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法看了一眼已經瘸了一個腿的桌子,上面同樣擺放着一張羊皮卷,不同於之前單單隻有着一卷羊皮卷。
這次,在這份羊皮捲上,還有着一串紫檀木的佛珠壓在其上。佛珠很是圓滑,連接處的繩子已經被磨出了白邊,顯然已經被佩戴的有點年份了。
“有點意思,之前提到過陳媽最喜歡佛珠,甚至已經到了連洗澡都不會離手的地步.....”
陸西法摸了摸下巴,他整個人趴在了地上,側着身體,擡頭看向了桌子下方。不過片刻的功夫,他的臉上就露出了一絲滿意的微笑,
“果然這裡有東西!”
【名稱:行動計劃碎片(五)】
【類型:雜物】
【品質:破碎】
【是否可帶出該劇本:否】
【備註:這張破碎的紙條上,用潦草的字跡寫着:“我已經讓大家知曉,由於近日陰溼過重,我整天都會在儲物室除蟲”】
這是一團被揉捏成紙團的紙張,看起來像是被人看過後給隨手扔到了桌子底下一樣,褶皺而佈滿灰塵。
陸西法眯着眼睛,瞄了一眼桌子周圍,很快就將目光看向了那個等人身高的儲物櫃。
“吱嘎!”
伴隨着一陣清脆的響聲,陸西法打開了櫃門.....
“!!”
沉悶的空氣連帶着房間內的氣氛都壓抑了不少,而陸西法整個人直接朝着後面連跳幾步,謹防着櫃子裡的東西突然跳起來。
櫃子裡的不是別人,正是陳媽的紙人。
官絹頭被大紅色的髮髻給綁着,陳媽的紙人已然沒有了之前的陰森。它整個紙質的軀體跪在地上,雙手合攏,手掌心朝上,像是在等待着什麼恩賜。
“誒,我剛剛得到了陳媽的執念物品,那一圈佛珠?”
陸西法猶豫了一下,卻還是直接和之前一樣,如法炮製地將陳媽的紙人給封印了起來,如此一來,現在在整個殷府裡遊走的,也只有那個自己打不過的王勇了。
“從小到大,老爺就如同我親兒子一般!”
“是你.....是你毀了他!”
“是你!是你毀了殷家!”
蒼老而又尖銳的聲音像是從天邊逐漸傳到陸西法耳邊一般,其中的怨毒絲毫不加以掩飾,陸西法毫不懷疑,如果自己真的出現在了陳媽面前,恐怕她還真會將自己活活掐死。
“不過,還真是奇怪了啊,”
陸西法順手撿起陳媽掉落的物品,是一串銀珠子穿起來的手環,爲首的那顆是葫蘆頭,正中央還刻着一個大大的“茗”字,
“按照現在得到的信息推斷,應該是這個殷府的夫人和畫匠有着一段不清不楚的感情,這纔是陳媽這些對老爺十分忠心的人應該憎恨的對象吧?但是我是男.....對啊,我是男的!”
陸西法原本話說到一半,聲音逐漸弱了下來,直到他重新在自己大腿之上的部位摸了摸後,語氣才堅定下來,
“我一個男的,又怎麼會是夫人?等等,莫非這殷府的老爺是那種喜歡迎男而上的傢伙?!”
言歸正傳,陸西法掂了掂手中的銀珠子手環,卻沒有得到應有的銀鈴聲,好像整個手環上的圓環珠子都已經破碎了一樣。
從空心的銀珠子一端朝裡看時,就發現這顆銀珠子已經從中間被堵死,一點光都透不過來了,被什麼東西給卡住了。
陸西法嘗試着將珠子給翻了過來,想要從另一頭看看,用力地甩兩下會不會有什麼反應。結果還是一樣,卡在裡面的東西絲毫沒有要掉出來的意思。
“這個大小看起來也只有指甲蓋那麼大,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幹嘛藏得這麼仔細啊,”
陸西法一邊吐槽着,一邊走到旁邊已經破碎了的屏風旁邊,將地下掉落着的細木杆撿了起來。
他將和幾縷頭髮相同粗細的木枝插進了銀珠子的開口之中,一會兒順時針一會兒逆時針地攪動着。
“就是這個方向!”
陸西法緩緩地攪動着,忽然間手頭一鬆,原本像是在碰撞牆壁的木條突然間撞到了一塊海綿似的柔軟。
“鐺!鐺!鐺!”
接連的成功讓陸西法面前多了好幾塊鐵片,它們相互之間隱隱地可以構成一把鑰匙,看起來有人在之前將一把鑰匙給弄得四分五裂而後藏在了這珠子之中。
“說起來,剛纔的藏寶室裡可是有着許多那樣的箱子,之前還以爲是副本的場景物品,所以打不開,現在看起來似乎是因爲沒有鑰匙?”
陸西法順着大缸後面的小洞,重新爬了回去,“真相的寶珠我已經收集了不少了,那名爲真相的珍寶也就快要被我給拼湊出來了,真是令人頭疼啊,噩夢級的副本還真是困難啊。”
雖然口中說着可怕、困難,但是無論是說話時的語氣,還是臉上的表情,都顯示出這個陸西法還挺高興的,他已經沉浸在這個美妙的副本之中了。
和一根手指差不多長的鑰匙,但是橫截面卻只有指甲蓋那麼大.....嗯,這種大小的鎖很好找,尤其是這裡邊都是大箱子的情況下.
“雖然說我還是有點沒想通,之前和王勇的碰撞,他給我的觸感上有着血肉的感覺,但是陳媽給我的感覺卻是那種一拳打在了光滑的紙上,”
“找到了,就是這箱子.....等等,與其說是箱子,這個箱子前端大,後端小,呈梯形狀。兩側的斜面對靠,這特喵的就是棺材吧?”
陸西法一邊吐槽者,一邊身體很誠實地將鑰匙插進了鎖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