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上的內容解釋了爲什麼將軍府成了攤位點,原來這趙老將軍和夫人將將軍府變賣給了宰相府,換了盤纏雲遊四海。但是,將軍府有這麼缺錢嗎?宰相府美其名曰服務百姓,將將軍府開放給了百姓擺攤,但是怎麼都覺得是被擺了一道。不知道這些趙逸是不是知道,看到自己小時候長大的地方變成了菜市場會是如何感想,這宰相府這麼做,於妙到底知不知情,她不是和趙逸關係很好?這樣做的時候有沒有攔阻,南宮冶心中的疑問越來越多,以趙家軍在大源的影響,百姓又怎麼肯這樣糟踐將軍府。
一路上南宮冶的眉頭都沒有舒展開過,剛走到王府門前,便被橫衝直撞的一個人攔住了,
“南宮冶,你把逸逸怎麼了?”這人不是於妙又能是誰,
“王爺?”侍從詢問的看着他們家王爺,南宮冶擺了擺手,疲倦的說道:
“趕走。”
“你們幹什麼,幹什麼”於妙被幾個侍從驅趕着,
“南宮冶,逸逸哪裡去了?找不到逸逸我跟你沒完。”
看來趙逸真的不再宰相府。
而另一面,小木屋裡,躺在牀上的趙逸終於動了動眼皮,視線很模糊,渾身痠痛,而且身體還有一種怪怪的感覺,怎麼回事。
緩緩睜開眼,視線開始慢慢轉好,然後印入她眼簾的是兩個男子的臉,一個稚氣未脫陽光帥氣,一個略顯沉穩,英俊不凡,只是第二個好眼熟。
“姑娘,你醒了。”阿遠驚喜的叫道,被他們家二哥直接一個白眼打發,
“這裡是哪裡?”趙逸看向周遭環境,全是木製,牀,椅子以及地面,就連茶杯也是用木頭做的。
“哦,這裡是我和二哥閒時居住的地方,姑娘,你有沒有覺得好點。”咳咳,男子輕咳兩聲,這四弟真是哪壺不該提哪壺。
趙逸藉着手上的勁兒,坐了起來。眼神帶着警惕,
“你們是誰?”
“我叫南宮遠,他是南宮景,我們都不是壞人”趙逸嘴角勾起一個幅度,好人壞人可不是嘴上說說那麼簡單的,在看一眼南宮景身上還是與她一樣的白色長衫,想到這裡,趙逸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的衣服換了,粉紅色的宮裝,頭髮凌亂的散披着,卻是多了幾分柔美,她不知道當兩人將她放在牀上,真的看清後,那時眼裡的驚豔。
“你們動了我的身體!”趙逸狠絕的眼神,讓兩人皆是一愣,趙逸記得昨天自己是被人下了藥,然後還在水裡跟面前這個叫做南宮遠的男子打打鬧鬧過,之後的事情就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只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有個很沉重的物體壓在了自己身上,等一等,南宮遠,南宮景,他們跟南宮冶什麼關係?
“我們沒有,沒有”南宮遠拼命的搖着手,不是他,不是他。
“沒有!我身上的衣服怎麼回事。”趙逸一下子就從牀上翻了起來,兩個人也站了起來。
“二哥,你倒是說話啊。”南宮遠也急了,就知道昨天那樣對一個女子是不好的。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哪家姑娘,
我們會對你負責的。”南宮景說出的話讓南宮遠大跌眼睛,二哥到底是怎麼想的。
“你們兩個中誰碰的我?”趙逸手握拳頭,眼神也變得銳利起來,
“不是我們兩,是我們大哥。相信姑娘看身上的衣服也知道,我們大哥不是普通人,你身上穿着的是大源朝娘娘纔有的宮裝。”
“所以了,你們是想說,那個人是皇上?”
南宮景也不反駁,“我們大哥一直在找你,所以昨天我們成全了大哥。其實對姑娘你也好,你昨天藥被下的很重,若不那個,也許會留下病根。”
趙逸冷聲笑了,
“一派胡言”當今皇上,怎麼可能。顧不上其他,趙逸便出手了,兩人都沒想到趙逸會出手,而且出手又快又狠,直接一掌打在了南宮景的左肩,
“二哥!”南宮遠的聲音,
“既然你們不敢說真話,就讓我結束了你們兩個。”趙逸說話間又是一掌劈向南宮景,這次南宮遠一個快步攔住了趙逸,到底是身高馬大,力氣也不小,竟然握住了趙逸的手腕,而這都是因爲趙逸受了南宮冶的內傷,一時施展不開。
“姑娘,你怎麼不講理了,我們沒有騙你。我相信我二哥說的話。”
趙逸鬆開手,冷眸看着南宮景,
“你,把衣服脫下來。”
什麼?這又是什麼情況?
“脫衣服!”趙逸說完這句便走了出去,昨天的藥效怎麼樣她最清楚不過了,這兩人到底說的是真是假也不重要了,她再怎麼樣也回不到昨天。至於昨天他們兩個誰跟自己那個的,她以後永遠也不想見到。現在最主要的是,回到王府,先揪出那個對自己下藥的人,還有就是她擔心南宮冶沒有找到自己,會不會爲難哥哥。反正自己也不是第一次,就當是餵了狗。
想到這裡,趙逸豁然了,擡頭望向那邊小河,療池的畫面不經意間就闖入了腦海裡,一年,無論如何,她都要回去。
“二哥,這姑娘到底是怎麼想的啊?出了這麼大的事,她好像除了開始激動點,就沒有反應了。是不是相信了我們的話,怕大哥不敢發怒啊?”
南宮遠單純的問着,手上已經拿了另一件衣服,給他們二哥換,
“不是怕,是不在乎。”那麼平靜無瀾的一雙眼睛,根本就是不在乎,她根本也沒有相信自己的話。不過他一定會查出這個姑娘是誰,不能讓她再從大哥的世界逃離。
“不在乎,這種事都不在乎?”南宮遠想不明白了,
“嗯,確實讓人無法着摸。”第一次在試衣間遇見她時,她是一身男子裝扮,他只是不小心闖入,也如現在般,被她打了一掌,手法又快又狠,表情冷淡如水,真是像極了男子。這個姑娘恐怕也不簡單吧。
“叫她進來吧。”南宮景已經換上了另一件衣服,他知道這姑娘爲什麼要換上自己的衣服,因爲她之前身上穿的就是這個。
“姑娘,衣服已經換下。”南宮遠走了出去,趙逸收回視線和飄遠的思緒,然後轉身,就像一副憑欄而立的沒人
圖,從畫中百轉千回回身,讓南宮遠也是癡了,沒想到昨天纏着自己的公子會是如此楚楚動人的姑娘,心禁不住咚咚的跳了起來。
趙逸已經走向屋子,南宮遠纔回過神來,跟了進去。
拿過南宮景的衣服,趙逸便將兩個人趕出了房間,再出來時,頭髮已經豎起,梳理得一絲不苟,一身白色長衫隨風而擺動,儼然已經是一個翩翩公子。第一次見趙逸這身裝扮的南宮遠,又愣住了。
“我希望以後都不要再遇見你們兩個,再遇見就別怪我手下無情。”趙逸面無表情的走下了小屋,留下站在欄杆邊看着屋下的趙逸漸行漸遠的兩人。
一切就像是一場夢一般,南宮遠傻愣愣的站在了欄杆處良久,南宮景易是。直到快要看不見趙逸的身影,這南宮景才反應過來,
“快,阿遠,我們跟上。”
南宮遠又不懂了,這又是鬧哪出,可是已經來不及他去想,身體早爲他做了決定,跟緊了南宮景的步伐。
“哇,快看快看,那位公子好英俊啊。”“是啊,好英俊哦。”“哇哇,好英俊。”
“娘子,你已經是兩個孩子的媽了。”“那又怎麼樣,人家就是要看。”
趙逸完全無視一羣花癡女的愛心泡泡,徑直向王府走去,南宮遠和南宮景遠遠的跟着,好在街上人來人往,趙逸走過的地方也有花癡女相隨,所以並沒有暴露。
主要是趙逸的思想已經拋錨了,眼裡心裡念念想想的都是遠在邊關的趙灼,還有周暮。她走的時候哥哥受了傷,暮哥哥被她丟棄在很遠的地方,而斬宇他們也並沒有撤軍,不知道軍營這些日子怎麼樣了。哥哥的傷好了嗎,暮哥哥一切都還好嗎,還有兄弟們,有沒有想她。想着想着,趙逸第一次發現自己也是會被風沙吹亂眼睛的,眼角已經泛起溼潤。
這京城的一切繁華都不屬於她,沒有哥哥在的地方,再好,也只是一座死城,於她沒有任何意義。
“公子,公子,這是我的玉佩,我是令府的娟兒”一個姑娘竟然花癡的向趙逸投懷送抱了,趙逸看着這個擋住了自己去路的女子,直接推開。
“公子,公子”
趙逸回過身來喝止了姑娘緊跟的步伐,
“離我遠點,這是警告!”
“哇,好冷酷啊,好帥啊”
姑娘反而沒有生氣,雙手托腮,繼續花癡,一羣姑娘也是一番感概。叫跟在後面的兩個大男子,好歹也算美男子的,慚愧不已。
這個姑娘,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能有人配得上她,那就是他們家的大哥了吧。
走着走着,兩個人就發現了不對勁,這條路怎麼走怎麼覺得是通往老三家的路了。
很快,他們得到了驗證,趙逸站在王府外,然後原來站在王府門外的一羣人立即衝了過來,
“趙小姐你回來了,趙小姐你回來了。”“王爺正在大廳等着趙小姐,趙小姐請。”
南宮遠看着不遠處的一切,轉頭看向南宮景,
“二哥,她好像是三哥的人。”
(本章完)