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拳,拜謝各位英雄好漢水靈妹紙的支持。)
“我看那個祈公子以後還敢狗仗人勢不!”牧野伸手摸了摸有點淤青的眼角,然後從胸前拿出蘇秦買來的胭脂水粉,“還好這些東西沒丟,不然回去我還不知道怎麼跟青青交代呢。”
“我買的油紙傘可全落下了。”蘇秦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擡頭看了看夜空,寥寥的星星,月兒半彎。
剛纔在錦繡春媚苑前,蘇秦和牧野兩人對付祈玉瓊帶來的四個大漢,沒用刀劍,只拼拳腳功夫,剛開始牧野以一敵三彪悍異常,但是負責保護祈玉瓊的都是負責守護城主府的守衛,拳腳功夫自然了得,至少很耐打,要不是蘇秦後來拿下祈玉瓊威脅他的手下和那些趕來的錦繡護院,現在兩人恐怕都困在錦繡裡脫身不得或者呆在青雲城的地牢裡。
拿着祈玉瓊當人質出了錦繡之後,蘇秦牧野坐上祈玉瓊的馬車,馬不停蹄的向青雲城北門趕去,牧野在前面趕車,蘇秦在馬車裡看着祈玉瓊順便和祈玉瓊‘談心’,雖然早過了關城門的時刻,但是有祈玉瓊打掩護,蘇秦和牧野出城還是順利了許多。
出了城的二人把祈玉瓊扔下馬車,牧野還跳下車踹了祈玉瓊兩腳說少城主後會無期啊,蘇秦把馬背上的繩索去掉,扔掉馬車,兩人一人一馬向部落趕去,三十里的距離快馬加鞭了將近一個時辰才趕到阿第斯山脈。
到了阿第斯山脈兩人沒有片刻的逗留,棄馬上山,在大山裡長大的他們走去山路來和官道區別不大,兩人一路上看到了一隻水桶粗的花斑蟒蛇,繞過了一隻棕色狗熊,還碰到了兩個正在交配的野豬,要不是怕被十幾只覓食的野狼發現兩人的蹤跡——主要是兩人身上沒有弓箭,兩人呆在樹上等到狼羣走遠才下樹,這樣,兩人回到溪蠻族的時間比蘇秦預定的晚了半個時辰。
溪蠻族的部落坐落在一個名叫‘戈峰’的山腳下,地勢相對平緩,部族的房子從山腳向上延伸將近三裡,畢竟溪蠻族在部落聯盟二十四個部族裡雖然不是人數最多的,但是也是六大部族之一,看着回來的蘇秦,部族裡還沒有休息的部族人看到蘇秦立馬歡呼了着說三王子回來了。
白天蘇秦賣石頭的事已經在部族裡傳遍,現在大家一看到蘇秦,立馬圍了上去,再看蘇秦的時候眼裡就多了幾分讚許,有幾個部落裡威望較高的老人還說三王子原來已經不知不覺間長大了,這是我們溪蠻族的驕傲啊。
蘇秦面帶微笑的和部族裡的每個人打過招呼,又說了一些青雲城的見聞,大夥才依依不捨的散去,看着人羣散去蘇秦喊了兩聲牧野,卻沒人答話,蘇秦暗罵了一聲這個重色輕友的傢伙,就向山上走去。
來到住的地方——一個說不上大的簡陋木屋,屋頂是用樹葉也草墊鋪就而成,木房內的最裡面是一個木牀,牀頭上堆着一堆書,房子中間有個木桌,上面有一個茶壺四隻百花碗,木桌下三個石墩,其他的就是一些簡陋的生活用具和一些獸皮之類的衣物,看着牀頭的那隻獠牙微露的狼頭,蘇秦笑了一下正想喝口水,聽到後面傳來一聲蒼老的聲音,回來了?
蘇秦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這個聲音以前還在噩夢裡出現過幾次,“老頭,忘了給你買酒喝了。”蘇秦說着倒了碗涼茶,牛飲着喝了起來,他的本意是下午見了木恨玉出城的時候給這個交自己讀書臭老頭買些酒,可是發生的一系列的事讓他有些自顧不暇。
“就知道你不會買……”老人說着走了進來,上下打量了蘇秦兩下,緊跟着抽動了一下鼻子,皺了一下眉頭說你殺人了?
可能是背駝的關係,老人的個子並不高,一張臉很黑,額頭上的皺紋像丘壑一樣刻在臉上,一雙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窩裡,下巴上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鬍,頭上是蓬亂的灰白頭髮,身上穿着一件黑色長袍,是溪蠻族的巫師,同時也是蘇秦的老師,在蘇秦的印象中老人一直都是這個樣子,十幾年竟然沒有大的變化。
聽到老人說自己殺人了,蘇秦心裡一驚,忙扭頭看向木屋外面,見沒人才來到老人跟前說您老人家小聲點,要不是我手腳利索以後就沒人給你買酒喝了。
說完這話,蘇秦纔想起不對,然後上下看了看自己,滿是疑問的問了一句您怎麼知道的?
“我雖然年紀大了,人血和獸血還是分得清的。”說到這裡老人向木牀邊走去,“你身上有血腥味。”
蘇秦暗歎了一句都說巫師年輕時是捕獵高手,看來是真的了。
“我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手。”說到這裡蘇秦頓了一下,想起最後那個刀手眼神裡的輕蔑,“進了青雲城被跟蹤,然後想讓我死,我就把他們幹掉了。”蘇秦說着從懷裡拿出一個刀穗,“能不能從上面發現些什麼?”
巫師接過蘇秦遞過來的刀穗上下看了看,搖了搖頭,“這種東西裝飾用的,很難找到蛛絲馬跡。”
“那些人身上能帶走的東西就這個了。”蘇秦呼了口氣,然後坐到牀邊,看着巫師說我第一次殺人,現在想想還害怕。
“男子漢大丈夫要想建功立業必須學會心狠手辣。”看着蘇秦,巫師話語一轉,“去天禁的事打算的怎麼樣了?”
“還正在考慮。”蘇秦苦笑了一下。
“男兒當斷不斷反受其亂。”巫師眼神裡閃過一絲光芒,不過蘇秦沒有看到,他正低着頭想木恨玉去部落聯盟幹什麼。
“今晚上你要是還沒有結果,再有幾天的部落聯盟大會你哥哥蘇沐就會成爲溪蠻族的新任族長,而你的未婚妻……”巫師說到這裡,用乾癟的手掌拍了怕蘇秦的肩頭,“瑤族現在內部出現了情況,木洛奇要想繼續掌管瑤族必須依靠他女兒,你當不上族長,你們的婚事鐵定會成爲泡影。”
“你不會是害怕天禁裡的那些畜生吧?”看蘇秦低頭沉默不說話,巫師又加了一句。
“你不用激我。”蘇秦擡頭苦笑,有些苦惱的說我只是不知道到時候改如何面對我哥哥。
“你替你哥哥着想,你哥哥替你着想麼?更何況還有一個是你愛的女人,你不會忘了你小時候你哥哥差點把你打死的事吧?想想自己的將來。”巫師擡頭透過屋頂的縫隙,看着外面的蒼穹,似乎陷入了回憶中。
“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巫師眼裡閃過一絲陰霾,“暗殺你的這些人,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應該是北方的遊牧民族。”
“他們和我又有什麼關係?”蘇秦不解。
“他們和你是沒關係,但是和溪蠻族有關係,和整個部落聯盟有關係,還記得三百年前的部落部族和聯盟國家的大戰麼,我聽你大哥蘇圖說芒國的一個王子來部落聯盟了。”
又是部落聯盟,木恨玉也在部落聯盟,蘇秦嘀咕了一句,然後扭頭看着巫師說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去部落聯盟麼?
“有啊。”巫師臉上閃過一絲陰謀得逞的微笑,“去天禁,出來後就算你不當族長,整個阿第斯山脈的部族你還不是想去哪去哪?”
巫師看着蘇秦心動的樣子,心情也好了一些,默默在心裡說了一句,公子,按照我給你安排的路線走吧,因爲你以後還有很遠很遠的路要走。
“我說的是現在!”蘇秦懊惱之下瞪了巫師一眼。
“現在?”巫師輕笑,“現在你去找族長吧,我給他說你晚上回來有事找他。”
蘇秦緊了緊拳頭,然後看着巫師有些認真的說您老人家這是逼我進天禁了。
心說了一句那是,這盤棋我下了十八年,輸贏就靠你小子了。巫師呵呵一笑,然後說了句高深莫測的話,“我只是佈局的人,而下棋的人是你。”
——不知道有多少人猜到了,想到以後的某些情節,我都有一種顫慄的感覺,希望能寫好,拱手,尿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