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每被拍一次,長毛白鬼在揮舞手中的剪刀過後會短暫消失,並且會在陸西法身旁出現,因此陸西法不得不多加以作移動,以防被刺到。
就這樣,陸西法雖然很焦急於手機剩餘的電量,他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這手機可以驅鬼,但是手機本身還是個手機,還是會受到電量的制約。
“咔擦!”
伴隨着最後一道閃光燈響,陸西法終於將這個長毛白鬼給整個驅散,而他也長出一口氣,剛想着繼續回到了那搖籃旁邊,卻只聽得叮噹一聲,一把剪頭髮用的快剪刀直接掉在了地面上。
陸西法輕輕地吹了聲口哨,他將手機關掉了,節約電量,而後再一隻手拿着手機,另一隻手將這把剪頭髮用的剪刀給拿了起來,仔細端詳。
“嗯.....雖然說我怎麼看都怎麼只是一把普普通通平淡無奇的剪刀,但是既然能夠被一隻鬼當作武器來用,想來應該也是有點門道的吧?”
陸西法將這把剪刀揣在了褲兜裡,而後似乎想到了什麼,他覺得萬一後面又出來了一個能夠控制剪刀的,憑空將剪刀招了回來,那麼以這把剪刀的位置,對於自己十分不利。
簡直像是自己把自己的要害暴露在了對方的利器之前。
“算了,算了,還是拿手上吧,”
陸西法就這麼一隻手拿着剪刀,另一隻手拿着手機,很快就又回到了那搖籃之前。這一次,搖籃中似乎出現了一點問題,那嬰兒居然不見了!
“整個房間內並沒有存在其他人,還是說其他人在我和那個鬼纏鬥的時候,偷偷地將這個嬰兒給調包了?”
陸西法這麼想着,忽然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一眯,而後他單手捏着剪髮刀的手柄,用力地朝着原本嬰兒躺着的方向一捅!
“滋滋滋!”
猶如蛇在噴吐芯子一般,發出着肌肉和鱗片摩擦特有的摩擦音,陸西法冷哼一聲,他也沒有多說什麼,要不是自己真的仔細還真讓這傢伙給騙過去了。
但是,目前情況也讓他有點難受,因爲無法交流的原因,他根本不知道在現實意義上,自己應該站在哪一方,站在自己的角度上,哪一方又是正義的。
“誒,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陸西法低頭看了一眼一雙豎目蛇瞳,黑眼圈煙燻妝的嬰兒,直接推着這個帶着滾輪的搖籃離開了這間房間,
“我就不信了,這些鬼魂就沒有一個能夠交流的.....等等,如果說從那些小鎮的鎮民聚衆從事那種活動來看,那個第三方恐怕還真沒有能夠同人類交流的手段。搞不好只能夠作爲幕後英雄,那種無名的隱藏在黑暗中的蝙蝠俠一樣。”
“我沒有惡意,我只是想要談一談,讓我離開這裡,我不會做任何壞事!我只是想要和我的同伴離開這裡,我們不會干涉這裡的一切!”
陸西法每走一步都將腳底跺得咚咚咚作響,而且他扯着嗓子,深怕別人聽不到似的,一邊走一邊大聲呼喊着同樣的話,
“讓我們談一談,我只需要一個談話的機會,我們都被人當作棋子了,我們應該談一談!”
當然了,那個嬰兒是能夠理解陸西法說得話的,陸西法也能夠從它的眼神中看出來。但是,這個傢伙因爲陸西法捅了它一刀,一雙豎目蛇瞳正仇恨地看着陸西法,全然沒有半點善良的意思。
我呸!
陸西法心中鄙夷地唾棄了這個傢伙一口唾沫,不就是捅了你一刀嘛,這點氣量都沒有!
“一個手腳萎縮,無法自己行動,而且腹腔裡還在不斷流着血.....咦?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很符合我推斷中,某個反派角色的人物圖像!”
陸西法已經走到了一樓了,但是他乾脆不走了,眼睛閃爍着求知而興奮的光芒,不會腐爛的皮膚,不需要進食也能夠活下去的嬰兒,雖然沒有半點超能力的跡象,但是誰又說的準是不是被封印了呢?
“我之前總是覺得,那個潛在的邪神或者說是毀滅者被封印在某個重要的位置,但是如果它想着狸貓換太子呢?”
陸西法以比這個嬰兒更加貪婪地目光回視了回去,他慢悠悠地說道,
“如果說當時那個邪神或者毀滅者被封印或者禁錮了以後,它覺得自己無法出來了,乾脆拋棄了原有的身軀,重新降臨在了新的身軀上了呢?”
“咚咚咚!”
沉悶重物落地的聲響不斷傳來,一張張課桌椅連同着一些體積並不大的石磚鋼筋,直接將通向大門的通道給堵住了。
而還沒等陸西法反應過來,他的背後,那通向二樓的樓梯也直接傳來一陣陣轟隆轟隆作響的巨響,整個直接崩塌了。
“嗡嗡嗡!”
更加糟糕的是,無數的非洲蝗蟲嗡嗡叫着,鋪天蓋地地飛了過來,一時間場面似乎危及到了極點。
“哎呀呀呀!看起來問題有點大條了啊,”
陸西法看了一眼這個詭異的嬰兒,後者居然比陸西法還要緊張,短小而乾癟的手指不斷地指着旁邊的牆壁。
它深怕陸西法不懂似的,用手憑空地用力地戳着,好像旁邊的牆壁有什麼東西一樣。
“嘿嘿嘿,不急不急,我們可以談一談,我知道你聽得懂我說得話,”
陸西法可不會就這麼按照這個詭異的嬰兒的想法去做,他轉而慢悠悠地像是電影中作大死的傢伙一樣,反問着那個鬼影,
“你的真面目是什麼?讓我悄悄,不然我就把你留在這裡,我自己一個人跑出去!”
“滋滋滋!”
那個鬼嬰愣了一下,而後口中發出着像是蛇類吐着芯子一般的響聲,它有點弄不懂這個傢伙了,要人命的時候了,居然還想着探聽它的消息?
“你知道嗎?一般來說呢,鬼故事裡面,有人逃出去後,總是會遇到了一個救星或者正常人一樣的傢伙,”
陸西法不慌不忙甚至給鬼嬰講起了故事,娓娓道來地說道,“他們總是會對那個普普通通的傢伙說道,我剛纔遇到鬼了,巴拉巴拉地說了一大堆。而後,他們得到的迴應都是一樣的,——是不是像這樣!噗地一聲,各有各的死法,但是基本上來說都被幹掉了!”
???
鬼嬰一臉問號,你神經病吧,後邊的女鬼要來了,你以爲你能夠倖免?
而陸西法卻依舊好像沒有看見那鬼嬰的焦急臉孔一樣,反而自顧自地繼續說道,
“所以,與其幫助了後邊潛在的敵人,倒不如讓我先來看看你究竟是一個什麼東西。雖然,我已經有了猜測,但是隻要能夠從你這邊或者那個已經消失的人那邊得到肯定的話,整個計劃我就都知道了。”
“唉,該死的好勝心,我居然有點興奮起來了,我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答案了!”
“滋滋滋!”
鬼嬰頗爲不滿地發出着滋滋地吐着蛇芯子的聲音,他並不能夠移動,只能做手勢,先是伸出食指,做了個數字一的手勢,指了指旁邊的牆壁。
而後,他又豎起大拇指,面對着自己,用力地指了指,意思是我們先出去,我就給你看我的真面目。
鬼嬰的動作還是比較淺顯易懂的,陸西法自然是明白了,不過他可不這麼高興,而是頗爲感興趣地說道,
“那個被封印着或者禁錮着的毀滅者就是你吧。真沒想到封印和禁錮物居然是一張搖籃。嘿嘿嘿,將你交給那個長毛白鬼的同夥一定很有趣。畢竟,幾乎可以推斷出,那個長毛白鬼是有同夥的。不然,那位女士也不會還不出現。”
陸西法上下不停地打量着這個鬼嬰,真想要將它揭破一下看看,這乾枯的手臂和軀幹究竟是如何造成那麼大的破壞力的。
不過,可惜的是,陸西法想要拖下去,背後的大頭鬼卻不給他機會,一個腦袋足足有四個籃球那麼大的大頭鬼,直接追了上來。
鋒利的鯊魚般的牙齒直指陸西法,像是下一秒就要將陸西法全部吃掉。
“嘿嘿嘿,這次就不和你玩了,我先溜了,”
陸西法湊到了搖籃邊上,不過爲了安全起見,他沒有靠得很近,只是壓低了身子,儘量用一種傾斜的視線平視着鬼嬰,而沒有伸頭朝着搖籃裡面看,
“希望你能夠在後邊那傢伙的照顧下,有一個美妙的夜晚。邪神先生,一步了!”
陸西法幾乎沒有猶豫,儘管唯一能夠行走的地方——對側走廊,已經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蝗蟲,他還是義無反顧地衝了過去。
密密麻麻的蝗蟲原本正趴在通道兩側的牆壁上,陸西法的到來就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一樣,一下子蝗蟲全部蜂擁而至,一下子涌了上來。
“蝗蟲本身是沒有毒性的,但是成羣的蝗蟲也就是當蝗蟲聚集在一起的時候,它們之間相互作用會產生一種有毒物質。並且隨着蝗蟲的飛舞,還會將這種有毒物質散發出來!”
陸西法心中默默地計算着,留給自己的時間並不多了,還是要好好地想一想怎麼從這個通道里面出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