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領頭的是一個華服青年,長相倒是普通,身邊的修仙者都喚他許樂許公子,這位許公子嘿嘿一笑,看着勾靜的目光有些淫邪。
但當牧天說話後,許公子看向牧天,頓時臉色不善,怒聲斥喝:“你是新來的散修?是哪位道長的門下?”
“公子,這小子既然跟紅辣椒小美人混在一起,肯定也是不甘附人的啦。”
一個只有煉氣五重境的修仙者,似乎是想展現自己的才智,連忙諂笑。
啪!
換來的卻是許公子狠狠一巴掌,他還不知道原因,就已經被其他倆個人拖下去。
遠遠的,牧天看着這一羣紈絝作風的修仙者,很好奇他們是怎麼能夠生存到現在,難道身份還有什麼來頭?
想到這裡,牧天轉過頭,輕聲朝池飛,輕聲問道:“池飛,你知道他的詳細身份麼。”
“他是陰蛇道人最寵愛的兒子,據說已經是煉氣九重境,身上還有幾件好法器傍身,雖然爲人囂張,但實力不容小視。”池飛早些年一起混跡在集坊,那兒是消息最靈通的地方。
牧天手指鬆動,已經燃起幾分戰意,問了最後一個問題:“那個陰蛇道人,是什麼修爲?”
打狗也要看主人!
池飛愣住了一下,連帶着勾靜和李毅山,也頓時知道牧天打的是什麼主意,但見牧天不像是無腦的蠹修,池飛猶豫一下,還是回答道:“據聞是凝煞三重境,但關於修行功法和法器之類,我並不清楚。”
“夠了。”牧天向來不是死守規矩的人,民間自古就有俠以武犯禁之說,而修仙者掌握了更強大的力量,追求的就是一個自由自在,豈會讓不順心的東西,一直在眼前晃悠?
稍一打量四周地形環境,牧天感應了一下,對方只有許樂是九重境,其餘多是五六重境的散修,於是分析:“我是劍修,讓我來打破缺口,毅山你隨後衝上,勾靜負責纏住許樂,池飛掩護我和毅山,有問題嗎?”
也許是牧天在木屋中時,那股煌煌天威的氣勢,已經烙印在了三人心裡,哪怕得知了牧天真正實力,可是他們仍然不知不覺,暗暗以實力強者爲尊,以牧天爲首。
牧天看三人點點頭,於是衝着那面色越來越黑的許樂,口氣歉意:“許公子,我確實是剛來霧日山脈的散修,多有不懂,如有得罪,還請指教。”
可儘管牧天放低了姿態,許樂一看牧天那張俊美無雙的臉龐,就是心頭一陣火起,再看看那個聞名他們這些低級散修的紅衣美女,頓時無由來升起,他們倆人在牀翻滾的赤條條樣子,不由妒火中燒。
想到這裡,許樂面容有些扭曲,看着牧天漸漸靠近,絲毫有沒往其他方向想,反而讓倆個手下湊過來,附耳說:“你們倆個,一會兒趁他離其餘三人遠一點,馬上擒住他,今天我許公子總算逮着機會,這荒山野嶺的,可不能再讓小美人跑了!”
原來不久之前,這許樂就在集坊見過勾靜一次,但礙於集坊執法者們的規定,愣是忍下了衝動,到處打聽勾靜下落,沒想到今天居然,就這麼巧的相遇了。
五丈、四丈、三丈!
突然之間,那傍在許樂左右,分別是六重境的散修兄弟,齊齊臉色一變,帶着幾分隱隱快感,兩人伸出的手,凝聚成了一隻一米長寬的大手,兜頭蓋臉,直接抓向牧天頭頂!
“來得好!”
牧天清朗一笑,背在身後的雙手,早有準備,只將手腕一翻,兩道火紅劍光如虹,嗖的飛出,直接洞穿了元力大手。
破法劍神通!
噗噗!
牧天沒打算殺人,但也絕不會讓這些作惡多端,專門以欺負弱小爲樂的傢伙好過,因此軒轅劍氣直透丹田,攪亂他們氣海,廢了修爲。
“你明明才六重境!這怎麼可能!”
許公子驚呼一聲,一臉的驚慌失措,但剩餘的四個手下,礙出陰蛇道人的積威,還是紛紛反應過來,就施展各種法術、法器,劈頭蓋臉朝着牧天飛去。
“喝!”
就在此時,李毅山早已經幾個縱躍,周身隱隱現出一道面目模糊的羅漢金像,將倆人罩了起來!。
與此同時,許樂也終於鎮靜下來,連忙將父親賜予的幾件法器,分別是一口飛劍、一把鐵砂、一抹粉紅色煙障。
那許樂灌輸真氣,分別將飛劍驅使起來,讓它主動纏上了牧天倆人,同時陰險的把鐵砂也一把扔了過去,那鐵砂迎風就漲,瞬間變成了十幾顆磨盤大小、沉重的鐵球,要是人身讓它砸一下,怕是就要塌了胸腔!
叱!
然而就在許公子還準備放出粉紅色煙障時,一連串臉盆大小的火球連珠射來,急得他連忙把粉紅色煙障祭起,只用來防守自身。
可是許樂只想着自己,這可害苦了手下還有修爲在身的四人,那李毅山竟是擅守不擅攻,一個人頂着金身法相,就扛住了許樂的倆件法器。
而其他人想鎖定牧天的位置,但這個時候,悄無聲息摸到他們背後的池飛,已經四支銀羽針齊出,刺中了其中兩人手腳。
噗噗!
劍飛如虹,只見得一抹火紅流光,剩餘倆個人僅僅一愣神,低頭看着自己被劍氣穿過的腹部,一臉不敢相信。
“怎麼樣會這樣......明明他也是六重境啊!‘
倆人接受不了自己氣海被破的事實,竟是雙雙慘叫一聲,昏死過去。
這一切發生得極快,特別對於許樂來說,更是毫無預兆,一連串的變化,瞬間將他打懵了。
沒等他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牧天已經緩步向他走近,一身六重境的修爲,似乎讓許樂看到了幾分希望。
但這最喜強擄女修淫樂的許樂,仗着一個好父親,至少眼光不錯,直到現在,終於看得出來,牧天這麼厲害,靠的是某種秘術,本身修爲是另一回事。
“去死吧!”
只見原本絕望的許樂,臉色忽然變得陰毒無比,一張嘴,竟是口中吐出一線寒光,速度極快,直射牧天面門射去,防不勝防!
“小心!”
“牧天!”
勾靜和池飛同時驚叫出聲,但見牧天也是嚇了一跳,但他反應卻是極快,間不容髮之時,將手腕一甩,指間幾道劍芒先後激射出!
啵啵!
像是氣泡被刺泡,幾道劍芒先後破裂,但終歸爲牧天爭取了零點幾秒的反應時間,他將盡力一偏,那抹寒光擦着耳邊飛過,呼嘯的風聲,刺激得腦子一片空白。
獅子撲羊,尚盡全力,哪怕是紈絝如許公子,也千萬不可小看!
驚懼後怕之際,牧天猛然一撲,動作凌厲,迅速反扣許樂手腳關節,將已經用盡手段的許樂制住。
哪怕是煉氣九重境的修士,但許樂有一部分實力都是虛的,全靠丹藥推起來,否則牧天至少一場惡戰,才能戰勝一位經驗豐富的煉氣九重境修仙者。
接下來的事情,是散修之間,經常發生的事情,原本打想撿便宜的許樂七人,七人修爲,盡數被廢,身上法器資源,更是被搜刮一空。
牧天這個時候,還在想着,如果許樂的底牌再多一張,也許現在被廢去修爲,剝削成白羊的,就是他們四人了!
“誒,這七人人,要怎麼處理啊。”
勾靜看着李毅山和池飛都不表態,因爲這件事情,他們也沒有開過先歷,之前他們根本不想、不敢、也沒實力去得罪陰蛇道人的兒子,但牧天偏偏這樣做的,最奇怪的是,當時他們居然沒想太多,就跟着牧天一起行動。
直到現在回想起來,三人才覺得爲難,紛紛看向牧天。
但是牧天眼神冰冷,三年前的家中慘變,再一次浮上心頭,只見他原本明亮眸子裡,微微閃過一抹淡紅哀傷。
“蠢貨!現在若是放了我,或許我還會讓父親給你個痛快!
牧天看了死到臨頭還在囂張的許樂,目光冰涼哀傷,天若不予,人自取之,人若辱人,終自辱自。
四人都心裡很清楚,如果放了許樂,必然會引來陰蛇道人的追殺,但如果不放,只要有人心深查下來,他們也遲早會被揪出來。
“綁住他們,生死由天。”
最終,牧天做了決定,因爲他早在動手之前,已經預見過這種情況,十年之限,像是一個魔咒,不斷的驅趕着他。
如果許樂一行人,不是想要侵犯勾靜,牧天也不至於動了這個念頭,頂多是教訓一頓。
偏偏許樂一行人橫行霸道習慣了,因爲牧天的傲骨,早在一見面,就已經決定了結果,必然是雙方要打上一場。
“我們當初不甘附於人下,現在也同樣不會因爲許樂身後勢力,就讓勾靜被他欺負,無論如何,這一戰都是必然會打起來的,牧天只是更加果斷、直覺敏銳。”
池飛這個時間,也終於出聲了,之前做爲三人小團隊的智者,他是最看得透的人。
“動手吧,有了這批火靈草,加上把那些法器交給池飛處理,我們都能夠增長不少實力。”
牧天點點頭,隊伍裡還是有聰明人,倆人迅速的將七人捆得牢牢實實,至少是被什麼妖獸碰上,那就全憑天意了。
牧天四人漸遠離開,剩下一羣自取滅亡的蠹修。
但在不久後,四道身影再次出現,許樂七人頓時心中大喜,只因爲他們差點以爲,真要會死了,結果返回的並不是牧天一行人。
“你帶他們回去找陰蛇道人,老*報告師尊,我們繼續盯着這小子,已經確定了,他絕對擁有高級功法,師尊一定會出手的。”
“依陰蛇道人那種睚眥必報的個性,他不管有沒有好處,都肯定會動手,我們做爲提供消息的人,自然是兩面賣好,都有好處。”女修做爲四人裡最聰明的一位,頓時想出了兩全之策。
正往着散修集坊去的牧天,還渾然不知,已經快要被兩大凝煞道人齊齊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