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擦着鼻血,眼角卻斜視着瞄了後面一眼,哼,小樣,在國外五年特別亂,可好經常要自己出去買些菜什麼的,因爲青蔥要打工掙錢,自己一個東方女孩,加上臉上的疤,總有那麼幾個國外小夥吹着口哨圍過來,久而久之,可好養成了注意四周情況,耳朵則特別靈。
可好靈機一動,我來耍耍他倆,嘿嘿,可好狡潔一笑,等轉過身來,咦~人呢?路後面空蕩蕩的,哪有什麼人影,連個鬼影都沒有。
不會這麼邪門吧!嚇得可好趕往回去的路跑。
“蔥油餅,蔥油餅……趕、趕緊開門。”總算跑回到和蔥油餅租的出租屋門口,可不管自己怎麼用力敲門,就沒人應個一聲,真是急死了,可好歇了口氣,看樣子青蔥不在家,只能回學校宿舍住一晚上。
伽男中學會給每個相應的學生留一個牀位,這點還是挺不錯。
可好昂着脖子,往保安室裡望,漆黑一片,怎麼學校連個執勤的保安都沒有,真奇怪。
正值春季,偶爾煙雨濛濛,但好天氣還是蠻多的,加上百花爭豔,花香四溢,學校裡的情侶們怎按捺的住,大家都約着在大樹下說着情話,賞着星星月亮,可好望着走過,不禁羨慕他們。
說實話,好像自己沒過過像樣的生活呢?
可好情緒又落入谷底,想到病毒帶給身體的不幸,更是負面情緒爆棚。
“好好吃,分給你們,要不要?要不要。”嗯?可好看到黑色牛仔衣,黃色短髮的女孩對着幾對情侶分享着什麼東西。
幾對情侶看不清臉,藉着月光,可好只看到幾對情侶在搖頭,接着說話的女生氣憤的站起,非常憤怒的用腳用力踩,可好伸長脖子,看那女的踩什麼。
女子像是發覺可好在後面,停下動作,突然轉過身咧嘴對可好一笑,更噁心的是,說話女生的臉就這樣清晰放大很多倍出現在可好眼前。
可好頓時像昏死過去,媽呀,那是張什麼臉啊!眼睛黑漆漆的洞,口裡翻滾着密密麻麻細小的蟲子,臉上坑坑窪窪還藕斷絲連吊着幾塊肉。
可好已經被嚇傻,楞楞的僵着脖子,眼睛也不知道眨,心臟撲通的劇烈鼓動記下,緩緩停下不動。
半夜到來,月亮躲進烏雲裡,偶爾出來露個臉:“喂,醒醒。”拍打可好僵硬定固的臉:“醒來。”拍打可好的人不耐煩的對着她耳朵大喊。
嗯?可好腳趾頭動了動,扭扭脖子,眼神有了焦距,只是掙得太久有些酸澀:“你誰?”可好看着眼前可愛很有淑女範的女人。
應該是女人吧!看她樣子像嫁過人,手上帶的還有自己認得出的名牌首飾。也就是可好心裡猜測。
“你好,我叫星碧,是星落的姐姐,你猜的並沒錯,我已爲人fu,我嫁人嫁的挺早,因爲我名聲狼藉。”女人邊說,邊走到學校竹林中心湖邊,月下女人肌膚凝脂勝雪,鎖骨精緻,耳垂着兩個精緻的水晶星星,只是爲什麼看這個女人似夢如影呢?
可好不知剛纔刺激一幕是夢還是什麼,現在又是怎麼回事,除了青蔥,不會有人會知道病毒還有一個後遺症,那就是受到刺激會心臟停止跳動,若是三天都沒有含‘葬愛’在口中,就會真的死亡。
“呵,你的疑問還挺多的,聽過一句話沒有?”女人溫柔淺淺笑着,可好瑤瑤頭,女人嘴角翹的更好高:“好奇心害死貓。”
可好撓頭:“不會吧,我又不好奇什麼跟我無關的事情,怎麼會害死自己。”真是的,大晚上浪費自己時間,還不如早點回去睡一覺,其他的都放一邊去,因爲自己真的很困,很累,可好打了個哈欠。
“哦~你好奇跟你無關的事,剛剛爲何停下,去看那羣鬼在做什麼。”女子笑意加深,手搭在湖的欄杆上。
可好腦袋轟隆一炸,神經斷了根:“那、那、那羣鬼?”有沒有搞錯,半夜給我開玩笑呢?逗我好玩,肯定是,肯定是,可好不停自我安慰。
“哈哈,哈哈,我是不想讓你病再發一次,纔不露真面目給你看,不然……哼,瞧你那膽小樣,怎麼你在那山村看到那副景象不害怕,倒害怕那隻小鬼。”女人低沉的掩嘴悶笑,一陣風吹來,女人的衣服卻紋絲不動。
“你,你別嚇我,嗚嗚,不然我真受不住。”可好沒出息的挪動腳,想撒腿就跑。
“你跑的過鬼嗎?勸你放下這份心思,你是星落的同學,我不會動你,至於爲什麼救你,知道你脖子上帶的那枚戒指可以救你,那是因爲你的戒指也救了我。”女人面目和善,真的不像是個惡鬼。
“你在說葬愛?葬愛還救了你。”爸說過,這個世界無奇不有,有異能者,有修行者還有體格者,並且提到有些東西是上古神物,有一部分帶有神力,而有的則帶有神印,會幫助人解毒之類,難道葬愛帶有。
“是。”女人一直各種笑,可好無語的翻白眼。
“哎,不對,你怎麼讀懂我內心所想?”怎麼我想什麼,她都知道,鬼還有讀心術功能不成?
女人調皮的一笑:“沒啊,只是到別的鬼那裡偷來一個可以安裝到人身上,便可以讀人心的小東西。”隨之女人手攤開,手心有隻耳朵跳躍,跳躍很輕,左右還擺動。
“咦,還有這等神器?”經不住誘惑,可好立馬跑到女人跟前,不,應該叫女鬼,看到耳朵放大膽子撥弄兩下,可好開心的忘了害怕。
只能說某人太粗神經,都是這五年青蔥養的,還有就是可君培養的膽量。
“好了不鬧了,現在談正式。”女人收回耳朵,看着天露出魚肚臍的白,遠看割了一條口子在東方。
可好做認真狀,背靠着湖邊欄杆:“好,我聽着,你說吧。”盯着女人側臉,真是怎麼看都有種優雅安靜的淑女感呢!可好又忍不住想。
“那羣鬼本來是人。”
“這不是廢話!”非常鄙視這鬼。
“不是,你聽我說。”女鬼特無奈,着急,就怕天亮還沒交代清。
“好,好,你說。”我還能說着什麼呢?
“他們變成鬼都是因爲我。”
“啊?”這回可好驚訝地張大嘴。
“閉嘴。”女人火了:“我殺他們是有原因的,因爲他們都死有餘辜,他們幾個都是我男朋友的好朋友,我是胡氏家族的二小姐,因爲文靜,有禮貌,參加過市風采小姐,東果市不大不小,所以聯姻到藍夏市,我丈夫叫彼澈。”
“彼澈?”可好咀嚼着這兩字,這不是舉報爸走私文物的那個人,可好眼睛睜大,當初看的那份報紙的兩個字清晰的出現於腦海。
“嗯,彼澈,他是藍夏市跨藍齊市的黑幫勢力老大,剛開始過去他對我不冷不熱,後面有個很妖嬈的女人出現,我對這些看的很淡,也沒在意,直到和彼澈日久生情,到我們訂婚的日子,那個嫵媚的跟妖精似的女的捧着鮮花,穿着大紅旗袍,說跟彼澈來結婚,讓我站一邊去,對大家說我是伴娘,跟大家先出場開個玩笑。”
嗯~嗚嗚,說到這裡,星碧已經泣不成聲,可好想安慰也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只是嘆息一聲,默默的撫着星碧背。
“那後來呢?”看到星碧情緒平穩多了,可好就想知道星碧怎麼死的,得問清楚。
雞鳴聲令星碧頭痛欲裂,張爪齜牙的抱頭滾到石子小路上,可好想去扶起星碧,卻看到星碧扭曲的臉,一下子變的面目全非,噁心巴拉,一下又正常人樣。嚇的手僵在半空。
“記住,去……去找彼澈,查出挖心人,不然……不然伽男中學還會死更多人,並且,並且……想辦法掌控我的家族,無論,無論如何,拜託你了。”啊的大叫一聲,星碧被微光照的掉落了塊皺巴巴的皮,濃水橫流。
可好嚇的嘴微張顫抖,撇過頭去:“我知道了,就算你不說,我也確實有去查挖心案件,只是沒想到事情複雜如此,你的家族爲什麼要叫我掌控?”可好眼裡蓄滿淚水,哽咽着喉嚨,內心掙扎着該如何面對。
雖然五年前應對過莫望那種場面,畢竟是人,人對鬼則不一樣,鬼在人的心裡就是恐怖的心魔,害怕自然而然,天生就有,可是面對星碧這種,想觸碰,但噁心的那些……唉,可好受不了。
“後面再解釋,聽我的,對你也有幫助,啊~。”嗯?可好害怕星碧灰飛煙滅,回過頭來看星碧,星碧說完痛呼聲就不見鬼影。
“可好。”遠處有人突然叫自己,可好神經蹦噠了下:“嗯。”應着轉頭左右看,沒人,不會又是鬼吧?可好想死的心都有了。
“好丫頭,你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瘋掉了,我搭着出租車把整個東果市轉遍,又到鄉下找你,又到困叔墓邊。”青蔥手搭可好雙肩,轉過她身子,看着她眼睛。
可好看着青蔥溼透的全身,頭髮像洗過一樣被汗水侵溼,此時此刻,可好的內疚感才灌滿腦子。
“我……我……。”不敢直視青蔥眼睛,可好咬着脣:“對不起。”
青蔥只是珍視着可好,像找回絕世寶貝一樣高興。緊緊拉過可好擁抱住,空落落的心這才踏實下,青蔥突然有這種感覺,擁住她就像擁有全世界,這麼安心。
“咦,你身上怎麼有血腥味。”可好捏着青蔥的衣領仔細聞,青蔥緊張的往後退,腰靠到湖邊欄杆,靈機一動不小心往湖裡掉。
“啊,蔥油餅,蔥油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