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什麼茶~卓別離惱火一棍子將張朝天的茶壺擊倒,隨而取來老川東奉上,隨而自己幹了一杯,那香甜,讓他呲牙咧嘴,二十年的比十年的果然沉重了不少。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爲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爲我傾耳聽:
鐘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願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爲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
與爾同銷萬古愁。
俺不知道什麼大是大非,我只知道,若是俺心情不好,這一棍子下去,便能掃平一切,要是俺掃不平,喝了酒,就能掃平,若是再掃不平,俺就醉了~卓別離說道。
白知範聽着卓別離的話,雖然這話很粗糙,但是道理卻是不糙。
“酒能亂性,佛家戒之。酒能養性,仙家飲之。我則有酒學仙,無酒學佛。”卓別離說道。
白知範聽着如癡如醉,這是何等境界。
衆人說完,便沉重坐下,看着那七星海棠一盆栽。
琴棋書畫劍,詩醫茶酒花幾位大師爲我開示,我受益良多,心中也有定奪,這最後一修花之道該如何說。白知範說道。心裡高興的很。
說花的人,已經走了~張朝天無奈的說道。
本來這裡有五人,煮酒論劍,品花吃茶,琴聲悠悠,筆畫良多,一局對弈廝殺止,本應快了憨笑時。
但是那品花的人走了,便再也沒有笑聲,只剩下沉重的斷親翁仲。
孫德祿愛花,尤愛七星海棠,因爲她美,美而毒,毒而不傷人,又愛酒,性剛烈,如此之物怎麼能不愛~愛不釋手,如今人去空留花一朵,有些哀哉~
白知範聽着點頭,他到時候知曉了爲何,孫德祿愛花,他也知道爲什麼孫德祿永遠會碾壓着他,自己永遠無法超過他,因爲相處的人,相處的境界都不在一個層次,自己雖然得天獨厚,自以爲聰明,認爲能與孫德祿成爲朋友,但是現在才知道,是他的學生還差不多。
大師,我懂了,一切都是空,若要破空必須要先破開那個圈子,圈子破了,懂的人必然會懂,不懂的人必然盲目,盲目的人最可怕,君莫也必然會盲目,我會看着辦。白知範說着。說完便起身離開。
他懂,但是未必有些人會懂,比如你~慧眼和尚對着站在牆角邊伸着頭,偷聽的孫孝說道。
嗯?孫孝看着,嚇了一跳,這個臭和尚居然跟鬼似的,眼瞎了還無處不在,亂走什麼。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孫孝整了整衣服,尷尬的說道。突然想起來慧眼和尚看不見,隨即便更加的尷尬。
哼,看來你是不懂,但是那個“空”字,希望你能記住,一切都是“空”,孫家的覆滅已然成空,不要在爲了已經成空的事,而讓我們的兄弟在變得“空空空”。慧眼和尚說道。
孫孝聽着,看着,想着。然後拋棄~
我很忙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臭瞎子。孫孝說道。說完便離開,但是那三個空字已經烙印到孫孝的心頭,或許他已經做到了吧,只爲兄弟。
拆遷區的沈家飯莊內,沈麗在屋子裡呆坐着,整個人似乎像是死了一樣,沒有精神,雖然孫孝沒有跟自己分手,但是她已經傷心到了極點,因爲想想自己什麼都給不了孫孝,還死破賴臉的接受他的東西,實在有些傷自尊心,雖然沈麗不是個迂腐的人,但是被那個謝夢潔一比,自己還真的一無是處。
爸~你有錢買房子嗎?沈崇文問道。
咱家不是有房子嗎?沈父說道。
不是的爸,我說在商業區買房子,結婚的房子當然要在商業區買,這裡破破爛爛的有什麼好住的,婷婷怎麼可能看中這裡呢,我不會讓她受委屈的。沈崇文說道。
你小子不也是在這裡活了二十幾年了,還有,在商業區買一套房子得上百萬,你那有錢買啊?沈父問道。
老頭子,孫孝聽說挺能掙錢的,我們家就這一個閨女,以後結婚他至少得給些彩禮錢吧,能不能讓他先給我們家崇文拿個首付的錢。沈母說道。
別提他,我跟他沒關係,人家憑什麼給你拿首付錢啊?沈麗說着,說着說着就哭了起來,心裡委屈的很。
哎喲,我這閨女,你怎麼哭了呢,別嚇唬媽啊,你跟孫孝怎麼了,是不是吵架了,孫孝看着不像是會欺負人的人啊,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沈母擔心的問道。
是啊,孫孝看着不錯,你們是不是鬧矛盾了,你性格太硬這不好~沈父說道,倒是開始怪罪自己女兒來了,在沈父心中,孫孝可是個有本事的人,而且是自己的恩人,斷然不會欺負自己女兒的吧。
嗚嗚~沈麗越聽心裡越難過,趴在桌子上就哭個不停,孫孝是好,但是卻不屬於自己了,而跟她競爭的人有太厲害,自己根本沒能力留住孫孝,沈麗是越哭越傷心。
姐,我看他就不是個好東西,你別跟他來往了,我也不會讓你問他要錢,我自己有門路賺錢,放心吧。沈崇文說道。
你小子少打岔,你能有什麼門路。沈父生氣的罵道。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沈崇文神秘的說道。
他跟張夢遺去了他的公司,在那裡面他見了有錢的人物是怎麼活的,是他這個大學生一輩子都不曾見過的,之後他們說要買自己一顆腎,三萬塊錢,手術在縣裡最好的醫院動,而且他們說人割掉一顆腎什麼問題都沒有,而且要是自己以後想賺錢也可以跟他們一起幹,所以沈崇文就動心了,這次回來之後聽到自己爸爸沒錢買房子,沈崇文也就決定了要賣掉自己的一顆腎。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沈父幾個人擡頭一看,就看到一個大光頭還有瘦猴帶着一羣人進來了。
嘿嘿,伯父,忙呢?二狗笑嘻嘻的說道。
伯父?沈父看着二狗,上次來的時候還是要打要殺的,這回怎麼叫起了伯父呢?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我告訴你們,要是在找麻煩,當心~沈麗本來想說當心我找孫孝來的,但是一想到現在跟孫孝沒什麼關係了,也就沒出來。
別別別,千萬別找孫爺來,我那是來找麻煩的,姑奶奶你聽我把話說完啊,是好事,是天大的好事。二狗一陣機靈的說道。
他知道這沈麗跟孫孝有一腿,自己那還敢找麻煩啊,要是被孫孝知道後,自己的狗腿那還別想要了。
好事?你能有什麼好事,少來忽悠我們。沈麗罵道。
別啊,這次真的是好事,你聽我說,我們家老闆妥協了,他說這塊地荒着可惜了,所以決定虧本開發,等房子建起來以後,你們只需要花三十萬買就可以了。二狗說道。
三十萬?幾個人聽着,覺得有些不對勁,那不是還不是沒便宜我們嗎?
二狗看着幾個人的表情,便是一陣唏噓的,說道:這市裡面的房子那套不得百十萬啊?這裡開發起來,左邊就是老徽州城,那裡的地段都是三萬多一平米,一套宅子都上千萬,這裡與老城生態區可是搖首相望,共享一條河,雖然價值上可能沒那裡貴,但是一平米一萬還是能賣到的吧?你們一套百十平方的房子得多少錢?現在要你們花三十萬買,那不是便宜你們是怎麼回事?要是你們還不願意,那就是你們真的想一輩子住這種破房子了。二狗花言巧語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