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千寒看着眼前緊皺眉頭的月素衣,不由的被她的模樣也感染了,就在她的身邊坐下,拉着她的手說:“究竟是什麼事,竟讓你如此發愁?”
“有些事情只怕說出來就什麼都變了。”
月素衣對這些人情世故都十分明白,只是她不是一個會躲避現實的人,更不喜歡逃避自己該承擔的事宜,看到鳳千寒深情的望着自己,有那麼一瞬間她膽怯了,但還是硬着頭皮說:“有些事情明知道該早些告訴你,可還是猶豫了許久,現在想想一直瞞着你對你是不公平的。”
本以爲她是在與自己鬧着玩,可是一看她謹慎的表情,鳳千寒不由的也放下了玩笑的心情,溫柔的看着她說:“你不要什麼事情都埋在心裡,說出來我才知道。”
月素衣莞爾一笑看着他:“我並不是月素衣。”
她看着眼前的人從驚訝到震驚最後慢慢的釋然,或許有些事情說出來,對他,對自己是一種解脫。
鳳千寒並沒有詢問太多,似乎是害怕自己一問出口,那本該有的就變了感覺,他只是看着眼前的女子,她溫柔的笑容曾幾何時出現在這張俊美的臉龐上,過去的她對什麼事都抱有絕大的把握,何時像現在這樣雖然笑着,可眼神中的試探和擔心更是觸碰着自己的內心。
”我是蘇暖煙,只是不是你曾經愛的蘇暖煙,我只是我。”
蘇暖煙說完這些話,就低下了頭,她想她始終不願意看到他的神色和那眼神中的感情,她知道他有多麼的愛那個曾經的蘇暖煙,她不希望自己在這麼一剎間做了別人的替代品。鳳千寒的感性和癡情一直在她的心間停留着,她不知道那個曾經的蘇暖煙有多大的魅力吸引着他,讓他如此的不可自拔。
只是如今的她不奢求他有那樣一棵愛她的心,但願他沒有把自己當做那個人的替身。
鳳千寒看着眼前一直低頭的人兒,那一瞬間伸出手把她擁入懷裡,他不知道此時的她腦子裡在想些什麼,只是他清楚的明白,這時候他必須給她一個承諾,一個拴住倆人永遠在一起的承諾,他已經因爲皇位錯
過了一次,不願再因爲這些莫名的緣故而錯過眼前的人。
“不管你是誰,無論我們曾經有沒有相識過,我愛的人是你,與別的無關,所以你無需想那麼多,更不要想着離開我,我們生生世世都在一起不是更好嗎?何苦去想那麼多與我們無關緊要的事情。”
蘇暖煙不知何時早已經淚流滿面,擡起頭看着眼前的人,心裡除了感動就是幸福,鳳千寒笑着爲她擦拭臉上的淚水,裝作生氣的埋怨說:“你總是把什麼事情都埋在心裡,讓我都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以後,不要在這樣了,記住了,你是我的妻子,我不管你是誰,我愛的人是你,沒有別人。”
蘇暖煙不住的點頭,或許這世間沒有什麼事物比此時的承諾更加迷人的了,她看着眼前俊秀的面孔,一時之間甜蜜涌上了心頭。或許自己只有在他面前纔會像一個情竇初開的小女生,沒有那些紛亂的思緒,更沒有那隨時顯露的殺機。
在初月國的這些日子,由於鳳千寒剛剛登上皇位每日裡都有忙不完的事情,而靳如風就是配合鳳千寒整理朝中的事務,反而蘇暖煙每日裡除了睡覺就是在宮裡閒轉。
初月國的後宮倒沒有像龍躍國那樣人聲鼎沸,後宮爭寵,除了老皇帝的妃子被安置在別的院子裡,可以說整個皇宮除了蘇暖煙和那些太監丫鬟就沒有別人了,而蘇暖煙更是樂的清閒,在這裡沒有鳳百里時不時的騷擾,更不存在着時刻擔心自己的性命之憂,這樣的日子讓她慢慢的找回了以前休假的感覺。
但是過慣了打打殺殺的生活,真的讓她閒暇下來,蘇暖煙一時也覺得有些不適從,開始還能老老實實的呆在房裡,時日不久就想着出去走一走,自第一日來到初月國,從車窗裡看到過外面的街景,還從未知道初月國的模樣。
只是這樣的想法通鳳千寒說過,就遭到了他的嚴厲拒絕:“如今朝堂之上一切都還沒有安定下來,等以後安定下來,我陪你出去。”
“沒事,你可以忙你的,出宮之事我一個人去就可。”
蘇暖煙自是知道如今朝堂之上的事務複雜,表
面上雖然都對這個新皇畢恭畢敬,實則私下裡各所其職,許多事情必須鳳千寒親力親爲的去做,雖然他也可以像鳳百里那樣拿着人命來鎮壓百姓,可是他不是視人命如草菅的皇帝,鳳千寒也拿不出那樣的狠毒去對待自己的黎民百姓。
“就是因爲你自己一個人出去,我纔不放心。”鳳千寒無奈的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
蘇暖煙笑了起來,雖然自己在他面前的確是有些傲嬌,可是自己畢竟練過武,怎麼可能讓他來擔心自己,正要在說些什麼,她的想法早已經被風千寒看透,還沒等她說話就說:“現在時局十分動盪,沒有我陪你,你就不要想着出宮,還是好好呆在這裡吧。”
這是鳳千寒第一次說話自我主義這麼強烈,蘇暖煙當然明白他擔心自己的心理,也就乖乖的應下了,只是心裡還是嚮往着宮外的生活。
初月國的數日,讓蘇暖煙體會到了日復一年的感覺,幸好每日有鳳千寒的陪伴,否則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度過這樣的生活。
值得高興的是初月國的春天,總是那麼的溫暖,後宮裡的桃花遍佈盛開,使得院子裡花香四溢,粉色的花蕊使得蘇暖煙急躁的心情緩和了許多。
春天的陽光總是明媚的有些亮眼,但見那院子裡躺着的人兒,五官精緻,粉色小嘴微翹,乍一眼看去睡得香甜,來人刻意放緩了速度,放輕了腳步,卻還是引得躺在搖椅上的人睜開了眼睛。
“誰?出來吧!”蘇暖菸嘴角微翹,那腳步的動靜聲,縱然微小的如同銀針落地,卻還是讓她聽在了耳裡,以前特工培訓時,第一條就是鍛鍊耳朵的敏感性,所以此人的腳步聲哪怕是毫無生意也躲不過她的耳朵。
那人從花叢的陰影中走出,走至蘇暖煙的面前,立馬跪下:“拜見門主!”
此人一身黑衣打扮,有那麼一剎那間,蘇暖煙有些短路,立馬很快的想到了閻羅門,自己這些時日在初月國差點忘記了這個組織,而自己正是閻羅門的門主,本是半躺着的身體立馬坐了起來。
“是龍躍國最近發生了什麼事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