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千寒不停的點着頭:“不要怕,不要怕,有我呢。”
這時,李公公慌慌張張的跑進來:“皇上,接生婆來了。”
“趕緊,快點!”鳳千寒有些失去理智的轉回頭大喊。
“皇上,您需要出去一下。”
“什麼?”鳳千寒激動的站起來。
蘇暖煙早已經疼的昏過去了,一旁的接生婆着急的說:“皇上,這娘娘生孩子,您還是迴避吧。很快就好了,保證讓母子平安。”
這時,靳如風上前拉住即將失去理智的鳳千寒,往外拉,好不容易把他拉了出去,他又再外屋不停的走來走去,靳如風知道他緊張蘇暖煙的身體,就任他走來走去。
裡屋不時的傳出慘烈的叫聲,接生婆不停的小聲勸着:“娘娘,再使點勁兒。”
那一聲聲痛哭的聲音刺痛着鳳千寒的心,他抓着頭髮在原地走來走去,從沒有像此時這麼的無助,害怕她出什麼事情,聽着她的痛哭,自己更是疼痛萬分。
“皇上,您稍安勿躁,娘娘會平安無事的。”靳如風在一旁小聲的勸道。
只是此時的鳳千寒什麼都聽不到,只是悔恨的小聲呢喃:“我怎麼就能這麼對她,她說讓我出去,我就真的出去,還跑去了御花園,距離這麼遠她定是叫我的,找不到我她該多麼絕望,在她最難過的時候我卻沒在她身邊陪着她。我怎麼這麼混蛋。”
靳如風看他說得話越來越喪失理智,不由的朝公公使個顏色,那李公公自是聰明人,快速的到了大殿門口關上了大門。
蘇暖煙只覺得自己是處在冰火兩重天的境界,原來生孩子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情,她發誓以後再也不生孩子了。
“娘娘,您使點兒勁,這樣是不行的,孩子在裡邊也不舒服啊!”
蘇暖煙覺得自己已經渾身無力,她只想暈過去,只覺得自己就要死過去了,接生婆更是擔心,自打一看到孩子胎位不正,她就擔心無比,卻不然,孕婦是真的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不行,必須出去回稟皇上,孩子胎位不正,讓他做好準備。”
“慢着!別去……告訴他。”蘇暖煙有氣無力地說。
讓那本要出去的丫鬟停下腳步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蘇暖煙強撐着睜開眼睛說:“我現在渾
身無力,但是你是老接生婆了,有足夠的經驗,我說着,你去做。”
接生婆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卻還是點着頭說:“娘娘,您說。”
蘇暖煙憑藉那僅有的意識說:“你現在開始從上往下推我的肚子,我隨着你的手勢開始使力,而你……”
蘇暖煙只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太多的力氣說話,只得長話短說:“孩子的胎位不正,你要注意推拿動作。如果到了最後出現什麼意外,記住……”
蘇暖煙已經到了毫無氣力的地步,只得弱弱的說:“一旦有什麼意外,記住,一定要保孩子。”
“娘娘!”丫鬟擔心的叫出來。
蘇暖煙無力的笑笑說:“不要告訴皇上。我們開始吧。”
接生婆一時之間也眼含淚水只得說:“娘娘,您會沒事的。”
“但願如此吧。”
時間過得很快,期間蘇暖煙醒醒暈暈,無數次的折騰,也換不來那聲啼哭,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三個時辰。
鳳千寒在外早已經等的沒有任何耐心,幾次三番的要衝進去,都被靳如風攔住了,那屋子裡不時的痛苦的叫聲更是讓他心驚膽戰。
“娘娘!”
蘇暖煙強睜開眼睛,卻又昏昏的暈了過去。
“不好,趕緊叫王太醫。”接生婆激動的說。
身旁的丫鬟,顧不得太多,趕緊走出去,鳳千寒一看到有人走出來,就連忙走上前:“皇后怎麼樣了。”
“皇上,皇后暈過去了,還得請王太醫想個法子。”
一旁的王太醫,趕緊站在廂門口,把線脈,鳳千寒已經急不可耐的就要走進去,奈何王太醫站在門口。
“皇上,這胎象不穩,只怕……”
“只怕什麼?”
“只怕這樣下去娘娘和皇子都會保不住的啊!”
“什麼?”
鳳千寒不置信的推開太醫就衝了進去,那正在呼喚蘇暖煙的接生婆亦是一愣,轉過身子就急忙的說:“皇上,您不能進來啊,皇上。”
“讓開!”
凜冽的語氣嚇得接生婆只好退去一邊,那躺在牀上的人,臉色蒼白的如透明人一樣,鳳千寒不由的上前抓着她的手:“煙兒,煙兒?”
蘇暖煙在昏沉中似乎抓到了
一線生機,耳邊不停的重複着那個名字“煙兒”,似是他的聲音,又更像他的呼喚。
“醒了。娘娘醒了。”
身後的接生婆驚喜的聲音,讓鳳千寒也趕緊站起來,蘇暖煙慢慢的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人:“你怎麼進來了?”聲音無力但是依舊沉穩。
“我放心不下你。”鳳千寒輕輕的說。
“出去,趕緊出去。”
絲毫不容反抗的語氣,鳳千寒只好站起來,一步三回頭的走了出去,見他出去,蘇暖煙再一次看着接生婆。
“娘娘,您這一次一定要堅持,要不然再這樣下去,孩子和您都會出事的。”
蘇暖煙咬着嘴脣,滿臉汗水的點點頭,自此那尖銳的聲音再次響起,鳳千寒坐在外室的牀榻上,眼神呆呆的看着門口,許久:“王太醫。”
“臣在!”
“如有意外,保大人。”
“這……”王太醫有些猶豫。
鳳千寒凜冽的眼神掃過去,他慌忙下跪:“皇上,皇后娘娘讓接生婆告訴微臣的是要保大人啊。”
“那是我說的話重要還是她說的重要?”鳳千寒厲聲的說。
“臣……遵旨。”
就在蘇暖煙再一次的快要暈過去時,接生婆不停的在一旁說:“娘娘,已經看到孩子頭了,您再使把勁兒。”
蘇暖煙只覺得自己已經毫無力氣了,終於,聽到了孩子哭泣的聲音。
接生婆高興的說:“恭喜娘娘,是個皇子。”
蘇暖煙終於覺得可以放下心了。誰料此時,接生婆驚訝的叫了一聲,隨即就激動的說:“娘娘,是個雙生兒,您再使把勁兒,再使把勁兒啊。”
蘇暖煙只覺得自己快要崩潰了,但是想想看着一旁那幼小的生命,聽着他稚嫩的哭聲,她強忍着,咬着嘴脣再次與生命賽跑。
鳳千寒在聽到孩子哭聲的時候就已經等不及了,站在門口不停的張望着,誰料裡邊再次響起蘇暖煙的尖叫,他不由擔心的叫出口:“煙兒,煙兒。”
“啊……”蘇暖煙使勁全身的力氣,終於,第二聲啼叫聲響起,蘇暖煙已經暈了過去。
接生婆抱着孩子把身上的污穢擦拭乾淨,把一旁早已經準備好的明黃色小褥子圍好,抱着出了外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