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暖煙在心裡孤疑着,卻被這時的一對璧人吸引了過去,靳如風一身黑衣,胸前彆着大紅的花朵,臉上更是洋溢着幸福的笑容。這樣和諧的一幕,饒是蘇暖煙看着也不由的微笑起來。
這對新人在衆多好友的簇擁下走進了正屋開始拜堂,藍彩蝶雖然蓋着紅蓋頭什麼都看不見,但是手心裡緊緊握着的紅線指引着自己一步一步的向前走,這一路走來經歷了太多的坎坷,如今能夠好好的在一起,她幸福無比。
“新人在此,一拜天地!”藍彩蝶在媒婆的攙扶下,向後轉身朝天一拜!
“二拜高堂!”藍彩蝶心裡不由的有些難過,自己的父母尚不知自己的婚事,如今高堂之上自己連一點微薄之力都無法盡到。
“蝶兒!”
怎麼聽到了孃的聲音,藍彩蝶有些懷疑自己的聽力,然而在此聽到這個聲音時,她不由想要掀起頭上的蓋頭,一旁的媒婆趕緊壓下蓋頭小聲的說:“夫人切不可掀蓋頭,上座坐得正是你的父母,是將軍昨夜連夜請來的,儀式結束以後,兩位老人自會去看您。”
一時之間藍彩蝶淚水流了出來,喜悅與激動充斥着她的大腦,恨不得此時就抱着身邊的人感謝他的關心,昨夜還在擔心父母不能前來,然而今日他就把他們都請來,這個世界上能如此瞭解自己的額人恐怕也就只有他了。
亦是很快就結束了,媒婆扶着藍彩蝶去了後院的婚房,進了房間,藍彩蝶就把頭上的蓋頭取下,不時的站在門口張望父母的到來,蘇暖煙來到婚房時看到的就是伸着腦袋嚮往張望的藍彩蝶。
嚇得她趕緊上前把蓋頭給她披上,埋怨的說:“這蓋頭只能新郎取下來,你現在取下來是做什麼。”
誰料藍彩蝶又把它拿下來說:“我已經顧不得這麼多了,暖煙,你知道嗎?我父母來了!”
“真的嗎?”蘇暖煙的腦海裡很快的浮現出剛剛見到的那兩位老人。
“昨天晚上靳如風把他們接來的,你知道嗎?從我那時候被迫嫁進宮裡,就已經不與他們來往,現如今已經好多年了。”藍彩蝶說着淚水就涌了出來。
蘇暖煙拿手絹擦拭她臉色的淚水:“
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你不要哭了,他們來也定不想見你哭成這樣。”
說到此,門就打開了,進來的正是剛剛見到的那兩位老人,蘇暖煙站起來笑笑說:“你們聊,我先出去一下。”
待蘇暖煙走後,藍彩蝶就背對着門口低頭抹淚,而李氏早已經泣不成聲:“蝶兒!我是娘啊!”
正是剛剛拜堂時的那聲呼喚,藍彩蝶不由的轉過身看着年邁的雙親:“爹,娘!”
走上前與他們想抱,這兩聲稱呼,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稱呼了,那時候爲了不進宮與家人鬧絕,即使是後來進了宮也說出來從此老死不相往來的話,而如今自己就要嫁人了,嫁的更是自己喜歡的人,倘若在沒有父母的祝福,她想她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寧的。
“爹,娘,靳如風他……”
“好了,我知道了,靳將軍昨夜來找我們的時候,你爹就已經想開了,無論是誰只要是你喜歡的,我跟你爹就沒有意見,只是以前你因爲我們藍家受了太多的苦,娘一直舉得愧對於你……”
“娘,那些事情都過去了,您就不要再想了。”
藍彩蝶亦是想起過往心裡十分難過,但是過了這麼多年,許多事情已經沒有再繼續糾結下去的必要了,索性還不如彼此釋懷。
“靳將軍對你很好,我和你娘都看的出來,以後你就好好生活,不用掛念我們。”藍丞相難得的說出這幾句話。
一時之間藍彩蝶再次下跪:“爹,娘,原諒女人不孝,沒能好好的在您身邊伺候您。”
“快起來,快起來,說這些幹什麼,只要你過的好好的,就比什麼都好。”
一家三口多年不見面,有數不盡的話語想要說,然而站在門口已經等待幾時的新郎官,悲催的想着屋子裡的人怎麼還不走,奈何裡邊的人越聊越興起,終於,新郎官等不及了,上前敲敲門:“彩蝶,是不是岳父岳母都在?”
藍彩蝶聽到靳如風的聲音一時之間有些害羞,而藍家夫婦一看此就知道是自己糊塗了,良辰美景自己這老兩口怎麼能耽誤呢,說着就站起來要出去,藍彩蝶情慌之下,就取下頭上的簪子遞於自己的孃親:“娘,女兒沒
有什麼物品送與你,就這對簪子,您拿回去,想女兒的時候就看一看,過不了幾天我就帶着如風回去看你們。”
李氏不由的淚水流了出來。藍大人見此,就不耐煩的說:“走吧,趕緊走吧,時辰不早了。”
一打開門,就看到站在院子裡的靳如風,彼此微微點頭算是相識,等他們走遠,靳如風就趕緊進了屋子,就看到披着蓋頭端正的坐在那裡的藍彩蝶。
不遠處的大紅喜字襯托的整個婚房格外的曖昧,此時的藍彩蝶心裡咚咚的跳個不停,她知道接下來將要發生什麼,所以內心格外的緊張。
靳如風拿起桌子上的秤桿上前掀起來蓋頭,只見以往淡青素雅的裝扮在今日變得格外的奪目,紅色的喜服更使得她嬌羞動人。
“今天的你很美!”
靳如風的誇獎讓藍彩蝶不由的羞紅了臉,這模樣看在靳如風的眼裡更是可愛至極,想到父母的到來,藍彩蝶趕緊說:“謝謝你把我的父母……”
這些話語被靳如風的突然接近打斷了,藍彩蝶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臉,指向桌子上的酒杯,用微弱的聲音說:“還有交杯酒沒喝。”
靳如風懊惱的看看那放在桌子上的交杯酒,就走上去拿過來,倆人雙手彼此相握,一象徵着地老天昏的交杯酒就這樣一乾而盡。靳如風把酒杯放下再次上牀,藍彩蝶後退了幾下,就被身下的物品咯的腳痛,
靳如風一看到她緊皺的眉頭就擔心的問她怎麼了,藍彩蝶皺着眉頭說:“牀上有東西,特別隔得慌!”
掀起被子,天哪,這都是些什麼,花生核桃到處都是,靳如風不由的滿頭黑線,這入洞房何時才能成功啊?
好不容易把牀上的東西清理乾淨,門外又響起敲門聲,惹得藍彩蝶笑了起來,靳如風不耐煩的說:“什麼事?”
“回將軍,剛剛媒婆說,那牀上的東西您不能動。”
“爲什麼不能動?”
“這個她都沒說,就只說新人頭晚都要枕着這個睡覺,對下一代好。”
既然都事關傳宗接代了,靳如風只好把剛剛揀出去的花生核桃又扔了回去,只是這今晚怎麼睡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