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一十八 章 越發接近的真相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瑪利亞女皇給我的感覺不錯。
先是很客氣的感激我的幫助,卻沒有提出對我的要求,比如說在幫他們上上戰場之類的。
見面從剛開始不到五分鐘瞬間結束,戰場還在繼續,現在的確不是會談的時間。
即使清空了這一片的戰場,很快,更多的火巨魔和炎屬惡魔就會蜂擁而至。
深淵側戰場上沒有超出一定程度的強者,是因爲沒有必要,在長期拉鋸戰、消耗戰之中,炮灰是最不值錢的,深淵側更是從來不用擔心炮灰的睏乏。
我也沒有主動上去幫忙,除了因爲事不關己之外,更多的,卻還是要恢復一點魔力。
地圖炮洗地一洗一大片的確很爽,但每次打完之後,魔力的消耗需要加倍的時間來彌補。
戰爭並沒有因爲我的到來而結束,相反,在短暫的寂靜之後,來了幾個大佬級的火巨魔來打探情況,和人類打的越發激烈。
我只是在一旁看戲,卻依舊感觸不少。
現在一線的主位面戰場,已經接近深淵血戰的水平了,而聖安東里奧的底蘊的確驚人,不管是半空中迎戰的空騎士,城牆上的施法者,甚至一個普通的守城士兵,都是身經百戰的老手。
在其他戰場上可以獨當一面的強者,在這裡卻多如牛毛,幾個魔力波動超越普通半神的施法者,我卻連名字都沒有聽說過。
外行人看熱鬧,內行人看門路。
這裡的戰場看似紛亂,實際上亂中有序,遠遠沒有達到極限。
指揮官有指揮官的樣子,基層士官一級級的下達軍令,但最吸引眼球的,卻是看似普通的施法者。
施法者很嫺熟的和普通戰士進行搭配組合,各類大範圍的增益魔法隨手刷處,攻擊魔法也很自然的形成了炮火壓制效果。
每一份魔力。都用來改善戰場的局勢,而不是一鼓作氣的毀滅對手,看似小家子氣,實際上這纔是戰場法師的戰術核心。
每一次爆炸。卻都是教科書類的經典範圍、經典威力,但足夠精確的支援,卻方便這些戰士和法師進行配合組合,而經典的另外一面,就是極度的節約魔力、節省精神力。且隨時都能換人接替。
一波攻擊波結束,第二個施法者接替,繼續火力壓制十分鐘,然後更替。
或許不能消滅對手,但已方卻一直能夠得到支援。
那種打三分鐘歇兩個小時,打十分鐘休息一個晚上的貨色,我已經見得太多了……。好吧,我承認嵐盟在法師和戰場上的配合上功夫不夠,不夠老練和專業。
大陸強國和大陸最強國候選,或許名聲差距不大。但底蘊卻很是明顯差距。
差在各個方面,差在一些傳統和小細節,這些,都需要時間來打磨。
至少等我回去了,一個新的戰爭法師訓練手冊就會立馬出爐。
到了黃昏的時候,雙方的戰局重新回覆到當初,仿若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簡直就像是我的所作所爲別遺忘。
或許,這也是雙方的高層都保持着默契的根本,在成千上萬的一線戰場。個人的力量太過微笑。
千人集聚一處,就已經佈滿整個視野,但當戰爭的規模以十萬、百萬的累積,就算清空眼前的戰場。很快又會被填滿。
而對惡魔來說,損失幾千上萬的低階貨,根本不是一個事。
不用禁咒改變不了地圖和戰場,用了禁咒就是你死我活的決戰,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戰場大殺器也有自己的煩惱。
一直拖到晚上。戰事纔算結束,
在簡單的歡迎宴會上,瑪利亞很爽朗的歡迎了我的到來,至於交易和生意,她給了我一個名字,一個叫席朗的首席財務官,讓我的人去和他談。
雖然瑪利亞不是冥府側的一員,但有艾耶的關係,我們之間的關係還算友好。
而且,比起在都城等候消息、遙控指揮的溫斯頓,我的確更喜歡在一線的瑪利亞。
“古老的太陽神遺蹟?”
在晚宴上,我很直接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在戰場上來回巡守,獨自尋找某個可能存在、可能不存在的遺蹟,我覺得自己還沒活夠。
縣官不如現管,還不如先問問本地人。
我拿出了阿羅約的聖徽,還有一張草圖的的阿羅約鷹頭,最終得出的結果,卻讓我有些失望。
瑪利亞很直接的找本地老人打探情況,但結果卻都是一問三不知。
看樣子,只能自己想辦法去找了。
既然有時間了,我和瑪利亞就自然聊起了戰事,她倒是對我的新武器有些興趣,還要走了一份武器單據。
但我可以看得出來,她興趣不是很大,更多的還是禮貌。
她明顯對聖安東里奧的傳統軍事力量和施法者的很有自信,至少當前的戰事沒有超出她的掌握之中。
而談着、談着,我們卻談到深淵和惡魔的異動上去了。
猶豫着,瑪利亞向我講述了一個夢境,一個總是反覆出現,在夢中她不斷殺人和被人殺死的噩夢。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別想太多。”
我對“小女孩”的多愁善感的沒有興趣,本來打算隨口應付,卻沒有想到會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
“您也是施法者,應該懂得夢境對我們的重要性,有時候它是我們通往某個位面的鏡子,有時候它是指引我們的方向的預言,最近我總是夢到被人殺死,但死的卻不是我……我無法解釋,那種感覺很是奇怪,就像是你既是兇手,又是受害者一般。”
瑪利亞有些茫然,有些恍惚,她求助過自己的“義父”,義父卻告示她,眼前的這個男人,是靈魂學的專家,或許能夠幫助自己。
而且,不知爲何,明明纔是第一次見面,卻覺得這人可以信任。
“這樣的夢境從我小時候就反覆出現,殺手出現了很多面孔,但最近,我死的的頻率越來越高,殺死‘我’的兇手,那位銀髮的半惡魔,卻被‘我’稱爲‘伊麗莎’。我還在夢中喊她姐妹,質問她爲什麼這麼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