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倚歆見狀,寒冷如冰的話語溢出,“你還真敢動手,那就別怪我了。”
一羣侍衛還未碰到她,便被她橫腿一掃,瞬間倒下。
殷梵陵想要上前,卻被身後的雲齊拉住,“王爺,這與你無關啊!”
他輕輕掙開雲齊的手,溫柔的眼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堅定,“我不可能讓她被帶走。”
她一向與燕玄銘有過節,若是燕玄銘帶走了她,她豈會有好日子過?
言罷,他上前奪過一個侍衛的長劍廝殺起來。
思及此,他輕輕揚袍,覆上銀色面具追隨着她的身影而去。之所以戴上銀色面具是因爲她都換裝成了一身黑衣,既然去做賊,自然不能被認出。
彼時的離夜皇已然入殮,按照正常秩序,皇帝不可能這麼快入殮,然而燕玄銘卻匆匆入殮,衆人雖疑惑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慕倚歆來到了擺放木棺的地方,四周有重兵把守,據說皇上三日之後便要出殯,如此着急,必定有詐。
她掃視了一下週圍的巡查的侍衛,泰然自若地取出一包藥粉灑下,旋即侍衛們都呈現呆愣狀態,雙目無神。
旋即她大搖大擺地走進去,輕柔地關門,走到木棺旁輕聲地打開。如今她的速度必須要快,否則等會下一批過來交替的侍衛發現了不妥便糟糕了。
“怎麼回事?”驀然一道帶着怒意的嗓音響起,立即令慕倚歆的心一驚,猛地擡眸,目光定定地盯着門。
下一刻卻聽到了悶哼聲,闔上的門霍然被打開,她得指間銀針已然蓄勢待發,然而看到那銀色面具時不由地錯愕。
“小星星,你要感激我哦!”目光柔和,帶着調笑的語氣,陌君瀾緩緩關上門走向慕倚歆。
方纔若不是他及時出手,恐怕她便被發現了,被發現是其次,打草驚蛇便遭了,若燕玄銘知道此處有人來過,那麼必定會立即出殯。
慕倚歆對於他的話不置可否,戴上手套,轉眸認真地檢查屍體,待看到他的脣角殘留一絲藥汁時,她的眸光一閃,伸手沾上藥汁輕輕放到鼻尖,頓時微微凝了凝眸。
的確是中毒而死,身上也沒有其他傷痕,然而問題出現在那藥汁上,這藥是對離夜皇有益,應該是太醫開的藥,然而裡面卻放有毒素。
這就證明他根本不是自殺,若他想死何必要將毒放到藥湯裡,唯一的解釋是有人要殺他。
聯想到燕玄銘這般着急地入殮,還這般着急地要將她抓起來,這下毒的大概就是他了,畢竟利益最大的就是他。
尋到答案的慕倚歆緩緩蓋上木棺,陌君瀾的眸中盪漾着溫柔如水的流光,“可以了?”
“嗯。”她微微頷首,爾後與陌君瀾又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望着那地上被陌君瀾打暈的人,眸光微微閃了閃。
旋即一躍上屋頂,取出藥粉輕輕灑下,瞬間門口的侍衛便清醒過來,看到地上昏迷的人不明所以,想到自己一直守在此地應該沒什麼事情,只當地上的人偷懶睡着了。
慕倚歆彼時還未打算回去,用輕功悄無聲息地來到離夜皇先前的寢宮,仔細地觀察着下面的狀況。
陌君瀾雖不明白她要做什麼,卻依舊在她身邊,她不說,他便不問,若她想說,他便聽。
她的小臉覆上了漆黑的面巾,只露出一雙流光溢彩的星眸在外,如同星光閃耀般絢爛。仔細觀察着下面的侍衛,人數並不多,畢竟此處只是皇上先前的寢宮,如此皇上駕崩,自然沒有多少人重視。
她輕輕一躍而下,直接打暈門口的侍衛,即使被發現了燕玄銘也不知道她是誰,更不知她來做什麼,因此不必浪費她的藥粉。
陌君瀾隨之躍下,跟隨着她走進寢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