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出發去賞劍大會咯

次日。

芙蓉帳中只有美人如故,江景抒在被窩裡安靜地沉睡,脣邊帶着柔美的淺笑,好像做了一個很美很美的夢,屋外雪霽初晴,柔和的日光照進暖意融融閣中,驅散昨夜的情事曖昧,新的一日更爲生機勃勃。

“叩叩叩”

“先生該啓程了。”

屋外邱吉的敲門聲讓江景抒緩緩醒過來,他悠悠然撐開眼,昨夜與秦風的雲雨之事斷斷續續地回到腦海中讓他不敢動彈,可看到牀上只有他一人加上初醒的迷糊讓他下意識覺得這是一場太過真實的夢。

“先生,您起身了嗎?”

“嗯。”

邱吉的聲音讓江景抒從迷茫的回憶中走出來,他應了一聲,吃力地撐起軟若無骨的身子,牽扯到私‘’處帶來異樣的輕疼讓他猛然醒悟,臉上是從未有過的驚恐慌亂,連忙拉開衣襟只見白淨的身子滿是吻痕,記憶一點一點地清晰起來讓他臉色更爲慘白一片,手足無措。

眼角的餘光看到枕邊的字條,應該是秦風留下的,江景抒猶豫着還是將字條拿起來,只見上面寫着“黃泉碧落,定不負卿”,簡單的八字卻把江景抒逼入絕境.....

江景抒已經不知道是怎麼樣收拾好自己走出西寧閣,依舊一身雅緻青白,舉手投足清如雪蓮,傲如雪松,沉靜如水。

日光照在他虛弱慘白的面龐,早已知曉最終會別離的愛,如同初日般讓他避無可避。這一切,開始了便不能回頭,所有人都會付出應有的代價,包括他江景抒。

愛別離,求不得。

【上邑·東郊】

昨夜後半夜開始下起漫天大雪,今日雪霽,東郊一片白茫茫的安寧。大清早簡單的一個小茶寮中已經坐滿了客人,也包括了秦風一行。

“怎麼江先生還不來?”嶽謙永吃着大包子,嚷嚷起來。

“江兄從不遲到的,應該是臨時有事,我們再等等。”駱軼淡定地說道。

“誒?風風你今日怎麼一聲不吭?”雲淙奇怪地看着秦風,這鬧騰的小少爺今日一到茶寮便安靜得跟啞巴似的。

“沒啊。”秦風心虛地笑了笑。

“看他那樣,估計是昨晚噩夢不斷。”嶽謙永積極地解釋起來,“要不就是縱慾過度,今日精神不好。”

“胡說八道。”秦風瞪了一眼嶽謙永。

“也不像啊.....小宮凌看起來精神飽滿的,也不像被你這敗家子欺負過。”嶽謙永將目光移到宮凌身上,疑惑不解。

“嶽兄你就少胡猜了。”雲淙笑出聲來,“我們秦少爺纔不是那些風流公子哥,秦伯伯把他管得可乖巧了。”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披着羊皮的狼。”嶽謙永輕哼一聲。

“就算是披着羊皮的狼,也不會對小宮凌下手。”雲淙一副我什麼都知道的樣子,朝秦風眨眼,“我說的對罷,秦少爺。”

“你大爺的!”秦風整個炸毛跳起來,臉色微紅,像是被說中了一樣。

這一聲叫嚷讓茶寮的食客都把目光投向他們這桌,大夥莫名其妙。

“你們消停會兒,讓我安靜一下。”駱軼扶額無奈地說道。

“少爺,吃包子罷。”宮凌也連忙安撫着自己少爺。

秦風對雲淙和嶽謙永“哼”了一聲,重新坐回原位吃點心。

這時一輛馬車漸漸駛來停在茶寮前,駱軼雲淙一看那駕馬的邱吉便知道是江景抒來了,秦風更是壓抑不住的喜色。

江景抒從馬車裡走下來,除了臉色蒼白虛弱了些許,並無異樣,他謙和有禮地作揖行禮,溫雅的目光一一掃過衆人,在秦風身上停留了片刻便移開,看不出有半點的不妥。

“江先生,你可來。”嶽謙永哀怨地嚎叫起來。

“抱歉,書院臨時有點事要處理。”江景抒歉意地說道。

“無妨,我們也就在這兒吃點心。”駱軼淡笑着搖搖頭說道。

“小抒,要吃點東西再啓程嗎?”秦風揚起標誌性的暖笑,眼底的柔情也只有江景抒能看懂。

“已經耽擱了些許時辰,啓程罷。”江景抒避開秦風的目光,清淡地說道。

“既然如此,我

們啓程罷。”雲淙點點頭。

江景抒重新回到馬車上,雲淙、駱軼和嶽謙永也翻身上馬,而秦風突然嚷嚷起來:“我精神不好!我要坐馬車!”

嶽謙永第一個笑彎了腰:“哈哈哈哈你個秦家少爺能打能抗,還去坐馬車?不怕給你爹丟臉啊哈哈哈哈.....”

“我困!騎馬半路會人仰馬翻的!小宮凌騎馬跟好了!”秦風義正言辭,毫不理會嶽謙永的嘲笑,兀自將馬的繮繩交給邱吉,自己一溜煙便鑽進馬車裡。

“哈哈哈哈好好好......你坐馬車,本少爺算是見識到了。”嶽謙永笑出了淚花,一抽鞭子瀟灑地騎馬而去。

駱軼雲淙心知肚明,相視一笑便也悠然駕馬並驅,宮凌唯唯諾諾,自然聽從秦風的話乖巧地駕馬跟着,而邱吉駕着馬車跟在後面,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青山派去。

*****

馬車裡的二人氣氛有些尷尬,江景抒一直看着窗外完全不看秦風一眼,而秦風本來是覺得一切順理成章,但看到江景抒還是對自己若即若離的樣子便一肚子悶氣。

二人一直無言氣氛壓抑,秦風抿了抿嘴脣還是打破了沉寂:“小抒,坐我腿上會舒服點。”一早上他心裡都記掛着對方的身子是否會有不適。

江景抒臉上微紅,自然明白秦風話中所指,但還是倔強地不理會秦風,突然渾身一麻便無力地軟下來被秦風強勢地牢牢抱到腿上。

“給我解穴。”江景抒怒目瞪着秦風。

“坐我腿上舒服很多罷。”秦風溫柔地說道。

“你先解穴。”江景抒沒好氣地說道,不可否認的坐在對方懷裡確實舒服了很多。

“好好好,解穴。”秦風心疼地吻了吻江景抒的額頭,順手解了穴道:“你身子太弱,昨晚還差點暈過去,我是擔心你。”

“那你還做。”江景抒下意識接了一句,語氣是從未有過的埋怨,倒像是在撒嬌。

“可我想要你。”秦風摟着江景抒含情脈脈地說道,“傾墨,你可知道我有多愛你。”

江景抒愣了愣,生硬地別過頭去看着馬車外的風景,不敢直視對方那太過深情的目光。

“昨晚我是第一次,傾墨也是罷?”秦風期待地看着江景抒。

江景抒臉色一紅,他有些憤怒地盯着秦風,“難道你以爲我還和別人......”

“我知道了。”秦風溫柔地吻了吻江景抒的嘴脣,笑容含情脈脈,“傾墨只屬於我。”

江景抒臉色緩和了些,彆扭地輕哼一聲就別過頭。

秦風看着江景抒並未責怪自己昨夜的衝動也鬆了一口氣,拿出打包好的幾個糕點,方纔在大家寒暄之時他便打包了這包糕點:“小抒,要吃點東西嗎?我怕你路上餓,隨便拿了些。”

“不用了。”

秦風點點頭又把糕點重新包起來放到一邊,而後調整了一下姿勢讓江景抒能舒服地窩在自己懷裡:“那就多睡會兒,你臉色都沒點兒血氣。”

江景抒倒是學乖了,安靜地靠在秦風懷裡一言不發,而秦風用力握住對方的手與其十指交纏。

“傾墨,那束結髮.....還在嗎?”秦風不自然地問了一句。

“嗯.....”江景抒尷尬地點點頭。

“不管將來發生什麼我都不會負你。”秦風吻着江景抒的髮絲認真地承諾着。

“即便我欺騙你,利用你嗎?”江景抒垂下眼眸,輕聲地喃喃道。

“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其他不重要。”秦風摟緊了江景抒,溫柔含情地訴說着心裡的眷戀,“傾墨,我不想再多等了,我很確定我愛你。”

江景抒抿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語氣悠閒地說道:“我能說不嗎?”

“不能,何況我的傾墨也沒打算說不吧?”秦風舒服地摟着懷裡的人兒笑道。

江景抒尷尬地閉上眼睛避而不談,這些日子的相處,柔情而美好,讓他根本無法拒絕,即便知道底下是萬丈深淵,也奮不顧身地往下跳。

“昨夜的傾墨美得令我窒息。”秦風曖昧溫情地在江景抒耳邊說道。

江景抒更加不敢睜開眼,下意識擡手捂

住秦風的嘴,而秦風順勢吻了吻江景抒的掌心惹得江景抒渾身一顫,匆忙收手。

秦風見狀立刻抓住江景抒的手而江景抒反應迅速地把手縮回袖子裡躲着,奈何秦風就是蹬鼻子上臉的人,毫不客氣地探到對方袖子裡硬是要握住江景抒的手。

江景抒哪裡拼得過秦風的霸道蠻力,掙扎一下根本沒有辦法,也只能由着對方擺弄。

“哈哈哈哈哈......你呀,怎麼躲我我都有辦法抓到你。”秦風放肆地笑起來,收緊雙臂抱住江景抒彷彿撿到個寶貝。

馬車轆轆駛去,外面冬景清然,裡面纏綿如絲。

入夜。

早上還冬陽暖融,這一入夜便開始凜風陣陣,大雪漫天。路至荒郊野嶺,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一行人只能在一個荒涼的小亭子裡避雪。

一行人都用內力驅散寒意,倒也無具嚴寒,唯有江景抒大病初癒,僵在一旁臉色慘白,縮着脖子直哆嗦,秦風顧不上其他的連忙將其摟到懷裡,暗暗運功爲其驅散寒意:“小抒,冷要告訴我。”

“有勞。”江景抒尷尬地笑了笑。

“小宮凌,你冷不冷呀?”嶽謙永挑眉看向那安安靜靜的宮凌。

“回嶽少爺,小奴不冷。”宮凌規規矩矩地回話。

“我家小鈴鐺也是會點自保武功的,別獻殷勤了。”秦風得意洋洋地說道。

“嘁,本少爺還用獻殷勤?”嶽謙永翻了個白眼。

邱吉檢查了一下馬車便衝回小亭子裡:“這雪太大,路上積雪太厚,馬車難走了。”

“看來只能騎馬了。”駱軼說道。

嶽謙永看這眼前的天色越來越黑,而雪也越來越大,苦惱地說道:“騎馬也難啊,若是不下雪還好,我們快馬加鞭趕往下一個村鎮,但這大雪天裡馬兒也跑不快,應該是到不了下一個村鎮了。”

“那該如何是好?”邱吉苦着臉。

“要不再等等,或許雪很快便停了。”江景抒說道。

“那便等等。”雲淙也同意。

就在一行人默默無語時,謙永透過風雪漫天,看見不遠處那熟悉的樹林,驚訝地叫喚起來:“誒,這不是咱們上次放炮說起的地方嗎?我記得樹林裡有一個鬧鬼的古宅子呢。”

“嶽二少爺怕了嗎。”雲淙幽幽地開口。

“我這不是擔心你們,好心提醒嗎?”嶽謙永哼了一聲,立刻挺直了腰板:“說起來,天都要黑了,與其在這四面透風的破亭子裡站着等雪停,進古宅裡歇着等雪停豈不更好,過一夜也是可以的……嗯,反正我是不怕。”

“好哇好哇,我正好想走走!”秦風兩眼放光:“不然一路上多無聊?我倒想看看到底有沒有鬼!”

“當然有了,”嶽謙永得意道:“幼時我經常去裡面探險,有時候就能聽見鬼叫的聲音。”

“真的假的?”

“比珍珠還真。”

“既然如此,去探一探不就知道有沒有了嗎,”雲淙笑了:“江湖三大門派的後裔皆在這,如此重責,怎可推託?”

“雲淙你——唉。”駱軼扶額。

“哎喲,哎喲,”嶽謙永似乎終於捉到了駱軼的把柄:“你可是駱家的長子耶,怎麼那麼膽小?”

“阿軼只不過爲大家着想,何來膽小?”雲淙一聽他這麼說就不樂意了:“更何況這裡還有江先生,他可未必願意走這樹林呢。”

“也許這只是膽小的藉口而已啊。”嶽謙永一臉嘚瑟,轉向秦風:“吶,不然你們繼續往下一個村鎮走,我和秦風去古宅。”

“七人同行,最好還是別要分散,回去也不好跟家主交代。”江景抒皺眉。

“就是,大家一起走嘛!”秦風興致勃勃:“這裡可沒有膽小鬼,阿軼哥你別擔心,就是去歇會兒避避雪,若過會兒雪停了我們就走,若這雪不停就在裡面過夜如何?哈哈哈還能順便探險~”

雲淙見狀扯扯駱軼袖角,兩人交換了一個微妙的眼神。

隨後駱軼輕笑道:“那行,咱們就去看一看,免得總有人在膽小的問題上糾纏不清。”

嶽謙永低哼了一聲,露出得意的笑容。

(本章完)

三十一、奶奶死了八、除夕之夜2十、喝醉酒就可以亂來三十八、決一死戰3二十二、深情相許二十二、深情相許十八、藺家舊宅的秘密十七、出發去賞劍大會咯二十七、歸程二十四、溫情脈脈二十七、歸程九、除夕之夜3三十九、一世苦悲三十八、決一死戰3十、喝醉酒就可以亂來三十五、決戰之前四、月夜情愫二十八、陰謀二十七、歸程四十一、生死之愛四十三、越發好轉了十、喝醉酒就可以亂來十、喝醉酒就可以亂來八、除夕之夜2十七、出發去賞劍大會咯二十一、歡樂小聚決定查案二十四、溫情脈脈三、重逢四十一、生死之愛三十一、奶奶死了六、石蘭觀的秘密二十、青山派中的密談三十九、一世苦悲十八、藺家舊宅的秘密二十三、賞劍大會三十二、終是悲劇二十二、深情相許五、同牀共枕四十、此愛至死不渝十四、秦風的壽辰不太平十、喝醉酒就可以亂來三十四、父子決裂二十六、暗流涌動十五、暗流涌動四十二、心疼三十四、父子決裂四十三、越發好轉了十七、出發去賞劍大會咯三十七、決一死戰2二、不聽話被打了十七、出發去賞劍大會咯二十五、嶽謙永被抓了十二、小抒重病了五、同牀共枕二十一、歡樂小聚決定查案四十四、破鏡重圓三十九、一世苦悲十、喝醉酒就可以亂來十四、秦風的壽辰不太平十四、秦風的壽辰不太平十九、是人爲還是鬼怪?二十四、溫情脈脈三十九、一世苦悲八、除夕之夜2六、石蘭觀的秘密三十六、決一死戰1九、除夕之夜3二十四、溫情脈脈七、除夕之夜1三十六、決一死戰1七、除夕之夜1二十二、深情相許四十三、越發好轉了四十三、越發好轉了二十五、嶽謙永被抓了七、除夕之夜1二十三、賞劍大會十四、秦風的壽辰不太平二十、青山派中的密談四十、此愛至死不渝十七、出發去賞劍大會咯十六、意亂情迷二十七、歸程二十六、暗流涌動十六、意亂情迷七、除夕之夜1八、除夕之夜2三十八、決一死戰3三十八、決一死戰3十五、暗流涌動十五、暗流涌動十六、意亂情迷四十、此愛至死不渝三十六、決一死戰1八、除夕之夜2二十七、歸程十九、是人爲還是鬼怪?三十六、決一死戰1二十七、歸程
三十一、奶奶死了八、除夕之夜2十、喝醉酒就可以亂來三十八、決一死戰3二十二、深情相許二十二、深情相許十八、藺家舊宅的秘密十七、出發去賞劍大會咯二十七、歸程二十四、溫情脈脈二十七、歸程九、除夕之夜3三十九、一世苦悲三十八、決一死戰3十、喝醉酒就可以亂來三十五、決戰之前四、月夜情愫二十八、陰謀二十七、歸程四十一、生死之愛四十三、越發好轉了十、喝醉酒就可以亂來十、喝醉酒就可以亂來八、除夕之夜2十七、出發去賞劍大會咯二十一、歡樂小聚決定查案二十四、溫情脈脈三、重逢四十一、生死之愛三十一、奶奶死了六、石蘭觀的秘密二十、青山派中的密談三十九、一世苦悲十八、藺家舊宅的秘密二十三、賞劍大會三十二、終是悲劇二十二、深情相許五、同牀共枕四十、此愛至死不渝十四、秦風的壽辰不太平十、喝醉酒就可以亂來三十四、父子決裂二十六、暗流涌動十五、暗流涌動四十二、心疼三十四、父子決裂四十三、越發好轉了十七、出發去賞劍大會咯三十七、決一死戰2二、不聽話被打了十七、出發去賞劍大會咯二十五、嶽謙永被抓了十二、小抒重病了五、同牀共枕二十一、歡樂小聚決定查案四十四、破鏡重圓三十九、一世苦悲十、喝醉酒就可以亂來十四、秦風的壽辰不太平十四、秦風的壽辰不太平十九、是人爲還是鬼怪?二十四、溫情脈脈三十九、一世苦悲八、除夕之夜2六、石蘭觀的秘密三十六、決一死戰1九、除夕之夜3二十四、溫情脈脈七、除夕之夜1三十六、決一死戰1七、除夕之夜1二十二、深情相許四十三、越發好轉了四十三、越發好轉了二十五、嶽謙永被抓了七、除夕之夜1二十三、賞劍大會十四、秦風的壽辰不太平二十、青山派中的密談四十、此愛至死不渝十七、出發去賞劍大會咯十六、意亂情迷二十七、歸程二十六、暗流涌動十六、意亂情迷七、除夕之夜1八、除夕之夜2三十八、決一死戰3三十八、決一死戰3十五、暗流涌動十五、暗流涌動十六、意亂情迷四十、此愛至死不渝三十六、決一死戰1八、除夕之夜2二十七、歸程十九、是人爲還是鬼怪?三十六、決一死戰1二十七、歸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