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辦公室每天換一套性感包臀裙的英語老師習瑤彎嬌滴滴的擺出孔雀手摘下高跟鞋,赤腳踩地板,大家蹙眉捂住口鼻,習瑤彎不以爲然:“你們有沒有發現音樂系有一枚帥哥。”
眼睛妹推了推低頭改作業降低的眼鏡:“彎彎難道你想老牛吃嫩草啊!”佝着腰四處瞄窗戶和門,眼睛妹提出腳底下脹鼓鼓的包,扯出一包薯片,撕開手挖一大把瘋狂的捂着塞,津津有味的吧唧吧唧嚼的碎響。
“什麼老牛吃嫩草!”習瑤彎做害羞狀:“我們叫郎才女貌,他是音樂系的新老師,你知道嗎?”點着腳尖,移動毒氣隨着她集中靠攏向眼睛妹夏眠,悄悄貼夏眠耳朵:“他叫東上萊笙。”習瑤彎豐腰扭撞下夏眠,挑眉:“名字好聽吧!”
辦公室不少老師好奇,礙於面子,裝作認真忙手中活的樣子,隔着幾張辦公桌的可好卻一字不漏的將習瑤彎的話聽進耳裡。
中午很快就到,可好趙惠老師見可好沒伴,正好自己也常是一個人,整理下儀容,友善的微笑:“可老師,你中午是一人嗎?”觀察眼可好,可好保持看她動作:“如果一個人,我們搭一起。”趙惠俏皮的眨眼睛。
萊笙也沒來找自己,怕是一堆小女生愛慕堵截,走不出美人鄉,自己來這也沒個朋友,一口回絕人家,以後再找機會搭訕就麻煩:“我一人,等我收拾下,你看我這桌面亂七八糟的。”
趙惠高興幫可好一起整理桌子。
“聽說你到國外留學最近纔回國,好羨慕你,你到埃菲爾鐵塔下留過影沒?”
“沒。”
“好萊塢環球影城。”
“沒。”
“紐約時報廣場。”
“沒。”
“那你不是可惜在美國呆了那麼久,你不去看看不覺得遺憾嗎?”趙惠的興奮勁像燎原之火被一場瓢潑大雨澆溉盡。
可好低頭看着地板走,是啊!人活着還可以行走旅遊,這是簡單普通人的夢想吧!不像我,抱着仇恨,夜雨街頭,砍人販毒,黑幫血案,手染鮮血,並非手染香墨,並非怡情養性。
“大家快跑,學校裡跑進個瘋子,保安攔不住。”
光頭踩上飯堂桌上,高豪一嗓子,女學生們嚇得花容失色,熱血的男生拉幫結派合在一起,磨刀霍霍找瘋子。
“強炮,瘋子在哪?”茶卿無聊的拿筷子來來回回的扒着餐盤的紅燒茄子,一聽有事,神經高度興奮,手撐起飯桌,雙腿彈上桌,柔軟的腰上提,幾個跨越奔到強炮面前,氣勢洶洶的問。
強炮畏懼的顫抖着手指向食堂門口。
趙惠老師不知道自己說錯什麼,可老師怎麼不開心?
白刃閃過眼睛,可好發勁,蓄勢待發的腳收住,萊笙甩起捲成麻花的綠襯衫,套上瘋子的脖子,直接拖飛瘋子倒在地上。
瘋子的身形好熟悉,可好左顧右盼,想看清瘋子蓬亂下的髒臉。
瘋子眼睛散漫無焦慮,腦袋裡的指令是自身受到威脅,發出原始野獸的嚎叫,以爲能呵退敵人。
看着身下瘋子赤紅雙目,眼異的不像人類該擁有的眼睛,萊笙兩指叉開,快狠的插向瘋子眼睛,嚇得又驚懼有刺激精彩的女學生們捂臉大叫,
“老師等等。”紅水炎及時快若閃電的出手夾住萊笙的兩指。
小毛頭什麼都不懂,還跑來插手,萊笙手指如泥鰍溜滑出手指力度碎骨的紅水炎手掌:“他是瘋子。”
紅水炎坦蕩蕩的抿脣:“那又怎樣,瘋子也是人,正因爲是瘋子,才需要正常人的保護,送他去該去的地方治療,其他人都沒有傷害他的權利,更別說挖掉他的雙眼。”
“哇!跆拳道社長好帥,帥爆了,你看他手臂肌肉,小眉快看呀!”圍觀的女生激動的扣着同伴肩膀,小眉的女生痛的齜牙咧嘴,拍着花癡的某人,某人毫無知覺。
“呵,大道理不淺,哪個班的。”萊笙拿出混混的氣場,瞬間也將兩個帥哥的拼鬥點燃引爆到極點。
“好帥!”捂着耳朵:“好帥。”搖頭晃腦:“好帥。”驚叫四起,女生對帥哥的免疫低的不能再底,花癡們開始起鬨:“打一架,打一架,打一架。”
可好試着一點一點走近瘋子,鼓動的心臟跳動的特別快,快的要跳出喉嚨般。
低沉的嗓音嘶吼的瘋子看到可好暴怒的掐起騎在他身上萊笙的兩條腿,好在萊笙靈敏,翻叉閃到一邊,紅水炎沒想法制服住的瘋子力氣大的差點掀翻自己,瘋子任何萊笙抓到紅水炎衣服一角,沒弄翻紅水炎,瘋子卻全無戀戰之心,手打開撲向可好。
“可老師。”以爲瘋子會弄死可好的趙惠跑上前去拉可好,她教的班級學生及時拉住她,架住她,趙惠動彈不得,大叫一聲。
全場寂靜,咚咚咚的心跳加速聲細緻可聞。
“何銘。”大家眼中的瘋子抱緊可好,小孩子氣的搖擺可好身子,腳左擡高,右擡高,一擺一擺,可好第一時間扒開瘋子頭髮,驚叫出。
何銘傻兮兮的露出一排整齊潔白的牙齒,揚着燦爛的笑:“果果,果果,我的果果。”在可好措不及防下,吧唧的親上可好。
萊笙那個氣,揪起何銘衣領甩飛他:“怎麼是你,裝瘋賣傻有意思是嗎?舊的一套用完又來新的,何銘你夠了,我告訴你。”這王八蛋敢出現,就該有承擔他憤怒的後果,衝上前,扣緊何銘肩膀鎖骨,每拳力道十足的打在何銘腹部。
“嘔,啊。”打的何銘酸水倒出胃,嘔吐地上一堆。
“咦~。”女生們齊轉過身,手掩面,噁心的不再看。
“萊笙放開他。”
“爲什麼?”
“沒必要,交給瘋人院即可。”
“便宜他嗎?”
“談不上。”如果他真的是假裝,試一試便知道,可好冷靜的看何銘,似乎想破開他的胸膛,看透他的心般。何銘亮晶晶無邪的眼睛與可好對視。
萊笙深思熟慮一番,幽幽嘆口氣,爲什麼他們不願意放過我們,又或者說放過自己,糾纏不清,何時才能擺脫。
萊笙的手一鬆懈,何銘迅速掙脫開,跑到可好面前,擦擦嘴,伸出一隻手矇住可好眼睛,一隻手費力的鑽進衣服裡掏什麼東西。
學生們好奇的伸長脖子看瘋子要做什麼,不過從可好和帥老師談話中,學生們知道他倆認識瘋子,想趁着有瘋子出沒大展拳腳的茶卿看到瘋子衣領制服,發現自己沒用武之地,興奮的小草瞬間焉了。
放下矇眼的手,何銘傻乎乎的呆笑着揮舞着手中手鍊,可好定睛一看,抓住搖晃的手,顫抖着雙手取走何銘手中的手鍊,細細的撫摸着手鍊的紋飾、珠翠,可好沙啞的喉嚨發出聲:“魚籽~。”
“嘿嘿,魚籽,魚籽死啦!魚籽我殺的,嘿嘿。”何銘即高興又難過的擺頭,憨笑會兒,眼淚溼潤眼角。
當頭一棒,可好嫩是差點跌跪到地上,眼看事情揭露,萊笙着急推開何銘:“可可,瘋子的話你也信,不是他瘋就是你瘋了笨蛋。”
“他沒撒謊,我看的懂,他的悲傷。”指着何銘眼睛,可好哈哈大笑:“因爲曾經我以爲自己殺了魚籽同樣的如此般悲傷過,他沒騙我。”離萊笙不足一個拳頭的面對面衝萊笙吼,吼完可好踉蹌的走到何銘面前,溫柔似水的看着他,手摸着他耳鬢,急轉直下的是兇狠的眼神:“跟我走。”
“可可你要帶他去哪?”人羣退開一條路讓給可好和何銘,可好一往直前,萊笙站在背後大叫,想着要不要跟上去。
沒有理萊笙叫喊,可好心中雷鳴電閃,心崩血涸。
攔下出租車,彭關門:“去白穹國際城。”
飛快流逝而過的樹木正如此刻可好腦海回憶的一幕幕,魚籽畫上媽媽開心的結婚,可好問:“魚籽你怎麼知道結婚就是快樂幸福呀!”
魚籽蹦下椅子,拍着客廳同時在播放結婚廣告的電視屏:“幸福,幸福。”扯着自己嘴角做笑的表情:“媽媽,笑。”
魚籽滑稽的樣子定格在可好腦海,可好努力像長頸鹿一樣仰高脖子,淚水還是順着細白的長頸流過,何銘似懂非懂的伸出食指,小心防備的快速點在淚珠上,不解那是什麼。
一百多層的白穹大廈樓頂,可好一路拉着何銘疾奔電馳,呼嘯的風吹斜樓頂的幾株盆栽,天空倒是作美,暖陽耀目。
“何銘你不是很愛我是嗎?我是果果,爲了證明你愛我,立刻,馬上從這跳下去。”別無選擇,可好現在不管何銘假裝還是真的瘋癲,她——就是要親眼看着他死。
何銘伸長脖子,看樓下人如螞蟻,害怕的縮回,委屈的搖頭:“高,高。”
可好扣住何銘手反壓到樓頂邊:“怕?有什麼是你害怕的呢?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嗎?”壓他的身體往樓下拽。
“不要……啊……。”雲霧騰空,何銘害怕的揮着手臂,吸血鬼的自救開啓,血液燃燒,何銘發現自己可以在天空飛來飛去,神奇的叫嚷可好,圍繞着可好轉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