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想殺人?”未見其人先聞其聲,於妙縮回趙逸的身後,扒在趙逸的後背,偷偷冒出來一個腦袋,四處張望,這才尋覓到從右側的側廊款款走來的南宮冶,趙逸也是一個斜眼瞧了下,與在軍營不一樣,今天的南宮冶身着華麗的綢緞,淡黃色的緞子上是一條盤伏的青龍,腰間別着幾塊上乘的玉佩,一眼便能讓人看出這男子非富即貴。而且與往常不一樣,他的身邊還跟了一個侍女,這侍女長的還算順眼,身材均勻,一身齊胸長裙,露出白嫩的肌膚和鎖骨,典型的瓜子臉,膚色白皙,但是走在南宮冶的身後,微微低着頭,略微顯得低眉順眼了些。大概年齡也不過19歲,
“王爺”被趙逸一腳踹在地上的侍從見南宮冶來了,掙扎着從地上爬了起來,忍者一身疼痛開始告狀,
“她們想逃出去。”
南宮冶點點頭,眼睛深沉的看着趙逸,半會兒才說出一句話,
“你想逃?還不惜又想殺人滅口?”
趙逸嗤笑,
“我想殺人從來不給人說話的機會,想逃也不必等到今天。”
身後的於妙拽了拽趙逸的衣服,小聲的提醒,“逸逸,”
趙逸全然不在乎,昂首挺胸的站在門前,身正不怕影子斜。
南宮冶冷笑的逼近,一羣人看着他們家王爺如此嚴肅的靠近,一時之間也不敢再說話,只是趙逸漫不經心的站在那裡,彷彿一點壓力也沒有,
“所以,所以你殺楊浦的時候,也沒有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南宮冶的眼裡竄出一團火,逼近趙逸,伸手就扼住了趙逸的下巴,逼着趙逸與自己對視,趙逸邪性的勾起嘴角,對視着這個男人,
“怎麼,想一把捏死我?”
“你以爲本王不敢?”
於妙見兩人一時之間劍拔弩張,馬上就要撕開了,急忙從趙逸的身後竄了出來,
“喂喂喂,南宮冶,不帶你這樣欺負女人的,你還是個男人嗎?”
南宮冶瞥一眼於妙,冷笑的說道,
“我是不是男人,你不是早感受過了嗎?”
於妙一咬嘴脣,狠狠的瞪着南宮冶,而趙逸一聽這話,伸手便打下了南宮冶扼住自己的手,冷冷的甩了兩個字,
“噁心。”
南宮冶不以爲意,像身後的女子使了一個眼神,便見那女子向身邊的於妙走來,
“你是說我噁心,還是她?”
趙逸懶得回答,在那女子試圖接近於妙身邊時,伸手將於妙一撈,撈在了自己的身後,
“南宮冶你叫一個侍女碰我幹什麼,我告訴你,讓我爹爹知道我被你囚禁了,你你……”
“只怕宰相大人知道你被我囚禁了,開心還來不及,”
又是一個眼神之間的事,那個女子便退到了南宮冶的身後。
“你無恥!”
南宮冶一雙眼睛看着趙逸,
“本王無恥嗎?還有更無恥的,今天你給本王暖牀,趙逸你守夜,本王很好奇你們兩個是什麼關係。身後的女子微微一怔,很快又恢復,低着
頭,沒有人察覺到她的神情。
而南宮冶看着這兩人相互依偎的模樣,突然覺得這一切會不會是,一場從一開始就布好了的局。否則,怎麼會那麼巧。於妙慫恿着他去軍營,而他去了軍營找到了她,而今兩人又在一起了。
是故意的,還是無意,已經不重要了,這兩個女人從此都別想踏出王府。
“休想。”這南宮冶果真是禽獸不如,在軍營便覺得這男的不是個什麼好東西,沒想到,回了京城,更是無所忌憚。令人髮指。
“難道你想自己侍候本王嗎?”南宮冶咄咄逼人,毫無收斂,對趙逸越逼越近,這一次趙逸也不躲開,由着南宮冶靠近,眼神裡一片冷漠和鄙視,
“喂喂,你幹什麼了?”這一次於妙壯着膽子,又從趙逸的身後冒了出來,攔在了趙逸和南宮冶的中間,昂着頭看着近在尺咫的男子,
他的臉上總是掛着似有若無的笑意,一副壞壞的模樣,此刻看着趙逸的眼神更是,只是與以往任何時候都不一樣,於妙在他的眼裡看到了嚴肅和認真,這個曾經浪蕩不羈的男人不該有的神色,難道,於妙擡頭轉頭看了一眼趙逸,莫不是真動了心吧,但這怎麼可能?
“你們兩個,本王都不會放過,早晚的事。”南宮冶說着一把將擋在身前的於妙拽到了身下,眼睛看着趙逸,頭卻低了下去,吻住了於妙,
於妙當即傻掉,站在那裡一動不動,身後的女子也是一驚,但還是恪敬職守的在趙逸準備拉回於妙的片刻,擋在了身前,
“趙小姐,莫不是見王爺吻了於小姐,嫉妒吧?”
這個女子!趙逸看着極爲不爽,走在南宮冶身後,低眉順眼,站在她面前,卻儼然女主人的姿態,
“嗯,嗯,”那邊南宮冶狠狠的吻着於妙,於妙嘴脣被堵住,只能發出幾聲悶哼,
趙逸眉頭微皺,一把掀開擋在身前的女子,然後出手將於妙從南宮冶的身下拉了回來,可是讓人尷尬的一面出現了,兩個人被拉開了,卻還在半空中有一條絲連着,趙逸有些嫌棄的別看眼,於妙趕緊呸了呸,這才斷了嘴裡的絲,那邊南宮冶接過女子遞來的絲帕,輕輕的擦着嘴,
“滋味還不錯,就是時間短了點,今天晚上本王等着你更好的表現。”
趙逸平息了一口氣,
“你真的打算這麼做?”
“不然啦?”
南宮冶譏諷的一笑,打量着趙逸,還是一身孝服,頭髮高高束起,看不出女子的神態來,
“放她走,否則我不確定我會做出什麼來。”
於妙搖了搖頭,“逸逸,要走我們一起走,我纔不要你落入他的手裡。”
“你們誰也別想走,紫衣,帶於小姐下去沐浴,今晚本王要開葷。”
“是”身後的女子頷首,便上前來抓於妙,趙逸將於妙置於身後,便出手,就在一掌快要劈向那個叫紫衣的女子時,南宮冶接下了這一掌,
趙逸的眼神微愣,很快再次出手,於是兩個人從屋內打到屋外,趙逸這才知道這個南宮冶一直隱藏着自己的武功。
“走,走,”那邊紫衣抓住於妙便往門外拖,於妙那肯啊,扒着門就是不放手,
“我纔不要跟你走,不要!”
站在門邊的兩個侍從一時之間不知道幫哪邊好了,直到紫衣開口,
“還愣着幹什麼?幫忙。”於是乎,兩個侍從也加入戰鬥,於妙生生被這三人連拖帶拉的弄出了房門,向右側的迴廊拽去,
“逸逸救我,逸逸”於妙一個勁的喊着,趙逸瞥一眼的功夫,捱了南宮冶的一掌,南宮冶見此微愣,很快又展開新的攻擊,趙逸只得硬着頭皮迎上,一邊斜眼看於妙,兩個人竟然勢均力敵,這是趙逸萬萬沒有想到的。
室外,是一個小型的廣場,中央有着一個噴水池,水池周圍是盆盆鮮花,三月末,四月近,正開得奼紫嫣紅。
但是很快便因爲兩人的打鬥,摔成爛泥被踩在腳下,聽下打鬥聲,王府裡的一些侍從紛紛趕了過來,便正好看見趙逸一個騰空,翻身出腳,向他們王爺踢去,南宮冶一個側身躲了過去,卻沒有躲過趙逸快速變換的一掌,
“王爺”一羣侍從大呼,也紛紛投入進來,與剛纔侍從不一樣的是,這些個侍從身上多多少少都會些武功,人一多,趙逸雙手難敵,慢慢的處於下勢。
被一羣侍從包圍,又面對着南宮冶的次次攻擊,趙逸一個分心,沒有留意到身後摔在地上的一個花盆,一個踉蹌,給了南宮冶可趁之機,下一秒,便被南宮冶擒住了雙手,反扣在身後,
“你以爲進了王府,還能處處如你所願嗎?”
趙逸橫瞪一眼南宮冶,
“你到底有什麼陰謀?爲什麼隱瞞武功?”
此刻,趙逸心中的疑惑越來越多。
“以後你就知道了,本王不惜動武,這都是你逼本王的。”南宮冶說罷,從身後出手,一掌打在趙逸的後背,趙逸生生的捱了這掌,吐出一大口鮮血來,
“你”
“本王想短時間內你是不能動武了。”說罷,一把推開趙逸,扔給了一羣侍從,綁起來,今天晚上送到本王的殿裡。
說罷,揚長而去。趙逸被四個侍從束縛,冷眼看着南宮冶離去的背景,既然有武功,爲什麼還要掩藏?還有楊浦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像一切變得更加撲朔迷離了,
“走吧”幾個侍從不客氣的押着趙逸,趙逸的再次被押進柴房,並且被侍從拿來繩子綁得跟個糉子似的。
不知道妙妙現在怎麼樣了,被丟在地上,趙逸這纔想起,於妙確實是已經被帶走了,今天晚上那個禽獸莫不是真的要對妙妙做那種事吧,想到這裡,趙逸心裡就像被什麼堵住了一樣難受,於妙是她在京城爲數不多的朋友,也是唯一的女朋友。
不能這麼坐以待斃,要趕緊想出一個辦法,可是現在手腳被束縛,屋裡屋外又站着這麼多的侍從,根本就施展不開。只能等到晚上,纔能有機會。想到這裡,趙逸索性閉上眼,調整呼吸,養精蓄銳。
南宮冶不只是會武功,而且還知道怎麼讓她元氣大傷,無法施展內衣,這個男人到底隱藏着什麼?她要一步步揭開謎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