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蘇玉卿才從混沌中徹底清醒過來。
玄機神算是專門來爲他們解決這些難題。只是,他爲何會來此?
“太子妃,馬上就要登基大典,想來這兩日就會有人來爲您量體裁衣,您還這般清減可怎麼成?”秋菱憂心重重地勸說着,“那些個衣飾可是重得緊,直壓得人喘不過氣來,您就多吃些吧,到時纔有力氣啊。”
自從玄機神算走的當日,蘇玉卿就開始唸佛,一天都不敢馬虎。就連膳食,也都是偏素,大有從此吃齋的傾向。這可急壞了她身邊的丫頭,尤其是秋菱,她剛剛恢復過來,身子骨還沒養好,這若是以吃素爲主,可如何是好?
冷御宸因着即將登基大典的事,忙得兩日未回府,因此,並不知曉她這些日常的小事,而她也嚴令丫頭們不準用這些小事煩他。
此時聽到秋菱一遍遍的在她耳畔嘮叨,她嘆了聲,不耐煩的道:“看來秋菱也到嫁人的年紀了,這嘴巴倒是越來越羅嗦了。你們兩個看看有沒有合適的,給她尋一個吧。”
月璃和夏蘿噗嗤笑起來,而秋菱則如漲紅的柿子般,呆在那裡一動不動了。
蘇玉卿見秋菱羞成這樣,不由來了心情,仔細看了看她,便笑着道:“看來,似乎有喜歡的人了。說來聽聽,看看我是不是能爲你達成心願。”
一句話說完,秋菱連耳尖都紅透了。她把湯匙一放,沒好氣的道:“太子妃就是欺負人,您若沒胃口,奴婢再爲您做新的來,您這般挖苦奴婢,真是、真是……”
沒說完,她轉身就要跑,卻被月璃一把拽了回來。
夏蘿也上前打趣道:“讓我瞧瞧,嗯,臉兒真的紅了。說起來,這段日子我倒是經常見着秋菱一個人發呆,有時做着事情就呆住了。可見,心裡着實是有人了。”
蘇玉卿立刻瞪圓了眼睛,之前她只不過隨口一說,打趣一番罷了,此時聽來,倒真的有了心思?
“哦?是哪個?”蘇玉卿也來的興致。
秋菱跑不了,只能捂着自己的臉,羞的擡不起頭來。
月璃想了想,便道:“是了,我道最近王玄銘王掌櫃的怎麼經常往這府裡跑,昨兒才送來一年的帳,今兒個又來做什麼,原來……”
秋菱頓足不已,已羞得難耐,伸手捂住了月璃的嘴巴:“不許再說他。”
蘇玉卿噗嗤一笑,心中更是明瞭:“他?連他這個字都用上了啊?”
“太子妃!”秋菱更是羞得頭都擡不起來。
蘇玉卿伸出一隻玉指,指腹沿着茶杯沿慢慢的畫着圈圈,嘴裡卻道:“我說呢,明明是相府的管家之子,爲何死心踏地的在這裡紮根落腳,原來是你栓着他了。”
秋菱聽她這麼說,慌忙擡頭辯解道:“太子妃,那是他對您的忠心,並非是爲奴婢……”
話沒說完,蘇玉卿已笑了起來。秋菱一下子收住話頭,這豈不是變相承認了,她和王玄銘有了什麼。
月璃和夏蘿已笑成了一團,夏蘿更是笑着道:“瞧瞧,咱們太子妃一試就給試出來了,看她還撐着給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