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王華的部隊即將正面攻擊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馬繼增親自督戰指揮抵禦、反抗的時候,在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的後面又燃起了熊熊大火,原來是袁祖銘部聽到了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方向傳來的槍炮聲,打探之下,知道是王華親自率軍督戰,攻取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袁祖銘便立即調動部隊,除了必要的需要留守陣地的人員以外,其他的士兵皆帶着枯木、乾草,以及還沒有用完的霹靂炮向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進攻,與王華部對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形成夾擊之勢。
一夜的戰鬥,熊熊的烈焰將黑夜點燃,天明時分,火焰依舊炙熱,而馬繼增部也在這一夜的大火以及護國軍的夾擊之下,終於堅守不住,放棄了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向向西南方向撤退。這期間其實四川將軍楊森部的騎兵是想要突圍而後猛攻護國軍本部,來一個圍魏救趙的,但是沒想到他們卻遭到了護國軍留守駐防部隊的猛烈抵抗,雖然騎兵機動性好,但是護國軍拿出了不要命的態勢,同時憑藉着略微的地勢優勢,終於還是抵住了騎兵的攻擊,直到,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陷落,馬繼增率殘部逃離之後,四川將軍楊森部的也此撤退,放棄了對護國軍本部的攻擊。
王華在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內,與袁祖銘見面,兩人相視一笑,護國軍全軍士氣高漲,王華命人將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之捷電告全國;護國軍王華一部護國黔軍,此兵進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鏈接之前被袁祖銘佔領的護國軍第二分部、以及後方的護國軍本部城,護國軍成三點一線式佈防休整,徹底佔據了護國軍本部之地!
王華部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一戰使得整個護國軍士氣大增,在川南北洋護軍城城駐兵的我,得到了這個消息之後,不由得喜笑顏開,因爲此時的護國軍最需要的是這樣的能夠鼓舞全軍士氣的捷報,原本我軍彈藥、錢糧不充足,而且不久前我軍又發生了譁變,如果沒有這樣的勝報的話,恐怕我也未必還有幾分本事能夠安撫軍隊多長時間了。
但是他也絕不敢不將徐樹錚放在眼,段祺瑞出任陸軍總長的時候,袁世凱其實知道,整個陸軍部大小適宜其實都是由徐樹錚處理的,所以對於徐樹錚的才幹、能耐袁世凱是非常清楚的,而且徐樹錚一向是主戰派,無論對內對外,徐樹錚都持以如果能夠武力鎮壓、剿滅的話,不去使用什麼外交的手段,什麼縱橫捭闔之術,在徐樹錚看來這些都是巧淫技,其實不能說徐樹錚的想法有錯誤,當然了也不能說他的想法是完全正確的。
且不說袁世凱那面如何,也不說曹錕、段祺瑞此時的態度,是王華擊敗了馬繼增從而又與袁祖銘連兵一處,奪下了北洋第三炮兵關陣地,重創吳佩孚部之後,我所最爲擔心的事情,發生了,有消息通告,說馬繼增部撤離護國軍本部退守休整之後,袁軍另一部的大將,又帶着重兵,想我軍開來。
可以說,張敬堯此人是袁世凱復闢之舉的元老功勳之人,他是最爲支持袁世凱復闢的軍界之人的一位。這一次張敬堯出任討伐軍第二路司令,率北洋陸軍第七師和第三、第六、第八師各一部,與駐川北洋軍和川軍會合,由北面進攻我雲南,討伐我護國大軍。
這一次,向我軍率先開進的,正是其所率的北洋陸軍第八師!
而不單單此時想我部運動只是一個北洋陸軍第八師,實際,讓我感到有所壓力的還是因爲這一次北洋陸軍第八師一部的統帥,不是別人,正是第八師師長李長泰。說起李長泰這個人真的沒有什麼好說的,雖然他的升遷與運氣無關,但是也要承認的是他的升遷與自己的功績亦無關係。
雖然是這樣,但是能作爲一師之長,足可以看出,李長泰此人還是有些本事的,其實按道理說,張敬堯爲司令,那麼他所率領既然不是北洋陸軍第八師全部將士,僅僅是其一部的話,按道理來說,李長泰是不應該給他打前鋒的,但是怎麼說那,或許是李長泰太想要藉着這機會好好的表現一下自己吧,所以他親自帶隊而來。
鄒若衡拿着一份餐食來到我的辦公室,放下了食物後,他走到我的身邊,開口說道:“將軍,該吃飯了。”我點點頭,但是卻並沒有放下手的工作,去吃飯,鄒若衡見我如此,不由得搖了搖頭,而後又開口說道:“將軍啊,先吃飯吧,雖然現在軍務要緊,但是將軍您的身體更要緊啊,您的病啊,現在看起來又嚴重了啊。”
我聽他這麼一說,不由的擡眼看了看他,而後笑着問道:“怎麼?病這個東西,還能看出來嚴重與否嗎?”鄒若衡也是一笑,道:“病當然是看不出來的,但是我知道將軍這幾天手帕用的越來越多了,而且從來不用我清洗,我猜是將軍的病情加重了,咳血的嚴重,但是卻不想讓我們知道,害怕軍隊裡出現什麼亂子;難道將軍,我所說的不是實情嗎?”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對,對,說的對,你啊,纔跟我多久,哎對我這麼瞭解了,看來以後我不適合用副官啊,怎麼我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們的眼睛那?”鄒若衡將餐食端到了我的面前,而後自然而然的將我手的地圖撤到了一邊,而後拿出了我專用的餐具後,纔對我說:“哪有,做副官的,應該做的是保護好自己的長官,瞭解長官的生活習慣嗎,要不然的話,怎麼算是一個合格的副官那?”
我點點頭,看着餐盒裡我喜歡的口味的菜餚,不由得咂舌:“看看,這一看是你特意叫他們做的;你說說,你一個武者,這倒像個管家了;嗨,別說你啊,陳敏麟不也是這……”不經意之間的,提起的這個名字,讓我陷入了沉默。而鄒若衡也是眼滿是傷感,雖然他與陳敏麟沒有什麼交情,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或許這是英雄相惜吧,我這纔剛剛提起,鄒若衡眼的傷悲,卻並不我的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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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兩個之間陷入了沉默,片刻後,還是鄒若衡率先的打破了沉默,他對我說:“將軍啊,我前兩天收拾你房間的時候,在書架知道了一張照片,我也不知道你有用沒有,這不,你看看,要是沒用我扔了。”說着,他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了一張照片給我,而當我看到了這張照片的時候,千頭萬緒再一次涌我的心頭。
但是說起來,他們彼此之間還是存在矛盾的,而且他們彼此之間相互猜忌,不相信彼此,不願意損耗自己好不容易得到的這些兵力他們實在是不願意損失,因爲現在這個年景下,趨勢說起來這些將領們都是有所盟會有所依靠的,可是實際他們很清楚,什麼人都是無法完全依附的,只有自己的拳頭大,才能說了算,才能保全自己的同時,爭奪更多的利益。那麼如何成爲拳頭大的那個人那?很簡單,也非常明瞭,那是充斥自己的軍隊,只有自己手下的兵多了,裝備好了,戰鬥力越來越強了,能夠威懾他人了,能夠使得、央權利心的那些勳爵、元老們掌權者們重視自己了,拉攏自己了,依仗自己了,那麼自己的拳頭也大了,而且這樣的話,大起來的話,也絕不是一個拳頭的問題,而是整個人,會從一個瘦骨如柴的癆病鬼從而變成一個坐擁八方的大胖子。
也只有那樣的大胖子才能在這樣的年景下保護自己,保護自己所希望的,奪得自己所需求的,搶下自己所喜愛的,這是現實,這是現實!現在的年景下,若非如此的話,不單單是這些將領,即便是一盒普通人,要是沒法使得自己能夠強大起來的話,那麼他所要面臨的是一個非常難以堅持下去的生活。
或許生容易,活容易,可適當這兩字聯合在一起,變成一個詞,由生、活,而變成生活的時候,那麼什麼都變得不容易的,而且不單單是僅僅是簡單的不容易,將會變成艱難困苦,將會成爲辛酸苦辣,甚至將會成爲噩夢與夢魘,但是,雖然這非常的痛苦,可是這痛苦之依舊存有希望,當然了,現在的年景下,一切的希望,仍舊是泡影。
現在的年景下,最難生存的雖然很多甚至是絕大部分都是老百姓,但是實際這些位高權重的將軍、官員們,他們也都是難以生存的那一部分人。怎麼說那,用我自己來喻吧,看看我現在雖然全軍士氣如虹,在家還是那個前不久剛剛加如我討袁腳步的黔軍,我護國軍已壯大了許多,可是這對我來說,既是一個好事情,同樣的,這也隨時都可能成爲我的滅頂之災。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這個道理放在任何人任何身份的人身都是適用的,而且我現在真的覺得,護國軍已經不再是我剛剛從雲南出發時的護國軍了,真的,雖然現在護國軍仍舊在討伐袁氏,光復共、和,可是無論如何,我真的從心裡覺得護國軍已經變了味道,或許是我多想了,但是我總是覺得護國軍越壯大,到後期加入的軍隊越多,護國軍將變得不再是護國軍了。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假如真的當護國軍攻入北、京的時候,那麼我會不會看到兵變的那一天,或許我活不到那一天了,我的身體在這接連的征戰,已然大不如前了,原本之前在日本時,我的病情得到了控制,可是自從我軍長途跋涉,討伐袁氏開始之初,我便覺得我的毛病,在這烽煙,被吹得七零八落,我雖然現在每一天還都堅持着巡視城防,還都經常的會去到各處佈置的防區與那些官兵們說說笑笑,但是實際,每一次,我說過很多話之後,我的嗓子都會給我撕裂割碎的痛楚。
稍稍有一點點的運動都會將自己的一部分接觸到海水,這是我軍現在的防禦的狀態,當然了,我們不是刺蝟,我們也不懼怕海水,但是我軍也絕不能輕易的將一部伸入到敵軍的駐防區之內,如果兩軍交戰正面進攻的話,或者是投入全部兵力與敵軍展開戰鬥的話,我是不在乎的,但是僅僅要是隻使用我的一部與敵人接觸發生戰鬥,而起還是在沒有我的安置下,沒有援應的情況下,那麼我的軍隊一定的,那伸出去的一部,會被擊潰。
這是現實,非常現實的問題!而且這一場的軍事會議雖然進行的非常的順利,而且對於張敬堯部的前鋒北洋陸軍對八師我軍也有了應對的方針,同時還將我軍的佈置通告了其他各部的護國軍,但是我們在發出去這樣的通告後,又接到了一個令人感到危機的消息。
這個消息是坐鎮雲南的唐繼堯發來的,他電告訴我,雖然現在我進攻的護國軍左右翼要面對張敬堯、馬繼增的部隊,而且正面還有曹錕、吳佩孚鎮守,可謂是進取艱難,但是我軍現在士氣如虹,鋒銳無匹,成功的向前進取還是非常有希望而且能夠成功的,但是現在真正的危急出現在我軍的後方雲南本部。
而且最棘手的是假如雲南被龍覲光佔領的話,我軍將會不戰自潰。這絕不是無的放矢的,我軍的構成多是家鄉子弟兵構成的,他們的家人都在雲南,而且我軍軍官大部分也都是雲南土生土長,他們的妻子老幼都在雲南,如果說龍覲光攻入雲南之後,他們選擇的是大肆的殺戮的話,屠城焚櫓,那麼他們將會遭到我回師的瘋狂報復,這樣的情況下,莫說是一個龍覲光,是他的兄弟龍濟光再算曹錕、吳佩孚都未必會是我們的對手。
而且說起來不單單是這樣,其實如果他們真的在雲南進行了慘絕人寰的殺戮的話,或許我軍到那個時候根本不需要回師,因爲雲南之地民風質樸卻不乏剽悍驍勇之輩,屠殺自己的親人,哪怕是一隻小貓也會變成老虎,又何況是一羣藏起了爪牙的老虎那?再有是現在不但但是唐繼堯一個人帶着軍隊守在雲南,李烈鈞部尚在雲南未動,其實我明白,單單龍覲光是絕不可能打進雲南的,而唐繼堯給我這個消息無非是要讓我知道雲南現在的態勢,同時也是讓我明白他有多不容易,在下一次需要關餉的時候,他能夠以此作爲拖延、推遲的藉口。
當然了,唐繼堯還不算是要將我是置於死地,不然的話,他大可以不告訴我這個消息,而後在關餉的時候讓我在接受一次譁變,當然了,其實我現在已經做好了準備,應對下一次關餉的時候我可能出現的窘境。
這也是爲什麼我手裡拿着那麼多田契卻在一次譁變的時候,我沒有拿出來安撫我的軍隊,其實這一次我也未必像這樣,但是沒有辦法,雖然現在全軍士氣很足,但是我知道現在的軍心並不穩定,如果再來一次譁變的話,那麼我軍即便是不會此潰散,恐怕也會落入低谷,再無戰意,所以這一次我是真的沒有辦法,纔會將這些田契拿出來並且讓朱德冒着危險前去成都變賣。
當然了,要說明一點的是,雖然我的人在雲南,而且那個時候我也是雲南的都督,但是我的田契卻沒有一份是雲南本地的,大多都是北方或者是華北地區的,這個道理其實很簡單,那是如果我真的出現意外了,我不相信會有誰能夠容下我的家人再在雲南容身的,當然了這樣的情況是需要特定前提的,可是即便是這樣,我也咬做好考慮,不然的話,到時候兩眼一碼黑不算,我人都已經死了,我是有辦法又能如何和那?
所以當馮國璋那一份特意發給孫的通電發出去之後,馮國璋糾集起了金陵軍的各部將領、軍官,開始了對革、命軍進行圍攻剿滅至於更多的將軍的防禦佈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