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趙灼和周暮置了棋盤在帳篷內對弈,而趙逸則是做在牀上焦急的等待着雲燎的消息,幾盤棋下去,趙逸感覺睏意都要來了,而周暮也準備離開時,終於等來了雲燎的消息,一個士兵走了進來。
“大將軍,這是雲燎說要送給二將軍的藥材。”
趙逸見此機會立即喊道,“拿過來我看看”,於是士兵屁顛屁顛的跑到了牀前,將包袱給了趙逸,趙逸打開包袱,在衆多珍貴藥材裡發現了一個小瓶子,眼睛一亮,然後翻翻擺擺,不動聲色的將藥瓶藏在了被子下,這纔開口道,
“暮哥哥,你看看這都是些什麼藥材啊。”
趙灼和周暮這才走到牀前,周暮一見藥材,眼前一亮,
“這些都是不可多得的珍貴藥材,每一件都很珍貴,小逸,這個是雲燎給你的?”
趙逸點了點頭,趙灼這纔想起,
“那個雲燎的確有跟我提過,有很多珍貴藥材我們這裡難得,想來就是這些了。”
周暮點點頭,“有了這些藥材,對小逸的身體會更有幫助。”
趙逸點點頭,將包袱提了起來,
“暮哥哥,這些我也不懂,你懂,都由你拿着吧。”
周暮點頭,接過藥材,
“好,暮哥哥幫你保管,”
“恩恩,還有”趙逸看向趙灼,“哥,明日早晨我想親自去處理於妙和南宮冶的事。”
趙灼和周暮對望一眼,
“好,哥答應你。”
趙逸點點頭,周暮這才退出了帳篷,
“準備準備睡覺了。”趙灼寵溺的摸摸趙逸的腦袋,然後回到同在一個帳篷的自己的牀上。
第二清晨,天一亮,周暮便像往常一樣走進來,與趙逸趙灼吃着早飯,如果沒有南宮冶等人,今天應該和往常一樣,吃過早飯後,趙灼去練兵,可是現在明顯不一樣。
三人用過餐之後,便來到了帳篷外,趙逸平復了一下心情走了進去。
雲燎和南宮遠坐在一角落,於妙依舊綁在鐵柱子上面,而南宮冶則是躺在地上,四人一見趙逸趙灼和周暮進來,精神都提了起來,尤其是於妙大喊着,
“趙逸你還想怎麼樣?有什麼就衝着我來,”一句話米南宮冶也站了起來,擋在了於妙的面前,
“小逸,如果你要殺她,就先殺了我吧。”
趙逸冷笑,一臉無情,
“好啊,我就成全你們兩個。”趙逸從身上掏出一個藥瓶,
“這裡面是烈性毒藥,服用之人,頃刻間死亡,我看你們兩個這麼袒護彼此,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不過我決定成全你們。”
說着趙逸從小藥瓶裡倒出一粒藥丸,
“南宮冶,你不是說要殺她先殺你嗎,那你就吃了它,讓我看看你到底是虛情假意還是真能爲她死。”
於妙搖搖頭,“不,不,南宮冶不要”
南宮冶卻是從趙逸的手上拿過藥丸,“我吃了這個,你就會放過她是嗎?”
趙逸笑得邪惡,“這個,看我心情。”
這邊南宮遠開始動作了,“逸姐,你不能這樣,三哥再不對,也是他從懸崖下面將你救出來的,你不能殺三哥。”
趙逸橫了一眼南宮遠,直接對趙灼道,“哥,把他給我拉出去。”
南宮遠沒有想到趙逸會這麼說,一驚,轉而趙
灼已經來到了南宮遠的身邊,在南宮遠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便將南宮遠給帶了出去,
“逸姐,你不能殺三哥,不能。”南宮遠在外面大聲叫喊,聽着已經和趙灼打了起來,但是片刻後只有趙灼走了進來,雲燎關切的問道,
“阿遠了?”
趙灼平淡的說出,“被我綁在廣場上了。”
雲燎就要出去,趙逸給他使了一個眼色,便叫周暮擒住了雲燎不得動彈。
“小逸,我沒有想到你會變成這樣,”
南宮冶失望的說道,趙逸卻不以爲然,
“吃還是不吃,不吃我只好餵給她吃了。”
說着趙逸便要向於妙走去,南宮冶見此,一昂頭,將藥丸吃了進去。
“不,南宮冶,不,我不要我不要。”於妙開始大喊大叫,而南宮冶卻慢慢的向地上倒去,還不忘了說,
“小逸,你答應我我的,放過,她。”
“我可沒有答應,你都死了,她還活着幹什麼,我說過成全你們兩個。”說罷,趙逸快速的倒出一粒藥丸,然後直接喂到了於妙的嘴裡,並且強迫她吐下,
“小逸,你……”南宮冶絕望的看着趙逸,渾身抽搐,然後閉上了眼。而於妙已經處於崩潰狀態,“南宮冶,南宮冶,我,我這就來陪,陪你了。”
即便是綁在鐵柱上也不免抽搐而死。
趙逸看着兩人,苦澀的笑了,然後對着趙灼和周暮道,
“我是不是特別殘忍?”趙灼搖搖頭,周暮也搖搖頭,
“你沒有錯,逸兒,一切都會過去的。”
趙逸點點頭,對周暮道“放了雲燎吧。”
雲燎一掙脫周暮,便奔向兩人,然後憤怒的看着趙逸,
“逸姐,你,你殺了他們兩個,我們恩斷義絕。”
趙逸點頭,“好啊,恩斷義絕,你就擡着他們兩個人的屍體,滾出軍營吧,對了,還有南宮遠,你們都給我滾出軍營。”
說道這裡,雲燎這纔想起來了般,向外面跑去,並且叫着南宮遠,南宮遠。
終於雲燎解開南宮遠的束縛,兩個人跑到了帳篷裡,南宮遠看着南宮冶和於妙的屍體,不敢置信的看着趙逸,
“你,你們,三哥,三哥”南宮遠推攘着南宮冶,可是南宮冶一點動響都沒有,這個時候趙逸狠心的發話了,
“來人啊,將他們都給我轟出軍營。”
立即有一羣士兵進了帳篷,開始驅趕着南宮遠和雲燎,兩個人紅着眸子瞪着趙逸,趙逸卻是一臉冷血,
“趕出去。”
這個時候雲燎站了起來,“不用你們趕,我們自己會走。”
然後蹲下身去背起了南宮冶,對南宮遠道,“你去把三嫂解開,我們揹着三哥三嫂出去,再也不要進這個魔鬼軍營。”
南宮遠紅着眼走過去,解開了於妙身上的束縛,背了起來,
“等一下”這個時候周暮走了過去,在於妙的鼻前伸手一探,這才讓步,對趙灼搖了搖頭,意思很明顯,於妙已死。
“趕出去。”趙逸再道,一羣士兵趕着南宮遠和雲燎離開,兩個人眼裡佈滿血絲,憎恨着趙逸,在士兵的驅趕下往外走,這個時候外面的一個士兵走了進來,
“大將軍,二將軍,外面的黑衣人怎麼辦?”
“殺”趙逸只說了這麼一個字,
士兵便領命離開,趙灼和周暮看着趙逸,
“逸兒,你沒事吧?”還是趙灼先走到了趙逸的身邊,雙手扶住了趙逸的肩膀,
“哥,我沒事。”
“忘了這些人,我們重新開始。”趙灼安慰着,趙逸點點頭,
“哥,我們回去吧,回我們自己的帳篷。”
“嗯。”趙灼抱起趙逸走在前面,周暮走在身後,南宮冶一死,只怕是朝廷不會善擺甘休。周暮看着前面的兩人,無論如何,不管怎麼樣,他都會守在這二人的身邊。
而那邊,南宮遠和雲燎則是被趕出了軍營,南宮遠看着軍營大門,
“這個地方,我再也不想來了。”
雲燎點頭,“走吧。”
兩個人揹着兩具屍體,吃力的離開,走着走着,南宮遠就掉熊貓淚了,
“雲燎,你說事情怎麼會成這個樣子了,三哥,三哥怎麼就沒了了,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告訴我,三哥沒死三哥沒死。”
雲燎看着南宮遠,“嗯,三哥沒死”
南宮遠吃驚的看着雲燎,然後轉過頭來,“雲燎,我知道你也接受不了三哥的死。我,我沒想到逸姐不是,是趙逸,會真的這麼心狠手辣。真的殺了三哥。”
倆個人艱難的前行着,漸漸的脫離了軍營,離軍營越來越遠。
“阿遠,快走吧,再這樣曬下去,我也得死了。”
雲燎越來越感覺體力不支,太陽大,而他這連日來忙碌也沒有休息好,是真的身體不行了。
“好好,我們快點走。”南宮遠擔心着雲燎,走出一段距離後道,
“雲燎,要不我兩換換,三嫂輕一點,三哥重些。”
雲燎點點頭,兩個人交換着揹着,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終於讓他們看見了人煙,還有馬車經過,南宮遠攔在了馬車面前,
“車伕,帶我們一乘吧。”
車伕打量着幾個人,“他們兩個怎麼了?”這他們自然是指的南宮冶和於妙,
“他們身體受傷了,已經昏了過去,還望你載我們一乘,去城裡看大夫。”
雲燎搶在南宮遠面前說道,車伕再多看了幾眼,才道,
“帶你們也可以,不過,我可不是白帶,你們要給錢。”
“好好,我們給錢,帶到城裡,便給你二兩銀子,可好。”
車伕看了看雲燎和南宮遠,
“那好吧,你們上來吧。”
終於,南宮遠和雲燎,以及於妙和南宮冶坐上了馬車,車伕架着馬,向邊關內而去。南宮遠看着南宮冶,口裡聲聲喚着三哥,三哥,就在這個時候,南宮冶的手指一動,南宮遠嚇了一跳,挪到雲燎的身邊,
“雲,雲燎,我剛纔看見三哥手,手動了一下,我我是不事看錯了?”
雲燎倒是很平靜,“沒有啊,我也看到了。”
一句話,南宮遠更是驚訝,“你,你說什麼,你也看到了?難道,難道三哥詐屍了?”
詐屍二字南宮遠說的很小聲,怕車伕聽到了不肯再帶他們了。雲燎看着南宮遠的模樣,笑了笑,
“你再看。”
南宮遠吞了吞口水,再往南宮冶的身上看去,又看見南宮冶的手指動了一下,往於妙也看去,和南宮冶一樣,於妙的手指也開始動了起來,南宮遠這下嚇傻了,抱緊了雲燎,啊啊的叫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