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宮,垂落的牀縵後,粗重的喘息聲和細微的shenyin讓諾大的房間多了無盡的曖昧氣息,所有的宮女太監全部退到了門外,可是房內激烈的交纏聲,依舊讓所有人面紅耳赤。
皇上大婚一個月來,第一次在別的宮殿夜宿,而云起宮承受了這莫大的榮耀,不僅是雲妃,就連這些太監宮女都得意起來。
耀無凡俯視着身下的雲妃,狂獰的臉上沒有情,欲,只有發泄,狠戾的眸子閃現着危險的光芒,就像夜裡的狼王一樣。他在雲妃身上不斷的馳騁,絲毫不管身下的人兒是否承受的住。
該死的,腦海中全是那個賤人的樣子,他閉上眼不去想她,可是該死的,閉上眼他竟然有在身下的人就是那個賤人的錯覺,睜開眼死死盯着身下的人一次次的告訴自己,他此刻抱着的,不是那個賤人是雲妃,可是他卻看着雲妃彷彿失了興致,所以,他只能把雲妃當作那個賤人的樣子。
“恩…”一陣性感得低吼過後,耀無凡疲憊的趴在雲妃的身上,汗水滴落在雲妃雪白的身上,雖然沒了嬌喘聲,可是空氣中曖昧的氣息卻更濃了。
鳳儀宮內,九天站在門前遙望着不遠處的那條小徑,不算明亮的宮燈在夜風中搖曳不止,周圍景物的影子時而清晰時而模糊,雖是春天了,可是夜間的風仍舊有些涼,草兒不忍心的看着九天期待的樣子,只能拿着一件披風走了過來。
“小姐,風大,彆着涼了”,當她把披風披在九天身上的時候,才發現,她家小姐的身子已經凍的冰涼,可是,她家小姐卻彷若未覺,直
直的盯着往日皇上走來的方向,滿臉的憂傷和期盼。
“小姐,回去吧,子時了,皇上怕是…不會來了”,她不想說,可是看着小姐執着的樣子,她心疼啊,小姐如今的樣子,就像二小姐一樣,滿心的期待等待歸人,可是等來的,只有失望和傷痛,小姐,何必呢。
九天終於斂下眸子,環抱起雙臂,才感覺周身竄入的絲絲寒氣。
是啊,他不會來了,方纔元公公就差人來告訴他,皇上真的去了雲起宮,她還在期望什麼,既然他不聽她的解釋,不想信她,她又何必庸人自擾呢。
緊了緊身上的披風,九天再次看一眼那走廊的盡頭,才終於轉過身,朝着燈火明亮的屋內走去,拉着披風的手,不自覺的撫上心口,那裡痛痛的,堵堵的。
半盞茶的功夫,耀無凡才從雲妃身上起身,雲妃嬌媚的臉上滿是潮紅,望着如此俊美非凡的他,眼中充滿了愛戀,更多的是得意。
柔妃不是受寵嗎,皇上還不是照樣來了她這裡,皇后不是獨寵嗎,她一樣將皇后的獨寵奪過來。
耀無凡有些不耐煩的退出雲妃體內,便走下了牀,元公公聽到動靜低着頭推門進來,耀無凡一個眼神,他便將新的衣物爲耀無凡穿上。
雲妃眼裡的得意頓時消失,用錦被遮掩着裸露的身子坐起身,“皇上,您要去哪?”
“回寢宮”,耀無凡冷冷的說道,俊顏上微現怒氣。
他哪能不氣,該死的,他竟然滿腦子都是那個賤人,竟然抱着別人的時候貪戀她身上的體香。
雲妃焦急的伸出一隻手抓住耀無凡的衣角,“皇上別走嘛,您都好久沒來雲兒這了,讓雲兒好好陪陪您不行嗎?”
耀無凡不耐煩的轉過頭,看着雲妃嬌媚柔弱的樣子,眼前突然變成了九天的臉孔,她對着她撒嬌,扯着自己的衣角不讓自己離開,可是,他很快便清醒過來,因爲九天從來就沒在他面前撒嬌過。
耀無凡皺起眉,狠狠的一甩衣袖,“別忘了喝藥”,沒有人有資格懷有他的孩子。
說完,耀無凡帶着元公公大步離開,沒有看到身後的雲妃露出一臉陰狠的表情。
“她呢?”路上,耀無凡冷冷的問出聲,元公公不愧是跟隨他多年的人,很快便明白耀無凡所問何人。
“回皇上,皇后自回來後便沒出鳳儀宮,一直站在門外等皇上,剛剛纔進屋休息”。
“哦?”玩味的低聲幾不可聞。
今晚月明星稀,清風雲淡,如此的良辰美景卻多了些淒涼。月色下,俊美的男人脣角彎起一抹笑,嗜血而殘忍。
同一輪月下,有人歡喜有人悲愁,有人酣眠有人惆悵,春日,充滿了生機,卻也步步危及。巍峨華麗的鳳儀宮,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地方,卻有多少女人爲了這鳳儀宮葬送了生命,皇宮,看似輝煌明亮,卻是世界上最黑暗的地方,因爲這裡,是女人的墳墓。
鳳儀宮內,燭火全部被吹滅,除了守門的侍衛和宮女,所有人都陷入沉睡中,可是,卻有一間屋子,不但沒有均勻的呼吸聲,還隱着微微的暗歎。
今夜,註定不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