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今天皇子、公子與冷冷的再次捧場,呃,還有親愛的2帥姐,抱抱你們。)
見劉儀問自己認不認識莫離,蘇秦沉默了片刻,最後緩緩的搖了搖頭,對於莫離這個名字蘇秦還是第一次聽到,感覺很陌生,但是那個莫字觸動了他心底的某根神經,以至於讓他認爲這個劉儀和那個錦衣人暗中存在某種聯繫。
如果蘇秦沒有記錯的話,當初臨死前巫師在將要說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到最後似乎只吐出了一個莫字?
巫師的名字難道就叫莫離?這點蘇秦沒敢往深裡想,既然他察覺出劉儀可能和在莫逍旁邊的那個錦衣人有某種聯繫,那麼,劉儀在他的心裡已經成了潛在的敵人,不管巫師是不是叫莫離,這點在蘇秦看來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巫師死在了錦衣人的手裡。
“沒有?”見蘇秦搖頭,劉儀看着蘇秦一下眉頭反問了一句。
“你說的那個莫離長的什麼樣子?”看着劉儀似乎不信的表情,蘇秦沒有多想,只是輕微的轉了一下頭,看了四周的土牆一眼,心裡已經開始在考慮退路。
是殺出一條血路還是制服劉儀逼他們收手?蘇秦心裡很快就有了答案。
“他長的什麼樣子?”聽到蘇秦這樣問,劉儀冷笑了一下,接着說了一句讓蘇秦有些摸不着頭腦的話:明人不做暗事,你做過什麼都不敢承認麼?
蘇秦聽到後愕然,苦笑了一下,“你說什麼都好,我說不認識就不認識,更不知道你說的那個莫離長的什麼樣子。”
聽到蘇秦的回答,莫離看着蘇秦臉上閃過一絲殺機,不過旋即就低下了頭,似乎陷入了某種回憶中,等到他再擡頭看着蘇秦的時候,眼裡滿是感傷,“要不是因爲你,我怎麼不知道他的模樣。”說到這裡劉儀的聲音徹底低了下去,不知道是在懷念過去還是感傷現在,“我已經十五年沒見他了,他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我怎麼知道?”
劉儀的聲若蚊蠅,蘇秦沒有聽清。
話說完,劉儀起身看着蘇秦,目光如刀彷彿要把蘇秦生吞活剝,“你說你不知道?大哥死我都沒能看他一眼,這筆賬,別說你是族長的兒子,就是你們族長,我也要用他的頭祭大哥的亡魂。”
“你說什麼?爲什麼我一句都聽不懂?”蘇秦聽劉儀說要用族長的頭祭奠莫離,徹底被劉儀斷斷續續的話語亂了思維,看着望向北方的劉儀,蘇秦對着牧野使了一個眼色,他決定不管劉儀現在說的什麼,先拿下他然後離開這裡纔是正事。
牧野會意,看着向前走去的蘇秦,兩人呈犄角之勢向劉儀走了過去。
率先發難的是蘇秦。
聽到蘇秦說聽不懂自己說什麼,劉儀心裡憋着的一股怒氣終於被激發了出來——對於蘇秦,劉儀知道他活不長,但是有人不想他現在死。
所以劉儀在蘇秦問自己說的什麼之後,並沒有看蘇秦,而是低下了頭看向腳下,他害怕看着蘇秦的樣子忍不住下手把他殺了。
在劉儀的腳下是一個暗香浮影的圖案,劉儀知道,圖案下面還有一個暗洞,裡面存放着這些年死去的弟兄的骨灰,就像十五年前莫離在這裡說的那樣:你們每個人都要記住,咱們現在之所以站着活在這個世上,是腳下那些死去的兄弟給的。
沉浸在往事回憶中的劉儀聽到破空聲,忍不住挑了一下眉毛,幾天前陳俊找到他的時候,小七也帶來了莫離死去的消息,對於這個消息,別說陳俊不信,就是劉儀也保持着懷疑的態度,直到昨天劉儀收到喬二的飛鴿傳書後,劉儀才確定這是真的。
信上喬二說莫離因爲身份敗露,被部族的人殘忍殺害,而公子——公子現在安然無恙,而殺害莫離的兇手,就是部落的一個族長,現在那個族長最寵愛的兒子已經進入了聯盟國家,要是碰見了,先把他囚禁起來,然後告訴自己,等自己帶着公子前去再去處理。
“你叫蘇秦對吧?”想着喬二信裡的內容,劉儀擡頭望向蘇秦,卻看見一把明亮的匕首向自己的面門射了過來,不過劉儀並沒有沒有任何慌亂,只是淡淡的問出了這句話。
“是。”蘇秦不明白這個時候劉儀爲什麼問自己叫什麼,下意識的答了一句。
“那就沒錯了。”劉儀說着嘴角冷冽的一笑,看着疾射而至的飛刀,用眼睛的餘光看了一下不遠處的拿着彎刀向自己衝來的牧野,劉儀緊跟着說了一句這是你自己找死,說完雙腳猛的蹬地,身子瞬間拔高了五尺,躲過了蘇秦射過來的匕首,在他身子下落的時候,劉儀的腳尖輕點牧野的刀身,借勢身子又在空中一翻,翻身來到了地下廣場的中央。
不過是眨眼的時間,蘇秦的偷襲和牧野的夾擊全部落空,蘇秦並沒有因此擺手,收回青刃後再次射出,看着向劉儀的小腹射去的青刃,蘇秦學着劉儀雙腳蹬地,身子凌空而起。
而牧野一刀落空後,看着騰空而起的蘇秦,一咬牙,牧野把手裡的彎刀甩了出去,彎刀帶着嗡嗡聲盤旋着射向劉儀的脖頸。
站在地下廣場中央靜立的劉儀這個時候身子後仰,躲過了牧野盤旋飛來的彎刀,而蘇秦的青刃被他側身躲了過去——擦着劉儀身子而過的青刃被劉儀兩隻指頭夾住。
“既然你們不死心……那就去死吧。”劉儀臉上露出一絲悲傷,此刻喬二的話早已比他拋向了九霄雲外,看着凌空落下的蘇秦,劉儀冷笑了一下,手一揚,青刃調轉方向射向牧野,而他的拳頭帶着一股拳風擊向了蘇秦的踢來的一腳。
拳腳相碰,只聽咔嚓一聲輕響。
身在半空佔着一定優勢的蘇秦傳來一聲悶哼,只感覺有股力道順着他的腳心穿過胸膛,瞬間五臟六腑彷彿錯位了般,喉嚨一甜,身在半空的蘇秦嘴一張,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劉儀這個時候化拳爲掌,抓着蘇秦的腿彎猛然一扯,蘇秦身子快速的向着劉儀的右側與地面平行着飛去——身體不受自己的控制的蘇秦在經過劉儀身邊的時候,劉儀緊跟着一肘擊向了蘇秦的腹部。
蘇秦後背朝下,轟然着地,震起了一片塵土。
感覺到小腹傳來的劇痛,蘇秦知道肋骨至少短了三根,強憋着把到了吼口的血嚥下去,這個時候後背的疼痛才傳入他的大腦,如被上百支銀針紮了一樣,在蘇秦想轉過身子的時候減少疼痛順被準備爬起來的時候,一隻腳踩在了他的臉上。
“不想他死的話就老實的站在那裡。”劉儀看着準備衝過來的牧野,聲音很冷的說了一句。
一個照面之間,蘇秦再無再戰之力,肋骨斷了,後背和地面撞擊已經崩裂了皮膚,就是右腿,此刻也麻木的彷彿如萬蟻噬骨般的疼。
很霸道的拳勁,狠辣的手段,再加上足夠聰穎的頭腦,這一戰蘇秦雖然搶佔了先機,可是卻敗了,敗的心服口服。
突然,蘇秦此刻已經被疼痛霸佔幾乎要昏厥過去的頭腦想起了巫師當初說的一個人,這……難道就是不懼任何刀劍的金剛拳?
這個世上能讓巫師面露自豪之色誇獎一個人拳法有大乘之境的恐怕只有號稱金剛修羅的劉儀了。
選擇這些年沒有離身的青刃,而沒有使拳腳功夫的蘇秦錯過了一個和劉儀相認的機會,爲此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如果蘇秦用巫師曾教他的一些功夫,說不定劉儀就能從這些功夫中的蛛絲馬跡發現巫師的一些痕跡,可是命運就是如此,一念之差,失之毫釐差之千里。
“想死還不容易?”劉儀知道此刻的蘇秦已經成了一隻待宰的羔羊,嘴角一樣,腳下使力,“說,你們是怎麼殺死我大哥的。”劉儀看着身子因痛苦而掙扎的蘇秦,臉上露出了一絲興奮,喬二說這個蘇秦要交給公子處理,劉儀相信自己絕對有辦法讓蘇秦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這樣是他現在爲什麼問蘇秦怎麼殺死莫離原因,劉儀一定要百倍的把這些方法用在蘇秦的身上。
“牧野,別動。”蘇秦偏着頭,看着眼睛充血已經處在癲狂邊緣的牧野,出聲吼了一句,說完,吐出一口血水,“我沒有殺什麼莫離。”
“還嘴硬,你既然叫蘇秦就沒錯。”劉儀腳一鬆,從蘇秦的臉上移開,“我倒要看看你能堅持多久。”說完,劉儀看着向自己衝過來的牧野,抓起蘇秦手腕上的銀絲一扯,青刃已經到了他的手裡,匕首被他放在蘇秦的勃頸處。
看着距離不到一丈卻再也邁不動腳步的牧野,劉儀帶着玩弄的語氣說了一句,“你再向前一步試試。”
手裡的彎刀哐噹一聲掉在地上,看着被劉儀制住的蘇秦,牧野感覺自己心裡憋的慌,牙齒已經把下脣咬破。
“我有話要說。”蘇秦喘了幾口粗氣,躺在地上看着牧野,先是用眼神讓他鎮定,接着看着劉儀說了一句,“你知道十八年前的暗香小隊麼?”
蘇秦決定賭一把。
聽到暗香小隊四個字,劉儀的身子明顯的震動了一下,微微眯眼,盯着蘇秦,“你怎麼知道暗香小隊的?”
“你先說你是怎麼知道我的?”蘇秦準備拖延時間。
“別給我講條件,現在握着刀的人是我。”說完,劉儀的手微微使力,蘇秦的脖子上出現了一道血痕。
就在這個時候,守在木門外的人突然有人喊了一聲,劉儀眉頭一皺,問了一句怎麼回事,他之前就已經交代過,不管這邊發生什麼,都不用他們管。
“喬二哥來了,還帶着公子。”屋外的人回答了一聲,聲音竟然有些顫抖,明顯的是因爲激動。
劉儀猛然扭頭,他想不到喬二這麼快就趕到了離火城,而且……十八年前被莫離帶着的小王子,也到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