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逸寒眸光微沉,峰眉微微蹙了下,隨即展開,但薄脣一直抿着,並未出言反對。
冷御宸見他這樣,心中反而犯了疑惑。看似默認,但似乎還有別的目的,用大逆不道來掩飾其他目的?
“那個東西,本王已經將給內子,此刻,她已上了官道吧。”冷御宸也不再與他周旋,直言不諱的道。
薛逸寒可不是軒轅景灝,與其和他打周旋,倒不如直言來的效果好。
薛逸寒的臉色頓時黑了下來,本就冰寒的聲音彷彿能凍裂空氣:“你居然以她爲餌!”
冷御宸月眸流轉,逐漸褪去溫潤的光澤,透出隱在深處的冷冽:“本王如何對她,與靖王世子你無關吧?”
倏地,本就寒冷的氣溫更加的沉凝如水,周圍的空氣似乎已經凝結成冰,凜冽的凝固在兩人之間。連遠在旁邊等待的土兒都變了臉色,如今大公子可是傷了元氣的。
冷御宸體內已是血氣翻涌,若不是強壓着,怕是早已一口鮮血噴出來,那百年箭毒木可不是鬧着玩的,他能撐下來實屬不易,雖說出了陣後就服下解藥,但極烈的毒性已侵入心髓,想要完全排出體外,也是需要時間的。
薛逸寒薄脣緊抿,微眯的眸底泛出濤天的怒焰:“你若待她好,便與本世子無關。”
冷御宸峰眉微蹙,冽若雪壑的眸子越發的戾氣橫生:“本王的妻子,本王自會善待,用不着他人擔憂。靖王世子還是想想如何應付武乾大帝的盤問吧。”
說完,他袍袖一甩,轉身就走。
薛逸寒緩緩閉上眸子,深深吸了口氣,直到冷御宸走到馬車邊上,他才收了氣勢後睜眼說道:“軒轅景灝不會放過她,之前若只是想得到她,現在定是恨不得毀了她。你最好儘快趕去,遲則生變。”
頓了下,他又道:“武乾玉璽,本世子還未曾放在眼裡,只需暫時借來一用,你若不借,本世子也只能搶了。”
說完,他利落的翻身上馬,直接扯了繮繩向官道奔去。
冷御宸僵在原地,隨即冷喝道:“給本王攔住他!”
瞬息之間,破空之聲齊響,五道黑色身影直衝向薛逸寒。
薛逸寒騎在馬上,看到那五人,不由冷哼:“冷御宸,你以爲本世子是軒轅景灝那種廢物麼!”
鏘地一聲,薛逸寒直接抽出腰間佩劍,一個劍花挽過,只聽得刷刷幾聲,隨即幾個黑衣暗衛悶哼着向後退去。便是這麼一耽擱,薛逸寒已經策馬遠去。
冷御宸恨得牙癢癢,若不是現在身負重傷,他又豈會任薛逸寒逃脫?
土兒見暗衛無法奈何薛逸寒,便運起輕功想要追上去,卻被冷御宸攔住:“算了,讓他去吧,若軒轅景灝真的設伏,他去了對玉卿有幫助。”
土兒皺眉:“大公子爲了讓夫人先行,以自身爲質,留在武乾,也是爲了混人耳目,難道軒轅景灝會發現麼?”
冷御宸斜睨着他:“你真以爲軒轅景灝蠢麼?”
土兒抓抓頭,嘿嘿一笑:“屬下看他挺蠢的,被大公子您耍的團團轉。”
“哼。”冷御宸一言不發,轉身上了馬車,這才淡淡地道,“那是他輕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