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做了場夢,夢裡我們白頭偕老,同棺結髮。
可好揮揮手,嗯?自己又進入這種狀態,糟糕,肯定自己洗澡洗忘記,着了涼,病毒後遺症又發生。
五年前,可好被注射病毒昏死過去就感覺自己靈魂離開肉體,飄到一個奇怪的世界,那裡黑暗無邊,烽火燎煙,來往穿梭着些奇怪的生物,是的,連可好自己都不確認那是不是人類。
隨意的飄蕩飛舞,哇,飛庭玉羽,紫色的瓦礫,蝴蝶的身子卻長着張比仙子還好看的臉,蝴蝶飛到庭院走廊又化爲人身,其他東西也一樣。
“你還來幹什麼,我並不想見你。”看到裡面可好差點沒昏死過去,古色古香的房間的梳妝櫃上擺着個絕美的女人頭,女人頭還對背對着可好的女人說話。
“來看看你,當初我叫你離開,你卻不離開,我沒辦法,我不允許別人搶走他,所以……。”
“所以犧牲我成全你們兩對吧。”人頭不等那個女人說完,接上她的話說。
“是,是又如何,情網結洞裡,你口口聲聲說,允許做人,做個人就不再是個虛幻的東西,你要有血有肉陪伴他,可是呢?代價是你的心,你反悔了不是嗎?”
女人越說越激動,握緊拳頭,一拳雜碎人頭背後的梳妝鏡,碎玻璃扎進人頭頭皮,血痕流淌,眨眼血鋪滿地。
“哈哈哈哈。”人頭痛苦淒厲的叫喊被女人的笑聲掩蓋。
然在可好想轉過身去卻發現四面八方都是剛纔所看到的房間,房間裡都是那副場景,可好亂了心,原地旋轉,頭髮漲,好痛,空間一圈圈波紋盪漾,中心的漩渦捲起可好。
“啊……。”
“汐厝,你有了肉身。”紅髮男子驚喜的托起美豔的不可方物的女子的手。
“是呀,我從來不敢想,我會真是的觸摸到東西。”情不自禁撫上男子的臉:“倉央,我再也不會讓你感到寂寞了,千年、萬年我都會陪你枯骨浩然。”
男子好似還不能接受這麼大的驚喜降臨:“汐厝,你是我觸摸的到的汐厝,午夜夢迴清醒過來還能臥躺在側的汐厝,我不用在苦苦等候自己長眠與你相見了嗎?”男子說着擁緊女子。
女子喜極而泣,很快迎來了大婚,只是大婚那天,映去可好眼簾的場景可好驚呆。
從魔界的通天石柱大門,延伸直千萬裡高臺,橫屍遍野,草木凋零,天空像要掉下來般陰沉壓抑。
“汐厝,本魔再問你一遍,愛我或者可憐我?”呀,可好靈魂一顫,嚇得靈魂墜落到萬丈懸崖祭壇中心。
“你倒是要我如何愛你,噗。”可好驚奇的看着祭壇上面的石雕,石雕經過風雨腐蝕,已經不成樣子。上面斷斷續續的出現一些大婚時的場景對話之類。
可好剛想邁出腳步,嗯?怎麼走不動,呀!用力拔腳,甚至雙手都用上,仍然不能動:“怎麼會這樣?”可好睏擾的往後倒去,反正是靈魂,不會摔。
咦~飄起來了,嘿:“我飛呀飛,飛呀飛,哈哈,我忘了靈魂是飄不是用走的。”可好歡快的飄到祭壇上方。
“你想害死整個天下蒼生嗎?”
“是,是又怎樣?”
“倉央,我不想和你生死相對,我們說好的攜手自然蒼老而去呢?”
“汐厝。”
“潘月劫真的和你本命相連。”
“相信我,厝,我不是故意騙你。”
“不,我不會讓你們如願以償的。”
“我汐厝願意去掉生命,自封五百萬年。”
“不要,汐厝。”
“哼,阻止我的都該死。”倉央,她禁錮我的肉身,快給我要回來。快,倉央的心口一個女人的影像出現,在倉央的內心裡咆哮呼喊,抓狂的拍打着一層無形封印。
“不……要……。其實,我真的很怕孤獨,如果覺得我騙你,我願意說到做到。”倉央手凝聚起無邊魔靈力,魔界生靈都被吸進魔靈力的狂暴能量圈。
“倉央,你這個傻子,怎麼,你要掏出我嗎?我是你的心,我是你本命同體,除掉我,你就是不完整……啊。”魔靈之力增長到可怕程度,魔力風暴吞噬了倉央整個胸膛。
可好看着一幕瘋狂疊一幕出現的畫面,看的淚流滿面,雖然斷斷續續,但心裡就是堵的難受,手用力垂打胸口,也還是無法呼吸,像喉嚨被遏制住。
最後彈出一幕:“如果你真的……真的……覺得我的愛是假的,我願意陪你流逝生命位代價,哪怕以後的……的結果是……我繼續……孤獨。”紅髮染紅了那片漆黑的魔天,紅紗漫舞,奪目拖地十里的紅裝灰飛飄散。
“嗚嗚……。”可好哭的肝腸寸斷,伸出指頭想撫摸紅衣男子的臉,然形成畫面的靈煙消雲散,所有聚集的一切畫面,都流逝在淚痕斑駁的可好指尖。
一道亮光長龍飛嘯撲到可好眼睛裡,那連綿細語低俗:“因爲愛的卑微,所以信。”
“好……累……。”看到青蔥灰色肉弱的臉,心痛的想伸手觸摸,神經緊繃的青蔥馬上睜開雙眼。
“好丫頭,我以爲你醒不過來了。”那一次,是可好到認識青蔥至如今,他哭的最傷心的一次,再也沒見他掉過淚。
可好傻乎乎的摸着青蔥頭:“不哭,不哭。”那天那麼明媚,我們離彼此那麼近,在青蔥沒講——我昏前的一切時。
但那一切說出後,我只是一直在回味那句話:“因爲愛的卑微,所以信。”是沒辦法戳穿愛的人的謊言嗎?可好很小就很聰明,青蔥的話漏洞很多。
五年後,可好進入狀態不久就再次看到五年前出現在畫面裡那個叫‘倉央’的男子。
紅髮細長,青衫翠領,脣紅齒白,在口枯井邊彈琴,琴音跌宕起伏,似乎能感受那高峰險阻,雲霧縹緲。
“你又來了。”潺潺流水般悅耳的美音,音節鈴叮敲擊着可好的心石。
嗯?“你是在和我說話嗎?”可好指指自己,睜大眼睛東張西望。
呼嚕呼嚕,枯井冒出血紅的泡泡,泡泡隨音樂而製造出那着心境中的場景。
一曲畢,倉央放生大笑:“還是你懂我,你如此有趣,如果我是盤古,我定不醒,願意一直在你的世界中。”
女子現形:“魔主多想,我天軌裡必要盤古醒,自然是必定要喚醒他。”女子高傲認真的樣子似乎不滿倉央的輕浮。
倉央不在意的拂袖,手背在後,走到女子面前:“汐厝,厝,還是錯,要是那天你不來我夢中,喚醒我,就不會衍生出魔,也不存在魔界,那多好。”倉央諷刺道。
“不是我闖入你的夢,是你在我的世界中,如果當然你不入魔在我的界中毀天滅地,震的我頭痛欲裂,我也不會進入你夢裡幫你。”女子沒想過倉央怪起自己來,當即氣白了臉。
倉央歪着腦袋:“那我們算有天軌之命嗎?”
“我和誰都不會衍生出天軌,天之軌道,突破人神魔萬物生靈,人常用運來形容一生,神則用命來形容一生,而魔用道來形容一生,而我突然一切,我沒有一生幾世,我只有永生永世。”
女子踏出一小步:“無情無愛無恨無慾乃我本性。”
“是不是破哪條,你會四?”倉央緊張的問。
“不會,只是我……真的不會——愛。”絕世容顏消失,倉央不甘心的打出一掌魔靈力。
原來是倉央先喜歡上汐厝,汐厝來頭真是匪夷所思,那五年前所看到的局面,是否註定了他兩是個悲劇,跟我有何關係?可好有許多念頭在腦海形成,打成死結。
哇,好亮,擡起右手擋住光,好多熟悉的聲音:“可好,你醒過來了,太好啦,我快擔心死。”可好睜開眼首先看到的是九天,不,不對呀,不應該是青蔥嗎?
可好疑惑的往後瞟,星落端着盒飯架上吃飯桌:“別望了,青蔥同學說有事出去一趟,你安心的住院就好。”醜就算了,想不到還是個拖油瓶?病殃子?洗個澡都洗出重病,星落不得不看輕可好。
“哎,你說話能溫柔點不。”九天倒了杯溫水,又扶着可好坐起來,背後爲可好墊好枕頭。
星落聽這話心裡就不樂意了,切,我和她關係非親非故來照顧她已經很不錯,還有成交不成:“呵,九天同學你可真是盡心盡力,照顧同學那是仔細溫柔,我都沒你這麼能幹,老孃不奉陪,拜拜。”摔下飯,拉開門,彭。
“真是,這種女人,娶了倒了八輩子黴。”九天給可好打開飯盒,可好感激的點點頭。
“那個……你照顧我也有會了,不如你去上課吧!”可好含着飯,模糊不清向九天的嚷嚷着。
“不就那麼幾節課嗎?上不上對我來說沒區別。”九天完全不在意,看到可好可愛的吃相不禁用手機拍下幾張照。
“我……我心裡會過意不去,我會吃不下飯,喝不下水,加重病情,你是不知道啊,我的病很難控制,你忍心……忍心看我……。”吃着飯還要聲淚俱下的演戲,可好心裡也是服了自己。
“哎,你別這樣,好吧,我回去上課,你有什麼叫醫生。”九天發誓,眼淚絕對是他的天敵,一見就應付不了。
“嗯,拜拜。”太好了,都離開我纔有機會再回那裡一趟,拔下針,按着血管,赤腳走到窗前,望着醫院人少,趕緊開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