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猴用了半天時間,終於將鑰匙給修復了,彰固趕緊的拿着鑰匙到麒領主的臥房去幫她開鎖。
楚黛琳躺在牀上淺睡着,而云雕搬了張椅子,坐在牀邊陪同。
彰固跳上了牀,幫楚黛琳開了鎖。儘量手腳輕的將玄鐵鏈子從牆壁上取下,但還是驚動了楚黛琳。
楚黛琳睜開了眼睛,見是彰固正在收着鐵鏈,不由鬆口氣:“幸好拿下來了,否則內急時真不知道怎麼辦。”
彰固的話讓她差點沒噎住:“不要緊,拿個便桶放旁邊就是。也可以象很多神女一樣,有專門伺候如廁的官員,可以手都不用動,甚至連身子都不用動。”
不動怎麼擦或者洗屁股,難道這事還要伺候?而且因爲雌性容易變身,這裡的官員都是雄性。
彰固跳下了牀,將玄鐵鏈暫時放在旁邊桌子上。麒領主的臥房原先除了牀什麼都沒有用,但爲了符合她的生活習慣,搬了張桌椅,以及兩張椅子進來。
見桌上還有沒喝完的肉湯,微微皺眉:“身上的血都快流乾了,應該多喝點。反正晚飯也差不多到點了,到時多吃一點,這樣麒領主纔不會擔心。”
“沒辦法,她就是這胃口。”雲雕雙臂攤開,伸了伸懶腰,坐得太久,腰都酸了,他捶着腰道:“要不是人間去,已經知道人類的食量有多少,否則真以爲她要絕食呢。”
麒領主會擔心她餓着?好似太可笑了。他已經說了,她的身體越弱,體內的雪刃也越弱。也許恨不得她,永遠病懨懨地躺在牀上。
楚黛琳扭頭看了看露臺那裡,但是門關着,根本看不到外面情況:“我睡了多久了?”
“快傍晚了。”彰固回答道,他拿起掛在牆壁釘子上的一把用植物做的毛刷,小心仔細地刷着牀面,好似在提醒着雲雕:“牀儘量少上去,其他房間也儘量少去,因爲獸類不喜歡臥房有其他動物的味道。”
還事真多,雲雕瞪着眼珠子,嘴巴無聲地誇張動着,發泄着心中的不滿。
楚黛琳看着彰固小心地用刷子在黑色的牀單上刷着,如果牀單上有一點點毛屑,都會被掃了下去。於是好奇的問:“你也是神殿的官員嗎?”
怎麼掃也一定留下氣味,彰固將毛刷又重新放好:“以前不是,現在是了。我從神山回來後,麒領主就讓我作爲貼身內務官員留下,跟捷敏一起料理麒領主的日常生活。過一會兒要換牀單,可以要將你移一下。”
隨後他看了眼雲雕,很是不滿,但依舊很是婉轉道:“這裡有我就行。不能讓獸類官員去服侍鳳領主,鳳領主會不習慣的。他需要好好調養,不能缺了你”
楚黛琳覺得彰固應該留下,因爲如果是捷敏,早就嚷着喊:“扔下鳳領主一個,你留在這裡幹什麼,難道我們服侍得不行?不想走也不要緊,我現在就派獸類官員去服侍鳳領主去,你就留着吧”這會讓雲雕氣得又可能打起來。
雲雕一聽,很是受用。立即站了起來:“那麼神女就拜託你了。”
“在這裡不能叫她神女。”彰固提醒着,也是說出能讓別人接受的理由:“麒領主暫時還沒宣佈她是神女,如果在神殿裡隨意叫,就算麒領主沒說什麼,其他官員也會誤解禽類不尊重麒領主的意願。還是慢慢來,讓麒領主更快的接受她吧。”
語言就是那麼奇妙的東西,同樣一句話,語氣不同就感覺不同,雲雕聽後覺得對,於是感激地笑了笑,隨後對着楚黛琳道:“確實不要惹不必要的麻煩,要不叫你小名黛琳吧。”
楚黛琳點了點頭,答應了下來。神女這個稱呼對她來說,其實沒什麼,反而代表着一種她難以承受的責任,只要鳳焰活着,那麼這種稱號不要也罷。
捷敏進來了,冷着個臉對着她命令道:“起來,去陪麒領主吃晚餐。”
原本心情很好的雲雕一下象點了炸藥桶一般的跳了起來,衝着捷敏就吼:“說話客氣點,她不是神女也是鳳領主的伴侶,輪不到你象個主子一般指揮她做這做那的。”
“我只聽命於麒領主,有意見去找麒領主告狀去。”捷敏牙尖嘴利,舌頭跟雲雕一般會翻,他翻着白眼,沒個好話道:“她在神山那裡,你們儘管想怎麼伺候就怎麼伺候,但在神殿,一切由獸類說了算。”
雲雕也不是吃素的,說話刻薄得一點都不少:“你的貓眼珠子去神殿門口看看,那裡雕像是一個還是兩個當時建神殿的初衷就是讓兩位領主住的,什麼時候說光是你們獸類住着,我們禽類只是客人了?你再敢怠慢,信不信等鳳領主好了,再把你的雜毛燒掉一回。”
捷敏怎肯受挫,張嘴剛想頂回去,就聽到彰固在旁邊道:“你們打算讓麒領主等嗎?”
不能讓麒領主坐着乾等,捷敏只能作罷,於是將火衝着楚黛琳發,吼着道:“別躺着了,快起來服侍麒領主去。”
雲雕更是氣惱,上去就是一拳頭:“她的身體起得來嗎?”
捷敏手極快的一把握住了雲雕攻過來的拳頭,振振有詞:“這是麒領主的命令,她起得來也要起來,起不來也要起來。走不過去就爬過去誰敢幫忙,先過我這關”說完狠狠地用力將雲雕的拳頭甩開。
“好,我這就去問問麒領主,是不是下了這樣的命令。”雲雕怒極反笑了起來,轉身真要去找麒領主,走了幾步轉身瞪眼:“前面帶路呀,站在那裡幹什麼,難道怕我在麒領主面前告你的狀嗎?”
捷敏哼哼地冷笑起來:“搞了半天是不認路,自己去找去”
“自己找就自己找”雲雕來了脾氣,決定不罷休了,衝着就喊:“麒領主的耳朵一定很好,我這就在外面喊,喊到麒領主出來見我。”
“好,你去喊呀,讓大家看看禽類敢在神殿裡大喊大叫,一點規矩都沒有。”捷敏輕蔑的將雙臂交叉置於胸前,一副袖手看好戲的模樣。
“別這樣”見雲雕真打算如此了,彰固不得不開口勸:“神殿裡不能喧譁,鳳領主還養着傷,麒領主的傷也需要安靜修養。你一叫一嚷,會讓他們心煩意亂的。要不你還是去伺候鳳領主,我來抱她過去吧。”
說完彰固跳上了牀,走到楚黛琳身邊,小心的掀開她身上蓋着的被子,要將她抱起來。
“我說過了,誰都不準幫忙,走不動就爬過去”捷敏餘氣未了的咬牙切齒着,槓上了。
彰固絲毫不理睬地將楚黛琳的手臂擱在了他的肩膀上,立即感覺到她確實太虛弱了,就那麼簡單的一個動作,就讓她呼吸略有變化。於是輕輕道:“覺得不舒服告訴我一聲,我會慢慢走的。”
楚黛琳輕弱的呼吸有點不規律,微微喘息的笑了笑:“謝謝。”蒼白的臉上所露出的無力笑容,讓所有雄性都一時看呆了。
彰固儘量輕柔地抱着楚黛琳,邊往牀外移動,邊輕聲提醒着:“儘量不要讓麒領主生氣,他心情不好已經很長時間了。但不要說謊刻意去奉承,麒領主會察覺到的。”
“嗯。”楚黛琳答應的聲音都那麼輕。
捷敏回過神喊了起來:“把她放下來,否則。。。”
雲雕的臉一下沉了下來。彰固一見立即用輕柔的話打斷了捷敏,抱着楚黛琳瘦弱的身體往門外去:“你也別生氣了。你看她能爬得了嗎?再說她半死不活的耗盡精力,還沒爬到就暈過去,你打算你去陪麒領主用餐,讓麒領主開心一點?”
捷敏一聽立即沒了聲音,跟在彰固身後,半天才喃喃道:“真是便宜她了,這都是爲了麒領主。”
雲雕也出了門,一直送到了麒領主用餐的地方,見彰固抱着楚黛琳進了房間,這才轉身去鳳焰那裡。
好大的餐桌原木餐桌的表面,是用一整塊木板做成的,就象神殿的大門一樣寬大。楚黛琳只感到象到了大人國,牀那麼大,連餐桌也那麼大。
麒寒坐在餐桌的一頭,彰固抱着她往麒寒那裡走,足足走了二十多步纔到。
整個用餐地方和其他房間一樣,很是寬敞,有四百平方米左右。有兩排端着巨大金屬盤的獸類,整齊地站在餐桌兩邊不遠處。
離麒寒大約五米處,放着一把兩邊有把手的椅子,椅子上還加上了一條棉被。
彰固看了眼捷敏,隨後微微搖了搖頭,只得自己用腳將椅子踢了出來點,然後小心地將楚黛琳放在椅子上,再將椅子小心的塞進桌面一些,將楚黛琳手放在桌面上,以撐起她的身子不至於往下滑。
她都成這樣了,這麒寒還要她陪着吃飯,簡直將她的身體不當回事。她哪還有力氣舉得動勺,就連中午醒來的那碗湯,都是雲雕一勺勺餵給她吃的。楚黛琳很是怨恨,看都懶得再看麒寒一眼。
只聽到麒寒下令:“開始吧,可以上了。”他的聲音在空曠房間裡迴響。
站在麒寒身後的捷敏,將雙手舉到頭部,用力雙擊掌。站立在兩邊的獸類,立即依次排好隊,先是左右各上前來一個,將手中的金屬盤子輕放到了麒寒和楚黛琳的面前。
(又沒力氣寫了,還是十二點前睡吧。以後一定補一次一日兩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