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哭了,我爸樂了,他們的表情很詭異,但是絲毫掩蓋不住他們的喜悅。畢竟,我是全獎學金的學生,他們不用支付我來京熱讀書的任何費用。也就是說,我可以買很多球鞋,而且只要我努力打工,就能夠買得起大法相機了】
“唔,我都不知道怎麼吐槽了,少年啊,你知道爲什麼藝術生的費用那麼高嗎?因爲沒有一點家庭背景,讀出來後,真的會找不到工作餓死的啊,”
陸西法心中默默地吐槽着,而後他繼續看了下去,“希望後面能夠給我點有用的線索吧。”
【就這樣,我離開了西雅圖來到了呆鵝鎮。有很多人說,我可以去更好的大學,選擇更好的專業。但是,怎麼說呢,我還是忘不了美杜莎吧。當我們小時後在房間裡玩海盜PLAY,玩師生遊戲的時候,就對於這個充滿着浪漫風情的小鎮嚮往之極】
【而既然她來了,我也自然而然地選擇了這所高中作爲我的第一選擇。但是,這裡和我想象的並不一樣,作爲一個港口城市天然的貿易誕生了許多富人.....而和傑弗遜先生學攝影的過程也是一言難盡.....】
【2013年8月25日,唉,除了美杜莎之外,也沒有人再記得我了吧。我總是和這個環境格格不入,無論是男生還是女生,所有人和我之間都好像有着一層無形的膈膜】
【2014年1月13日。來這裡已經快一年了,除了瓦倫這個天才理工男和修女凱特之外,我居然沒有交到一個朋友。美杜莎的變化也越來越大了,紋身、抽菸、喝酒.....我和她說了很多次,但是她總是不聽。】
【2014年3月27日。唉,這個世道果然是看錢的,維多利亞和內森的家族都是這個鎮上最古老的家族,他和她兩個人即便上課隨意打電話,將腳擱到課桌上,老師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有錢真好】
“不,恐怕並不止如此,”
陸西法單手翻完了全部日記後,手肘放在桌面上,用手掌撐着腦袋,看着維多利亞和這個老師一唱一和,兩人之間似乎頗有感覺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這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男老師是不是那個傑弗遜,但是這個傢伙恐怕並沒有那麼簡單。維多利亞太過於急切了,這不過是一場普通的課,但是她表現的如此親近,像是要整個人直接做到了他的大腿上一樣。”
“這個老師也不簡單,表面上很好的和維多利亞保持了距離,但是他的眼角餘光不止一次地偷瞄向維多利亞的方向。在維多利亞每次觸碰到他的時候,才裝作一臉嚴肅的退開幾步。”
“這倒是有意思了,標誌配狗?”
陸西法繼續打量着這個很可能就是日記本中提到的傑弗遜老師,“雖然是白人,但是並不是那種冷白,腳步虛浮,夜生活真是豐富。而且每次看到維多利亞的時候,褲襠總是會動上一動,這算什麼,褲襠藏雷?”
陸西法悄然通過日記本中提到過的人物的細節來判斷着教室內的人物,“至於日記本中提到的凱特,應該就是被維多利亞扔紙團砸到面部的那個女生了....唔,居然還是個教徒?從面相看這個女子是個安靜安靜不招惹是非的女學生,但是叢林法則中獨善其身可不意味着別人不會來找你.....”
“叮鈴!叮鈴!”
下課鈴聲很快就響起,伴隨着老師臨下課前的囑咐,
“別忘了上交每日英雄的參賽作品,它的截止日期快到了。我會和勝利者一起飛去洛杉磯,在那裡我們將會享受到藝術的盛宴。那將是你們作爲藝術家,一舉成名的大好機會!”
這節課就這樣結束了,陸西法在將自己的所有文具重新放回自己的揹包裡的時候,卻無意間在自己的揹包裡找到了一張照片。
這是一張對焦沒有對好的照片,看起來像是陸西法正對着一面掛滿了各種照片的牆壁觀看着什麼。
但是,由於糟糕的對焦,使得牆上具體懸掛着的照片模糊不清,反而陸西法那背影上的條紋圖案清晰可見。
“只能夠看見如同像素遊戲般的模糊景象,完全看不清任何的東西,”
陸西法眯着眼睛,轉而看向了自己教室後方的那一堵牆上,這堵牆有點類似於展示的意思,上面掛滿了各種各樣的照片。
“牆上的照片很多,但是大多數是以物品爲要素的,畢竟作爲教室裡擺放着的作品而言,這裡顯然大多數都是學生的作品。也只有這兩張是人物照片,不對,另一張與其說是人物的話,倒不如說是暗含着某種心理的展示。”
其中一張很是平常,除了那個老師不在以外,其他剛纔在教室裡的學生都在。從落款的時間來看,恐怕是這些人第一次上課時候的合影。
“咦?....也許是我多想了吧,”
陸西法看着這張合照,上面每一個人都笑得很燦爛,哦,除了維多利亞,這個女子一臉傲慢,穿着的黑色長襪,故意將自己的大腿從課桌外伸出來,強行入了鏡。
雖然他發現了一個很有意思的細節,但是想來人也可能是會變得。倒是另一張照片更加引起了他的注意,這是一個穿着皮夾克,中間除了用繃帶繞着身軀遮蓋住一些重要部位之外,其他什麼都沒有穿的模特,她緊緊地捂着腹部像是出血般滲出血來的傷口。
不過由於鏡頭只給到了上半身,所以傷口情況怎麼樣沒有人知道,也或者說這張照片本身就是一張擺拍。
而這張照片還不是單純意義上的展示,它被一本雜誌當作了封面,而懸掛出來的,則是對於雜誌封面的拍攝照片。而雜誌上,拍攝者這一欄的署名正是——傑弗遜。
順着這堵牆走上十步左右,就到頭了,而盡頭處一臺正嗡嗡作響的打印機像是剛剛啓動工作一樣,正蓄勢待發。
而打印機前邊,最新款的電腦裡,似乎是離開的人忘記鎖屏,一張藍色色調的照片似乎正修圖修到了一般。
這是一個胸口很雄偉,帶着斗篷的女子,她的雙目被全部修成了白色,看不出任何東西。
“明明是黑髮的豐腴女子,爲什麼要修成藍色色調。藍色在美利堅可不是一個令人愉悅的顏色。而且,與其說是斗篷的話,倒更像是修女服上遮蓋腦袋的那一部分,”
陸西法想了想,雙手剛想着打開一些其他軟件,尋找一點更有價值的東西,卻被人叫住了。
“陸西法,你還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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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哈哈,老師瞧瞧那些碳纖維三腳架,上面好像還有着相機固定器。唉,真是羨慕那些攝影技術高超的大師啊,”
陸西法原本正要伸下去觸碰鍵盤的手指,在底部像是鯉魚打挺一樣,手指上翹,像是隔着電腦指向了教室後方擺放着的那一排碳纖維三腳架。
說話者正是那個老師,他將其他學生送離教室後,除了一個跟着他探討問題,像是想要老師開小竈的維多利亞之外,教室裡也就剩下了正悶頭看筆記本的凱特以及陸西法。
“這些你不要去動,認真拍出好照片!”
說完,傑弗遜頭也不回地和維多利亞來到了教室後方,似乎是怕陸西法趁着兩人不注意偷偷地用這些碳纖維三腳架似的。
“.....好吧,我要不去周圍逛逛....咦,這是那個課上維多利亞扔過來的紙團?”
陸西法偷瞄了一眼凱特,發現她正一臉痛苦地扶着額頭,支撐着自己像是在看筆記本上做的筆記。
從來不愛看八卦的陸西法,悄悄地踮着腳尖走了過去,反正這時候凱特正在看筆記,而傑弗遜和那個學生正在另一邊討論問題,自己悄悄地看一下紙條沒有人會發現吧。
【親愛的凱特,我們愛你的牀上視頻,麼麼噠~】
“修女並不會有這種行爲,而且與其說凱特現在是在沉思的話,倒不如說是在沉浸在什麼回憶中.....原來如此,不過看起來維多利亞倒是知情人,”
陸西法搖了搖頭,從日記本中,他可以知道這個看上去頂着一對黑眼圈的凱特是他的朋友,而且從她穿金戴銀的首飾上來看,她的家庭條件可不會差到哪裡去。
“嘿,凱特,很抱歉,我希望沒有讓你感到尷尬,你知道的,我這個人笨手笨腳的,”
陸西法像是個傻大個一樣,撓着頭,有點不太好意思地說道。
陸西法忽然間笑了,他嘴角拉昇的幅度很大,像是小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