煙剛剛收拾完畢,那兩位大臣就被公公領了進來,蘇暖煙平時不過問朝政之事,自是認不清這些官員,公公在兩位大臣進門之時,特意大聲的宣讀:“刑部的範大人宋大人求見。”
蘇暖煙一聽是刑部的人,故此就轉過身子,這兩位大人差不多三十年紀上下,見到蘇暖煙慌忙下跪:“臣拜見皇后娘娘。”
“兩位大人快快請起,還請就坐。”
“謝皇后娘娘。”
蘇暖煙亦在上位坐好,才笑着看向兩位大人:“不知大人來此是有何事?”
誰料他倆面面相視之後,其中的範大人站起來說:“娘娘,昨日我收到了靳將軍的一封密信,不敢妄加定奪,特來請求娘娘。”
“什麼?”蘇暖煙站了起來,看着那封信,一旁的公公慌忙把信遞上,蘇暖煙打開信,映入眼簾的就是鳳千寒的字體,只此一句話:“宮中所有事宜有皇后定奪。”
蘇暖煙不由的坐了下來,爲什麼信不直接送去宮裡,而是到了刑部,那兩位大人定是也看出了她的疑惑,另外一位宋大人也站了起來:“娘娘有所不知,宮裡的眼線衆多,皇上此行定是害怕被有心人發現。”
兩位大人既然說的如此清楚,那必定這兩位是靳如風的人,故此她就放心的說:“信中的內容皇上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不瞞兩位大人,我已經着手批改奏摺了,只是這奏摺尚且能瞞一瞞,而別的哀家就不知道會瞞到什麼時候了。”
誰料倆人立馬跪下:“臣等必誓死追隨皇上,竭盡全力輔助皇后。”
蘇暖煙欣慰的笑了笑:“如此就有勞兩位大人了。”
“只是,娘娘,那樑天道如今逃出了中原,只怕一時不會兒抓不到他。”
樑天道!哼!蘇暖煙笑了笑說:“無妨,他早晚會哭着求着回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