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在西陲之地站穩腳跟的武王姬發在羣臣的慫恿下,建立西周,自封爲王。
姜子牙知道這有些不合乎祖治,但非常時期只能非常手腕。
此消息很快傳到了朝歌的御史臺。
亞相比干騎馬出城爲沈浪第一時間送達此消息。
可正在野炊的沈浪沉浸在與武科將官的聯誼中,聽不進亞相比干的擔憂。
奉御官潘炯轉呈密摺。
“西周建國而已,又不是西周的大軍兵臨城下,怕什麼!”
亞相比干席地而坐,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對沈浪苦口婆心:“大王,這姬發小兒膽敢立國,此事一旦傳入諸侯們的耳裡,若是紛紛效法,朝廷便會四處受敵。”
“新國策不是早有約法,保留爵位,去封地,行郡縣之法。若是此時各地的貴族手中還有私募武裝力量,那便是你的御史臺失責。”
“大王,如今舉國洶洶,西周立國若不及早部署兵力前往征討,恐……”
丟掉手裡的野味,沈浪盛怒道:“那你就給孤瞪大眼睛看清楚了!”
奉御官潘炯打開鳥籠,將一隻雄鷹取出,令其翱翔。
隨着雄鷹翱翔,皇覺寺鐘聲響起,附近地的軍營聯動起來,紛紛向北城門前集結。
內廷府軍如排山倒海之勢止步于山坡之下。
沈浪拔劍指天,英招從天而來,駕馭英招衝入陣中。
內衛、廷衛、暗衛紛紛組織成內營方陣,裝配弓弩、戰車,猶如銅牆鐵壁。
龍驤、虎賁、麒麟、熊渠、豹騎組成五行陣營,神機、天策爲機動,操練開始,尤必禮等將領紛紛注目觀看。
亞相比干更是驚掉了下巴。
奉御官潘炯介紹道:“這纔是大王的北營軍,雖然隸屬內廷府,可他們卻是真正的王師。”
“你統領這麼精銳的兵馬,難道就不怕才德不足而有誤軍機!”
“雖然內廷府有調遣之權,可並無實權。這支大軍只認大王的虎符,除此之外,如無特旨,誰也指揮不了這支軍隊。”
亞相比干還是心有疑惑地說道:“那這麼多的軍隊,大王不通過戶部和兵部,如何豢養?”
“還不是行了新國策指揮,那些不聽話的藩國所得。加上大王的內庫,那可是一筆不小地收入。”
說道這裡,亞相比干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北城門沙塵滾滾,戍守北營的軍隊以爲有敵來襲,聞太師親率兵馬馳援。
商相與殷郊率領禁衛增援。
來到山坡之上,奉御官潘炯叫停了正在行進的軍隊。
“前方是內廷府兵馬操演,諸位將軍莫要擔心。”
沈浪駕馭英招操演各軍,喊殺聲讓聞太師看到了大商未來可期。
吉立四將慚愧地低下了頭。
此事要尤必禮和蘇全忠心潮澎湃,想要加入其中。
尤渾拍了拍兒子尤必禮的肩頭,“別想了,大王不會讓你加入的。”
“爲什麼?”
“北營大軍乃是大王從軍中挑選出的能人異士擔任戰將。各營所轄一萬兵馬,從千夫長到百夫長,都是身經百戰的老兵組成。如果尚無資歷的將領加入,不但帶不了兵馬,搞不好還會被這羣虎狼給剝皮抽筋。”
“我纔不信你說的這些,等大王操演完畢,我去求大王給我個一官半職。”
還在幻想成爲北營軍中一員的尤必禮根本無法想象這支北營軍的殘酷。
大軍操演完畢,有序地歸營。
沈浪駕馭英招不急不慢地走上山坡,“怎麼樣,孤訓練的大軍和老太師訓練的大軍有何不同?”
聞太師自嘆不如,並無接茬。
亞相比干上前請奏:“大王麾下有如此強悍驍勇的大軍,爲何不派往西陲,對西周實施滅國的懲罰!”
“踏滅螻蟻,何須鐵蹄。西周之地,皆是虎狼環伺,何況有吾兒武庚的關西鐵騎在其臥榻之旁,何懼之有。”
尤必禮上前叩拜,“大王,末將想加入北營軍。”
沈浪笑道:“好啊,不過你要給孤先守好朝歌城。”
尤必禮一愣。
“加封尤必禮爲內廷府參將,負責禁宮的防衛。晁田、晁雷,孤加封你們二位爲左、右將軍,統領朝歌城防營與步軍營。韓升、韓變,孤加封你們二位汜水關守將。回到關內,也可要老父親韓榮將軍老懷安慰。”
“謝大王。”
蘇全忠站出想要討封,沈浪卻不予加封,反而給了他一個一等護衛的頭銜,讓他在後宮行走。
回宮後,沈浪直接去了御書房。
殷郊覲見:“父君,孩兒有幸在北城門前看到北營軍的陣容,想父君准許兒臣去歷練。”
侍女們爲沈浪卸甲。
“北營異常兇險,你雖然有神體庇護,但也未必能承受住軍營的訓練。”
“孩兒能承受的住。”
“這樣吧,過些日子朝廷各地的將領換防,到時候你隨他們一道前去歷練如何。”
“多謝父君。”
蘇全忠站在一旁,雙目如炬。
奉御官潘炯奉上清茶,“大王今日練兵一定是有些乏了,喝杯熱茶歇一歇。”
“不礙事。區區操演就能難道孤王嗎。把待處理的公文拿來。”
“奴才這就去。”
蘇全忠看着此時的沈浪,頓時心生一絲疑惑。
這和姜子牙口中所說的紂王簡直判若兩人,加之令妹蘇妲己的前塵往事,無論如何也無法將兩者合二爲一。
批閱完奏疏已是入夜時分。
沈浪對蘇全忠喚道:“全忠,孤是不是該叫你一聲國舅。”
“末將不敢。”
“妲己現在後宮,孤正巧要過去一敘。不妨我們一道。”
蘇全忠應聲:“是,大王。”
來到後宮,蘇全忠看到了那座高聳地摘星樓。穿行進入壽仙宮,遠遠就見妹妹蘇妲己在花園裡與秦青嬉鬧。
見到記憶中的哥哥蘇全忠,蘇妲己有些不敢置信。
迎上前去,蘇妲己問安道:“大王、兄長。”
“愛妃今兒沒去北城門,若是去了必將感慨北營軍的威武。”
蘇妲己溫柔地說道:“大王總是這般,一點都不愛惜自己的龍體。這北營軍操練異常艱辛,你這身子骨怎麼可以受得。”
沈浪笑道:“孤正當年,這點辛苦算什麼。”
蘇妲己回身對蘇全忠喚道:“兄長裡邊請,嚐嚐小妹親手烹煮的清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