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二爺,青蔥那小子要見您,您見不見?”小弟笑哈哈的低眉順眼的跑到莫望身邊點菸。
“他來做什麼?看見他就煩,這小子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如果不是他抵擋河惜惜的飛刀,可好那小丫頭片子早死了,被一個丫頭弄的重傷,我他媽顏面無存。”莫望吸口煙又火大的扔到酒杯中,看着酒杯中的煙想出個好主意。
“叫他進來。”莫望端起酒杯優雅的搖晃着酒,菸灰浮上酒面,難聞的味道令莫望皺起眉頭。
青蔥進來就發覺莫望不爽自己的情緒,取出口袋裡的手帕擦乾汗水走到莫望面前:“我能幫你得到第二塊玉碎,不過前提是你有沒有膽量釣魚。”
“釣魚。”這小子想玩什麼把戲,不過玩什麼把戲都逃不過我的眼睛:“說吧!怎麼釣?”
青蔥衣袖下的手捏緊手帕:“把您手中的玉碎給可好融合……。”
“什麼?你小子是不是活膩歪了,想我拿玉碎給那丫頭增強實力嗎?”不等青蔥說完,莫望眼睛危險的眯起,給小弟一個眼神。
小弟拿起桌上的酒杯,掐住青蔥脖子,膝蓋撞青蔥的腳腕處,青蔥反應迅速,但脖子還是被粗糙的大手掐住。
“想幹什麼?”眼睛直勾勾越過小弟看向莫望,莫望打開煙盒倒出支菸叼在嘴上:“喝了它再說,給你漱漱口,說的話我實在是不愛聽。”抖了抖菸灰,吞雲吐霧着看不見莫望神情。
“乖乖把它喝了,別逼我動粗。”小弟笑的極其囂張,青蔥寧死不屈的閉緊嘴。
“哼~”繼續抽了一大口煙,莫望看時間,那丫頭肯定被蹂躪的很慘。
青蔥想着可好沒多少時間等,搶過杯子,過肩摔的小弟四腳朝天,小弟躺在地上哀嚎還未來得及,青蔥揚起玻璃杯砸的小弟頭破血流不止,碎玻璃淋了小弟滿頭,莫望倒沒看出平常溫和書生氣的青蔥發狠起來倒也有幾分氣魄。
“哈哈哈哈……想得到我的幫助,卻還侮辱我人,以爲我是你們養的狗,哈達着舌頭給你們舔鞋嗎?你們要我取到玉碎,我盡心盡力的想辦法你們就這樣整我好玩,有本事就給我來顆花生,老子不怕死。”青蔥血性灌頂,小弟被他氣勢嚇的捂着流血的頭翻身搖晃着退到一邊。
“好、好、好,你小子要是早這樣我也就不這樣對你,看你整天窩囊樣挺煩,我就喜歡你現在的樣子。”莫望拍手鼓掌,讚賞有佳。
“現在說說你的想法。”莫望特別站起身給青蔥搬來張凳子。
“你們手中的玉碎再不融合就會自動尋找下一個宿主嗎?那還不如和可好的玉碎融合,到時候我幫你們取出,第二塊玉碎就到手。畢竟你們無法把融合進心臟的玉碎取出來不是嗎?還得靠我。”青蔥對於這點很是自信,看着莫望也沒之前的那股子害怕,爲了可好,我什麼都不怕。
“有道理,只是你捨得向那丫頭下手,這我可不信。”莫望想這小子不會聯合那丫頭框我吧。
“信不信是你的事,說不說是我的事,我已說完,你不信就不要爲難我取到第二塊玉碎。”青蔥說完推開椅子撐着桌面,勾起脣意味深長的笑,轉身邁出四步,難道他真的不動心,如果走出去他不叫我就算完蛋。
五步、六步、七步,手遲疑的放在門把上,兩鬢的汗水急淌,快叫住我啊!青蔥心口堵着氣,門已經擰動,莫望終還是開口。
“等下,玉碎拿走,不過你小子記好,要是拿不出第二塊玉碎的話……。”莫望笑的猙獰,煙被狠狠地碾碎在菸灰缸:“就掏出你的心臟餵你自己吃,我的手段你也明白。”
“當然,再明白不過。”放開門把,走回桌前珍寶一樣的捧起玉碎放衣服裡層兜裡,故作平靜的轉身離開。出了門青蔥都不敢放鬆,直到徹底離開思華匯縱才大口大口的喘息,擦着汗急着狂奔。
“跟着那小子。”手撐着額頭,看也不看還在流血不止的小弟,莫望淡淡吩咐。
小弟領命退下後,流荊出現在房間:“筍梭躲在溫夏園不出來,看來玉碎還在可好那裡,既然可好要青蔥來騙取玉碎,這個將計就計希望能用的妙。”流荊打開密封的窗戶,一條縫隙透出光打在他臉色,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莫望思索一陣,轉動着老闆椅:“筍梭怎麼說變就變,原來不是還和我們說的好好的,這小子欠扁的很,遲早會讓他好看。”牙癢癢的再倒出一根菸叼在嘴裡。
“這個丫頭不再向以前一樣被動,而是開始長牙知道咬人,時刻盯緊,不要鬆懈。”外面的光依舊奪目耀眼,只是不再適合自己,流荊回想到那年半夏。
“啊!好痛。”
“痛也要站起來,不然怎麼叫男人。”女孩稚嫩的聲音令他逆着光擡頭看她。
“誰說男人就要堅強。”男孩任性的嚷嚷。
“因爲你的肩膀足夠寬闊,纔有女生依靠。”女孩輕柔的目光定在那,裙襬輕柔的飄,視線與男孩齊平,頭偏過靠在了男孩肩膀,柔軟的像天使。
“好啦!以後會有女孩對你這樣說的,加油吧!任性的小公子哥兒。”男孩沉浸沒幾分鐘女孩笑嘻嘻的打破氣氛,只見她迎着風奔跑向遠方,裙襬飛舞,臉龐的笑容清涼了那個半夏。
“含……珂……。”不自覺的嘴裡念出那個陌生了多個四季的名字,莫望拍了下流荊,流荊猛地回神,深切的眼神收殮:“說過少碰我。”
雖然平常人聽不出流荊話語裡的語調,可莫望知道他很生氣,怎麼又莫名其妙生氣,看流荊離開,莫望透出縫盯着窗外看,沒什麼特別的嘛。
青蔥趕回醫院時正好中午醫院都沒人,怎麼辦,是不是來晚了,可好還躺在手術室裡,按了半天電梯,電梯就是沒開,青蔥望了眼樓梯,看看電梯還在從樓頂降下來,咬牙衝進樓梯通道。
“呼~呼~,醫生,你還在啊,這個……這個……。”嚥了口口水:“這個東西可以救她,你把這個東西縫在她心臟部位就行,求你幫幫忙。”現在死馬當活馬醫,一切青蔥唯有交託給醫生。
梵華看着青蔥手裡的玉碎,自己心臟跳的好快,玉碎是真的,這小子行啊:“我盡力而爲。”
“拜託醫生。”青蔥抓住救命稻草的抓住梵華的衣袖,梵華淡淡的點頭,拍拍青蔥進手術室。
手術室內可好睜着眼睛躺在手術檯,梵華戴上口罩,打開從冰庫剛取出來的心臟:“做好準備。”
“開始吧!”可好閉上眼,嚴肅的樣子倒是不像個小女孩。
滴答滴答……手術室門上的紅燈一直亮着,手術室內與手術室內同受煎熬,叮鈴鈴……,睡月看着旁邊幾組空着的兩張桌子,再看着監考老師討論着不來考試的兩位學生,好,很好,青蔥你爲了她初中畢業都不要了是嗎?你別後悔。
手術室紅燈熄滅轉而換爲綠燈:“醫生,醫生她怎樣。”青蔥一聽手術室有動靜緊繃的神經直接反射大腦,攔着累死累活的梵華激動的問。
“奇蹟,完全是醫學史上奇蹟。”有氣無力的摘下口罩,再要死的拖着音說話,青蔥聽了一半就衝進手術室,梵華含笑的搖頭走去休息。
“嚇死我了好丫頭,下次再敢嚇我,我就狠狠地打你屁股知道嗎?”青蔥抱緊可好默默無聲的啜泣,不知道自己第幾次沒骨氣的爲可好哭,但青蔥知道,這個懷裡有溫度的小人兒是自己的命,失去了就等於失去活下去的意義。
生命裡有人一直爲你哭泣,即使昏迷不醒,也能感受那滾燙的淚珠劃過臉頰流進自己口裡,苦澀卻甜滋滋的暖了心臟,曾經愛得那麼深,如今回憶那麼淺,是什麼掩蓋曾經,讓過去支離破碎。
“嗯,我要吃蘋果。”
“不嘛,不嘛,我就要你削給我吃。”可好撒嬌的揪着青蔥要他給自己削蘋果吃。
“好,好,你能吃,我就高興。”青蔥只想寵着他的小人兒,看着可好對自己又咯咯的笑,又任性的纏着自己,心裡的漏洞又被填滿:“對了,你吃藥時間快到,我給你去打點開水。”青蔥把削皮削到一半的蘋果切開。
“你先吃着這半,另外的我回來再給你削。”抵着可好額頭搖了搖頭,颳了下可好瓊鼻,提着熱水壺出門去。
“裡醫生你來查房啊。”門口碰到梵華,青蔥禮貌的問了句,梵華點頭打開門,查房單扔到病牀上,扒開百褶葉窗戶看青蔥走去水房,梵華才笑顏逐開。
“你感覺眼睛如何?”梵華看着可好興味索然的將蘋果放進盤子。
“眼睛暫時不適應玉碎,不過玉碎修復融合的還不錯,現在應該可以看到東西,而且眼睛釋放出低級龍捲風應該沒問題。至於心臟的話,契合的很好,你的醫術很高明。”可好閉着眼睛感受着左眼的機能。
“那就好,筍梭那小子來送來信,說叫你儘快行動,他可不想他美麗的溫夏園經常受到騷擾。”梵華賤賤的摸着下巴回想着漂亮的水園不禁感嘆:“不過他的溫夏園確實漂亮,下次去他那避暑不錯。”
“你要不想被他挖心實驗,你就去吧!別忘了,你還懷着半塊玉碎。”可好眼睛冰冷的可以凍死人:“讓你查青蔥有何能力查到嗎?行動在即,支開他要緊,記住,我不想他有任何危險,更不準思華匯縱的人傷害他,麻煩你保護好他。”
“知道丫頭,真是越來越成熟,怎麼得了。”小屁孩還學人家愛得轟轟烈烈,梵華看着時間青蔥要回來,也該去查其他房:“好好熟練練習玉碎,我走了。”
“嗯”可好愁容滿面的點頭。青蔥夾在中間該怎麼辦,我保護的了他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