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股陰風來的如此突然。毒觀音一呆。
那三張辰州血符從棺木上飄落下來,落到毒觀音的腳旁,毒觀音俯身伸手,將那三張辰州血符拾了起來。
血符上面的字跡好像天書一般。毒觀音那裡看得出來?當即回身將那三丈辰州血符交到玉觀音的手中。道:“師妹,你看看這血符上面可有什麼古怪?”
玉觀音伸手接過。凝神細看。沉吟良久,還是搖了搖頭,道:“這三張辰州血符和我以前看到過的辰州血符相差太多。”頓了一頓,玉觀音沉聲道:“還是將這三張辰州血符放到這棺木之上吧。免得另生枝節。”說罷,邁前數步,來到那一口棺木跟前,便欲將那三張辰州血符放回原處。
就在這時,那一口被鎖鏈緊緊綁縛的棺木猛地劇烈晃動起來。似乎是那棺木之中有什麼物事在大力搖晃着這一口棺木。又似乎是那棺木之中被困着一頭猛獸,此刻,這猛獸已然甦醒過來,意欲將這棺木打開。
玉觀音心知不妙,急忙將那三張辰州血符按了下去。
這三張辰州血符還未按到棺木之上,只聽那鎖鏈嘎巴一聲,被棺木裡面的一股大力震了開來。
跟着那棺蓋也是被這大力震得向玉觀音的面門砸了過來。
玉觀音當下只有閃身避了開來。
那一扇棺蓋筆直飛了出去,碰的一聲砸到其中一名點穴觀音弟子的身上。
那一名點穴觀音哎呦一聲,倒在地上。口中連噴鮮血。
這一下竟然被砸的不輕。
一衆點穴觀音被這一幕突如其來的場景驚得頓時呆住。
只見那一口棺木之中募地站起一個黑衣女子來。
那黑衣女子兩隻眼睛下面依稀殘留着兩行細細的血痕。那兩行血痕似乎是從這眼睛之中流出來的。
一張臉孔之上被用鋒利的匕首橫七豎八砍了十七八刀,以致原本一張姣好的容顏也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更可怕的是這黑衣女子的胸膛之上,露出了一把長長的刀尖。
那刀尖年深日久,已然鏽跡斑斑。而這黑衣女子的屍骸之上顯然不只這一把尖刀。在這黑衣女子的屍骸雙肩肩膀之上,雙腿膝蓋之上也各自插着一把鏽跡斑斑的尖刀。
這女子所受的竟然是五刀洞屍之刑。
這五刀洞屍之刑僅次於五馬分屍,但是所受痛苦卻是超過那五馬分屍倍徙。
五馬分屍之刑,受刑之人只是一瞬間的痛苦,便即魂飛魄散。魂歸地府。這五刀洞屍卻是插在受刑之人的身上,讓受刑之人生生流乾身上最後一滴血,這才死去。
也可以說,這受刑之人是眼睜睜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流乾流淨,在恐懼萬分之中這才離開人世。
這棺中的女殭屍想必生前就是被這五刀洞屍之刑流乾體內鮮血而死。而後被放到這一口棺木之中。可是又是誰有這麼殘忍,讓這女人受這五刀洞屍之刑?
只見那女殭屍站在棺中,兩隻滴血的眼睛直勾勾的望向毒觀音。
毒觀音被這女殭屍看得心中發毛,心道:“你這死糉子,該不會是以爲是我將你放到這棺木之中的吧?”眼見這殭屍形貌醜惡,恐怖之極,毒觀音心中害怕,忍不住慢慢挪動腳步,向後退了開去。
那身上插着五把尖刀的女殭屍眼見毒觀音向後慢慢退去,忽然身子往前直衝了過來,雙手張開,猛地向毒觀音的咽喉之間掐了過去。
那毒觀音一低頭,避了過去。跟着身子從那女殭屍的腋下鑽了出去,閃身到那女殭屍的身後。反手拔出點穴撅,向着那女殭屍的後心砸落。
這一下又快又猛,眼看那點穴撅便要砸到那女殭屍的後心。只見那女殭屍往前一撲,就在這間不容髮的剎那,復又避了開去。
跟着那女殭屍迅捷一轉,轉過身來,雙臂一振,那插在肩膀之上的兩把鏽跡斑斑的尖刀被這一振,頓時從那肩膀之上****而出。齊齊向那毒觀音面門,前胸斬去。
這兩把尖刀去勢猶如閃電一般,那毒觀音能不能避得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