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卓清淺孱弱的身子微微顫了顫,像是被嚇到了一般,杏眼中帶着委屈。
“對不起,我心情不好。”東方漣兒見卓清淺委屈到想要哭的樣子,微微一愣。卓清淺雖然不受寵,但畢竟是皇帝哥哥的女人,她雖然貴爲公主,也該尊稱卓清淺一聲嫂嫂。
“漣兒公主,無需多禮。”卓清淺見東方漣兒的臉色緩和了一下,暗暗笑了兩聲,“漣兒公主,可是遇到了什麼不順心的事情?”
“沒什麼。”東方漣兒不想搭理卓清淺,她的臉色變冷,有些警惕地看着她。
“沒事便好。”卓清淺用手帕捂住嘴,孱弱的身子搖搖欲墜,她目光茫然地看着遠方,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這裡的風景真是美啊,在這廣場旁邊站着,有風吹過的時候,彷彿風也是暖的。”
她用手指着前方,從廣場到燚軒宮的方向。
金色的陽光下,琉璃瓦泛着五彩斑斕,映射在白色的大理石上呈現出斑駁的倒影。
在遠處,七寶正和一隻小狗在玩耍。
七寶的身子很短,頭很大,頭髮高高紮起,眼睛大大的,非常可愛。
他憨態可掬地逗弄着小狗,身邊站着兩個太監,不遠處,冷麪卓洛像是保鏢一般保護着七寶。
“皇上和鳳妃娘娘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瞧瞧七寶,眉眼之間幾乎和皇上一模一樣。若是七寶再長大一些,跟皇上活脫脫一模一樣。真叫人羨慕嫉妒恨呢。咳咳咳咳……”
“那個女人根本配不上皇上哥哥。”東方漣兒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貓,立即高聲尖叫起來,“看起來冰清玉潔的,不過是個水性楊花的婊子。”
“公主。”卓清淺見東方漣兒不顧身份和形象爆了粗口,不由得暗暗高興。
東方漣兒不諳世事,是個最好拿捏和欺騙的。
“以後不準在本公主面前提起那個女人的名字。水性楊花,到處勾搭男人,真是恬不知恥。”東方漣兒跺了跺腳,聲音急促。
“哎喲,我的好公主,這話可不能亂說。”卓清淺忙制止住東方漣兒,“若是這話被人聽去了可了不得,公主要是有什麼話,我們不妨到前面的亭子裡說去,我讓丫鬟準備些茶點。”
她說着,見東方漣兒一臉不情願的樣子,嘴角微微冷笑,“別看我這樣,我可是最能化解心事的了。何況,我也有東西要交給公主,是關於鳳妃娘娘身邊的那個美男子宇文墨川的東西。”
聽到宇文墨川四個字,東方漣兒眼睛亮了亮,“你要交給我什麼?”
“公主且彆着急,保證是公主想要的。”卓清淺見東方漣兒已經上了鉤,抿着嘴輕輕一笑,她咳嗽了兩聲,孱弱的身子微微傾動,彷彿隨時都能倒下去一般。
“前方景色正好,我們何不一邊賞風景,一邊說說心裡話……”卓清淺捏了捏袖子,步履蹣跚地向着前方走去。
東方漣兒原本是個極爲單純的,心裡鮮少有那些勾心鬥角,她對後宮之中的事情不感興趣,對卓清淺的邀請也不感冒。
但卓清淺手中有宇文墨川的東西。聽到這個消息她有些心動,便隨着卓清淺去了小亭子裡面。
這一去,差點步入萬劫不復。
此時此刻,已是暮春時節。不同於東晨國的繁華繚
繞,靠近北方的上秦國依然有些料峭。
剛剛下過一場雨,春雨足,染就一池春綠。
上秦國,皇宮。
爭奇鬥豔,五彩繽紛,御花園的鮮花開得正豔。
花叢深處,隱隱約約傳來幾聲嬌喘聲,還有男子粗重的呼吸聲,盪漾在花叢間,不堪入耳。
花園外圍,一個身着金黃色鳳袍的年輕女子一臉陰狠地站在那裡,聽着花叢深處男女的聲音狠狠攥緊拳頭。
“皇上在花園裡待了多久了?”她冷冷地開口,周圍的太監和宮女紛紛打了個冷顫。
“回娘娘,已經一個時辰了。”一個太監弱弱地說道。
“一個時辰!”她狠狠毒攥緊拳頭,聽着那越來越不堪入目的叫喊聲,怒不可遏,“你,去制止皇上,就說本宮有要事彙報。”
“這……”那太監被嚇了一大跳,在這種時候制止皇上那可是天大的罪過,搞不好可是要殺頭的。
“這什麼這?本宮的話你聽不到嗎?”
“愛妃何必爲難田公公?”邪魅中帶着濃濃的慾望色彩的聲音傳來,那聲音中帶着不滿,“愛妃既然有事稟告,何不先過來一塊快活快活?”
“皇上。”蘇鳳彩冷冷地看着花叢深處不斷晃動的花朵,“凡事要以身體爲重。”
“彩妃的意思是,朕不行嗎?”秦崇歌的聲音突然變得冰冷無比,他冷哼了一聲,動作更大了一些,和他在一起的女人發出驚天動地的叫喊聲。
“請皇上明鑑,臣妾沒有那個意思。”蘇鳳彩的臉鐵青鐵青的,她看着花叢中那不堪入目的一面,深深地呼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情,她語氣一轉,帶着濃濃的嘲諷。
“無稽先生剛剛從東晨國皇宮歸來,皇上不想見見他嗎?”蘇鳳彩嘲弄似的說道。
“無稽?”秦崇歌一愣,動作開始變慢。
“蘇家餘孽蘇鳳藻正在東晨國皇宮之中,無稽先生從東晨國回來的時候,得到了一些有效的情報。”蘇鳳彩說完這句話,輕輕轉身,亮黃色的鳳袍在陽光熠熠發光,珠光寶氣的,貴氣逼人。
花叢中傳出更大聲音,幾聲過後,一股特殊的氣味在瀰漫。
伴隨着陣陣花香,那股味道非常怪異。
蘇鳳彩眉頭皺了皺,看着從花叢中出來的衣衫不整的秦崇歌,拳頭緊緊攥着。
她死命地盯着秦崇歌身後那個嬌弱的女子,冰冷的面孔上閃過一道陰狠之色。
秦崇歌身後的女子打了個冷顫。
“無稽在哪裡?”秦崇歌面無表情地看着蘇鳳彩,“別告訴朕,他又離開了。”
“是。”蘇鳳彩盯着秦崇歌的眼睛,“皇上應該知道的,無稽是從來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一天以上的。”
“哦?”秦崇歌清理了一下身子,眼睛瞥過蘇鳳彩,“她怎麼樣了?”
“她?”蘇鳳彩微微一愣,隨即突然冷笑一聲,“無稽用這個東西錄下了一些影像,皇上如果感興趣的話,可以一看。”
“這個……”秦崇歌雙眼微微眯起,“是什麼東西?”
蘇鳳彩將手機塞到袖子裡,嘴角浮起一個淡淡的笑,“一個很神奇的東西,若是皇上感興趣的話,大可以看一看。”
“那裡面保存着一段蘇鳳
藻的視頻。”蘇鳳彩說完這話,想到秦崇歌不可能知道視頻是什麼意思,立馬改口說道,“視頻就是錄製的動的畫面,解釋起來很費勁,皇上一看便知。”
“好。”秦崇歌盯着蘇鳳藻的眼睛,似乎在襯量着什麼。
“那皇上到我房裡吧,我會將這視頻一點點放給皇上看。”蘇鳳彩達到了目的,她將手機掩起來,與秦崇歌乘着步攆離開。
在她和秦崇歌離開之後,蘇鳳彩特意留下的幾個丫鬟和太監團團將剛剛被寵幸過的女子圍住。
“你們……”
那女子驚恐地瞪大雙眼,剛想叫出來便被一個太監捂住嘴巴。
“對不起了,我們也是奉命行事。”那太監冷冷地說完,對着身後人一招手,身後的人拿着一碗湯藥,死活給那女子灌了下去。
見那女子將所有的湯藥都喝完,那太監和宮女將衣衫不整的她扔到花園裡揚長而去。
凡是被賜予名字叫絕情的湯藥的女人,是絕對不可能再懷孕的。
甚至,這名叫絕情的湯藥能令女人隨時有一種瘙癢難耐的感覺,只有靠不斷的尋找男人來尋找滿足自己。
一旦喝了這種藥,這個人多半是廢了。
喝了這種藥的女人,比殺了她們還要難過。
蘇鳳彩與秦崇歌到達挽月宮的時候,秦崇歌一臉漆黑。
對於蘇鳳彩的背後小動作他一清二楚,但那些女人都是隨手抓來的女人,根本沒有要留的價值,所以對於蘇鳳彩做下的事情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蘇鳳彩和蘇鳳藻不同,蘇鳳藻身上有一種生人勿近的感覺,是一種極爲清冷的感覺。
而蘇鳳彩的感覺是強勢,就連他堂堂一介皇帝,在她面前也有一種渺小之感。
對於這一點,他非常不爽。
到了挽月宮之後,蘇鳳彩將大門關上,扯開牀幃,將外套脫掉。
秦崇歌眯着眼睛,看着玲瓏有致的蘇鳳彩卻沒有半絲感覺。
他緊緊地皺着眉頭,雙手相抱,看着她越脫越少,神情卻絲毫沒有慌亂。
在蘇鳳彩全部脫掉之後,秦崇歌也學着她的樣子將衣服脫掉,毫無感覺地撲上去,牀吱吱呀呀的,兩個人像是相互賭氣一般,誰也不出聲。
過了大概十幾分鐘的時間,秦崇歌翻身下來,清理了一下身子。
“皇上還真是夠敷衍的。”蘇鳳彩冷笑了兩聲,撐起身子,“我就這麼不受皇上待見嗎?”
秦崇歌蹙了蹙眉。
論身段,蘇鳳彩算是一等一的。
論相貌,她也是一等一的。
論能力,普天之下的女人都沒人能比得上她。
但是,這個女人實在太強勢,太能算計了。相對於強勢的女人,他更喜歡小鳥依人,處處以他爲大的小女人。
“愛妃多慮了。”秦崇歌坐到一邊,摸着她美麗的身子,再次撲過去,“愛妃之美,天下僅有,朕喜歡還來不及,怎麼會敷衍?”
他說完,屋子裡又想起一陣吱呀吱呀的聲音。
過了大概兩刻鐘的時間,屋子裡終於消停下來。
得到滿足的蘇鳳彩躺在秦崇歌懷裡,打開手機,爲秦崇歌播放起無稽在東晨國偷偷錄下的蘇鳳藻的視頻影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