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分辨不出來!”祈師妹一臉頹喪道。
“祈師妹!這些玉符可都是你親手煉製的,你怎麼會認不出來!”風師弟驚奇道。
祈師妹面色發苦道:“無論是做工,尺寸,大小,亮度,紋理甚至是我專門刻在裡面的暗記,這些玉符全部都一模一樣。我實在也是分辨不出來真假,就像是我一開始就做了這麼多一樣。”
“怎麼辦?不如我們去把那個獨自獲得一千枚玉符以上的考生抓來問問!”祈師妹道。的確,如今造假嫌疑的最大的就是那個獨自獲得一千枚以上玉符,得到免考資格的考生了。
“不!不要這麼做!”項師兄擺擺手,反對道。
“爲什麼?”
項師兄道:“我有言在先,只要是得到玉符,無論是使用什麼手段,都可以。造假也算是本事,特別是造假造的你這個原創者都分辨不出來,那就更是本事!”
說這話,祈師妹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些。
“難道我們就什麼都不做嗎?這種事說輕一點,是考試作弊。嚴重的說,便是挑釁我們帝國演武學院的威嚴!”祈師妹不甘心道。
項師兄考慮了一下,然後回答道:“這樣,這件事,我們暫且不追究。不過還是遁着所有能夠找到的線索,探查一番,找出是誰在搗鬼,到時候給他點苦頭吃吃,也便是了!”
“項師兄這個辦法好!就這樣吧!”看着祈師妹還想再說什麼,風師兄站出來說道。將此事一錘定音,也免得二人鬧出什麼大的分歧來。
至此,三人暗中調查暫且不提。
且說林海聽濤客棧內,穆扶天終於等回了妖月。
這傢伙不知道摸到哪裡去了,吃的腰圓肚鼓了纔回來。
穆扶天剛剛把它抱在懷裡,還沒來得及交流一下,便聽見外面一片吵鬧。
“各位···!各位···!這裡是客棧,可不能亂闖啊!不然,得罪了裡面的客人,在下也不好交代啊!”客棧老闆似乎很無奈道。
“不行!那個小賊明明進了你這裡就不見了,我怕你這根本就不是什麼客棧,而是一個藏污納垢的賊窩吧!”有人高聲道,聲音中似乎蘊含着滿腔的怨怒。
“這位!如果你是要在小店住店,那在下歡迎,但是你們這麼說話,本人隨時可以到城主府去告你們,所以趁我喊來城裡衛隊之前,趕緊離開!”小店老闆的語氣也變得有了些火氣。莫名其妙的被人說成賊窩,若是讓這個名聲坐實了,他這生意以後還做不做了?
他越看這些人,越像是自己的生意競爭對手專門找來給自己抹黑、潑髒水的。
“走!哼!不把我這一袋子的四階異種還來,我們把你這賊窩給拆了!”對方顯然也不是被嚇大的,絲毫不爲所動,反而是說話更加沒了客氣。
“好···好···好!你說是小店有人偷了你們的異種,那你們倒是說說,他長什麼樣?”
“怎麼說不出來?”
“它是一隻異獸,沒錯,應該是一隻異獸!”語氣中充滿了不確定性。
“那好,是異獸的話,你倒是說出來它長什麼樣,小店內異獸倒也有些。不過都是廚房內準備的食材,你們若是說出來了,我便讓你們去找,不過若是找不到,便和我去城主府,你們必須給我、給本店一個交待!”
“怎麼回答不出來?”
“我們也沒有看清它長什麼樣,只是覺得顏色應該是黑色的···!”語氣中的不確定更加的濃郁,聲音不自覺的也放低了許多。這讓客棧老闆更覺得自己站住了道理,氣勢上壓倒了對手,說話的聲音又大了三分。
“好!好!既然你們說不出來,我說···,你們這羣傢伙,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本人的店裡搗亂,簡直沒了王法,走現在就隨我去城主府,讓林城主給我主持公道!”
穆扶天狠狠的掐了一下妖月的頂瓜皮,然後抱着它走出了房間,下到一樓來。
此時一樓大堂已經聚攏了一大羣人,分成兩撥。
其中一撥是以客棧老闆爲首,身後跟着跑堂的小二、算賬的活計、幫忙的雜工、下廚的廚子。手裡拿着的武器也很有特色,鍋碗瓢盆、桌椅板凳,一應俱全。
而另一撥顯得要整齊的多,以一個國字臉的青年爲首,身後一應的都是身穿青色皮甲的武者,右手跨刀,面色沉穩,顯得家教良好,應該是出自某個頗有來頭的家族。
“各位是丟了不少異種嗎?”穆扶天問道聽到穆扶天說話,領頭的國字臉青年眼睛一亮,急忙道:“是啊!是啊!這位兄弟有見到嗎?”
穆扶天道:“實物我是沒有見到,不過我卻知道到哪裡去了!”
“哎呀!我說小兄弟,你可不能害我啊!”青年還沒發話,客棧老闆就先叫起來。
“在哪?”
穆扶天抓着妖月道:“咯!在它肚子裡呢!”
“好哇!原來,是這小東西!給我把吃掉的異種都吐出來吧!”青年背後,一個尖臉的年輕武者跳出來,拔刀指着妖月叫道。
看他臉上幾道長長的抓痕,就不難猜出,他和妖月是有仇怨的。難怪會忍不住跳出來。
“哼!”穆扶天冷哼一聲,聲如炸雷,震懾的那個青年腳下哆嗦,差點一屁股栽倒在地上。
“顧青!回來!”領頭的國字臉青年呵斥道。
然後抱拳朝穆扶天道:“這位兄弟!我看你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不過,你的異獸吃了我們帶來請神紋大師驁放山驁大師,爲兵器銘刻神紋的異種。所以你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這會,穆扶天自己站出來承認是他偷了異種(雖然是妖月偷吃了,不過理所當然的算在了穆扶天的頭上),客棧老闆自然招呼夥計們收了手裡的傢伙,當然也沒有散去,畢竟這裡還是在他的客棧內,雙方要是談不攏,打起來損壞的可是他的客棧呢!
“這個我自然會賠償!”
“賠償?你賠得起嗎?剛纔驁大師已經因爲我們沒有及時交出異種,一氣之下揮袖走了。你即便是現在將異種全部賠回來,能換得驁大師的原諒,能夠賠給我們一把朱天級的法器嗎?”
“顧青!你閉嘴!”
國字臉青年呵斥着尖臉青年,卻用眼神死死的盯着穆扶天。說實在的,如果不是剛纔穆扶天露了一手,顯得格外不凡的話,他斷然不會如此客氣,只怕現在早就將穆扶天給綁了。哪裡還會有這些廢話。
“你們要煉製法器?”
“正是!”
“那準備好法器載體了嗎?”一般幽天級別以下的法器都是由凡鐵匠打造好了法器載體,然後送去給神紋師銘刻神紋煉製的。只有幽天和幽天級別以上的法器,需要的法器載體格外特殊,對法器載體的強度需求格外之大。這才從煉製法器載體,到銘刻神紋全部由煉器師本人一手操辦。
這些人需要的法器是朱天級別的,遠在幽天級之下,因此穆扶天才有此問。
“這個自然是準備好了,只是你問這個做什麼?”
穆扶天也不解釋,而是道:“能給我看看嗎?”
“憑什麼···!”顧青又要插話,卻被國字臉青年攔在了背後。
從身後接過一個木盒,然後緩緩的當着穆扶天的面打開。
木盒裡躺着的是一把幽藍色的長劍,整個劍身弧度流暢,裝飾精美,閃爍着迫人的寒光,看起來是出於名家之手。
穆扶天伸出一根手指,輕輕的彈了彈劍身。
清脆悅耳的嬌鳴聲傳來,隱隱的似乎還能聽見有一隻兇猛的異獸在嘶吼一般。
“唔!星辰鋼混合了五階星魔虎的虎骨鍛造,然後用星魔虎的虎血淬火而成,星魔虎屬於金、土雙系異獸。看來這柄劍最適合銘刻兩條鏈接成線的神紋了!最好是將兩條神紋鏈條螺旋交織起來,這樣能夠最大的利用到這把劍的劍身空間,而且使得金土二系神紋良好搭配。”穆扶天輕聲道。
聽了穆扶天的話,國字臉少年眼睛頓時如燈泡般亮起來。穆扶天的這般話,和之前驁大師說的區別不大,甚至比驁大師說的還要詳細一些。而且穆扶天僅僅只是屈指一彈,便猜出了這柄劍的鍛造方法。這可是那個驁大師做不到的。
這纔是真正的高人啊!
“閣下莫非是煉器師?”國字臉青年一臉崇敬的問道。的確能夠準確的分析出材質,並且考慮好整把劍該如何銘刻神紋的,只有煉器師才行。
在所有輔助行業中,試煉師固然是處於最頂端的。只是試煉師太稀少了,常人難得一見。而試煉師之下,便是煉器師、藥師和陣圖師。再往下,纔是所謂的神紋師。至於一般的鐵匠、醫師什麼的,即使名聲再大,也遠遠及不上前面那些輔助職業者的。
當然,神紋師之所以居於煉器師和藥師以及陣圖師之下,是因爲大部分的神紋師只是一些高不成,低不就的職業者。真正掌握了神紋師精髓的人並不比試煉師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